司仪的讲话很有水平,既满足了大家的虚荣心,又弘扬了盛翔的慈善举,关键是长得还好看,赢得了大家的一致掌声。
贾爱民的讲话同样滴水不漏,先是一番修身齐家忧天下的言论,而后历数了近年来商会取得的卓越成就,还特别对几个商家——比如姜家的商贸事业表示了充分肯定和鼓励,最后才表了态,在掌声中落座第一排的最中间。
贾爱民落座时,左右都起身过来跟他握手,这也是礼节。
云飞眯着眼睛瞅了瞅,贾爱民左边是一个精神头挺足的老头儿,右边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看着三十来岁,但实际年龄应该在五十左右。
老头儿的左边,是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三十来岁,气息内敛,有着一种超出他年龄的稳重。
或者叫自信。
“老贾,讲得好哇!真不愧是政协委员!”老头儿比他年长,却不托大,顺便拍了一马。
那妇人也嫣然一笑:“就是,姜氏贸易集团得到了表扬,应该也要做点姿态吧?”
老头儿笑道:“可惜,姜季辉没来,却来了一个少不更事的丫头,这就不好说了……”
贾爱民摆了摆手:“不急,不急……”
左右两人这才住口,等着拍卖开场。
云飞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慈善拍卖,重在慈善,主要是让大家掏腰包,但到会的都不是寻常人,都是有钱的主儿,拍卖品也不能太掉价,否则就是抢了。
为了图彩,也是为了激发大家的兴趣,第一个拍卖品品味就不低。
一副衡山居士的《绝壑鸣琴图》真迹,笔锋潇洒,意境空远,据说是前些年刚从m国克里夫兰美术院高价索回,没想到竟在这里出现。
起拍一千万,每次竞拍加价以五十万为计,虽然起拍价恐怕远低于其真实价值,但这毕竟是拍卖,拍着拍着也就上去了。
毕竟是征明先生的大作,这些商人虽然满身铜臭,却也想沾沾书香气,再说,要是拍下来了,以后再卖出去,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
司仪刚刚说了句“开始竞拍”,下面人正准备竞价,却听司仪笑着说道:“好,这位小姐报价一千零五十万,还有竞拍的吗?”
众人一看,心中就有气。
最先举牌的正是雪儿。
但雪儿的胳膊却抓在云飞手里,云飞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哼!一千零五十万,就想拍下这样的传世之作,笑话!一千两百万!”
很快就有人给出了新的价位,雪儿还在发愣,胳膊却被云飞按了下去,不大明白,嘿嘿傻笑。
另一侧坐着的芊芊也无奈地笑了笑。
牌子举了一次,云飞像是真的睡着了,直到最后一个老头子以三千五百万的价格将画作拍走,雪儿的手就没再举起来过。
三千五百万的价格,仍有点低,但那老头子早先已经承诺,要讲画作上交巴州博物馆,这才没人跟他抢。
“唉,真的太嫩了啊,连怎么竞拍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里面的行情!”贾爱民旁边那老头儿摇了摇头。
中年妇人淡然笑道:“就当看戏吧,年轻人,咱们得理解!”
第二件拍卖品是个玉壶,据说是清代时宫里用的东西,当年乾隆夜间尿急,就有太监将这东西提着伺候,虽然是那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但也是珍品啊!
这回起拍价低一些,三百万,对在座的人们来说不高。
刚一起拍,那漂亮的司仪又笑了:“这位小姐报价三百一十万!”
众人回头,心头都是一阵暗骂。
刚才竞拍了一下,后面直接不跟,大家原谅你不懂行情,也就罢了。
这回拍的却是一个夜壶,你也来七搞八搞,而且还是那样,要死不活的加个五十万,你以为好玩么?
关键还是旁边那个打瞌睡的家伙,太缺德了,明明雪儿才是竞拍之人,你抓着人家的手举个牌子干嘛呢?
“哼!三百五十万!”
“三百六十万!”
…………
价格有新的报价出现,雪儿的手再次落下……
一个夜壶,最终以五百三十万的价格,被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拍去,可能是想体验一把当皇帝的感觉吧。
第三件……
第四件……
直到第七件拍卖品展出,每次都是这样,一旦起拍,云飞那里就报价一次,然后就不跟了。
纯粹就像走过场。
“喂,我说兄弟,你这样一会儿举一会儿举,却又举而不坚,到底是要搞那样哎?你倒是坚挺一次啊,这是慈善拍卖会,你不拍点东西回去,怎么做慈善?”
就在云飞前排,一个青年终于看不下去了,回头说了几句。
这青年留着短短的毛寸头,脸庞微黑,有点彪悍的气息,应该是行伍出身。
而且云飞刚才也留意到,这家伙举牌竞拍的时候,右手食指和虎口都有茧子,虽然掉了不少,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在部队的时候肯定是常年与枪为伍。
“嗯?兄弟,听说你有个妹妹?”云飞笑道。
“啊?你怎么知道?问这个干嘛?”那青年愣了愣。
“干吗?当然干!干一下,她就会告诉你,我究竟坚挺不坚挺了!嘶——”
云飞邪笑着,右边大腿上却忽然传来一阵说不出来的那种疼,龇牙咧嘴得叫道:“芊芊,你就不能轻点啊!哎哟,疼死我了!”
早就知道云飞肚子里的坏水,芊芊刚听了半句,二指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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