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别人投以怎样的眼光,叶碧莲是埋头苦干。售票员是半天制工作,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儿,女孩儿就往办公室跑。
李主任每天也会准时准点儿把公司的一大堆儿材料,送到碧莲办公室。
可面对男人嘘寒问暖,套近乎的搭讪,女孩儿头也不抬,甚或瞟一眼儿也不曾。
不知女孩儿是害怕与男人交流接触,或是真的感觉时不我待。总之,那紧迫的劲儿,仿佛在说属于她的时间不多。
碧莲在精心策划着什么?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是壮举,是何等艰巨的使命。
每天女孩儿如一个打字机器,是拼命的码字,不是对着屏幕,就是对着材料。
在王霞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之前,她一刻也不能放松!
碧莲认为这是她的责任和义务,刻不容缓,义不容辞。
果然,自从叶碧莲坐进了办公室,应聘上了所谓的文员,王霞每天轻松的不是喝茶,就是聊天。
只是偶尔会有李主任把叶碧莲打印的材料,交给王霞过目。
“李主任!这材料是你打的吗?”王霞想说,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城府不浅,竟会如此一手。
“不,不是!王主任,我哪有那个水平,您也太抬举我了。”
“这个不敢说,谦虚的过度等于骄傲。”
女孩儿似乎隐藏着另一句的含义,不事实就是,就是虚伪。
只听李主任解释道:
“王主任,这每天一大堆儿的材料,真不是出俺之手。每天人家叶碧莲一来就坐在办公室里,头也不抬的两眼盯着不是屏幕,就是材料纸,您会不知道?”
男人想说,同样是文员,您王主任每天喝茶聊天,人家叶碧莲倒看起来成了工作的机器人。
可男人不论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浅浅淡淡的笑笑,未有一丝一毫的多言多语。
“什么?你说这材料都是叶碧莲打的?”
“这个还有啥疑问?人家是凭本事考核的文员,且还是段经理亲自推荐点名录用的。”
王霞听着眼前李主任如此不遮不掩的回答,貌似诚恳,可咋一听,对自己却不那么地道。
此时的王霞心里是一肚子的不满,何止是对男人的回答,可依然写在似乎还算平静的脸上,娇艳如花,未曾浮现任何的异常。
看似一切静好,女人的心却早就波涛惊骇。
一肚子的坏水和不满,是咕噜咕噜的向上翻滚汹涌。
女人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自问,我倒要看看,看看这个闷骚狐狸精竟有啥本事儿,能得此重用,分明是想抢俺的饭碗!
待李主任离开办公室后,王霞愤愤的以为,这小李子才上班几天呐,竟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咋都是向着她叶碧莲说话?什么是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啥,就是不知道材料都是叶碧莲打的。
只听王霞气不顺的饶了句儿,打个材料就了不起了,自以为是了吗?你叶碧莲还太天真稚嫩了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我要让你尝尝,品尝下啥叫好果子吃。
想着,王霞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在了走廊里,神情暗然的盯着一间办公室的窗户、
果不其然,从淡蓝色透明略带朦胧的窗户玻璃色调里,依稀可见,一个女孩儿的背影,静默地坐着,坐在靠近办公室南墙的电脑桌前。
此时,透过窗户的铝合金隔栅,若是旁人,一定以为女孩儿坐姿优美,如琴弦一样敲击键盘声,声声悦耳,入耳动听。
可此刻王霞却不以为然,顿觉格外的刺耳,甚而愤慨的很想一脚踹开斜角映在眼前的一扇门,冲上去大吼:“叶碧莲你图谋不轨,想让俺下岗不是?俺的啥心?
是俺小看你了!竟出此阴招毒招狠招儿,一看你冲着文员来就不是什么好兆头,是想让俺下岗,乖乖受降……”
在王霞看来,叶碧莲拼命默默地工作,就是想端她王霞的饭碗儿。不仅如此,王霞歇尸底里的认为:“叶碧莲就是想墙上一枝花,独角独自开,让公司所有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那样公司的哪个男人不对她叶碧莲动心动容,更何况文国强?”
王霞越想越气,嘴角怒成一弯难看的弧度,撅嘴儿瞪眼儿,“你叶碧莲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呀,可惜,俺王霞不是好招好惹的。
想让俺一拍屁股走人,给你腾位儿,你还不自己照照镜子,自己啥副德性,嫩的……”
就在王霞一句又一句的在心中发着不满和牢骚时,一喊声打破了女孩儿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浪花。
“王霞!你怎么站在这儿?文国强到处找你,打你办公室刚走。”
原来,杨主席来段经理办公室开会,路过叶碧莲办公室西的楼梯走廊口,恰巧看见王霞,便禁不住冲王霞喊。
“文国强,文国强他找我?真的吗?杨姐!”
“刚走,从咱办公室,看你不在办公室……”
王霞惊喜的透过四楼浅蓝色玻璃窗,俯身向下眺望,映入眼帘还真看到楼下一个自己无比熟悉而又魅力的身影儿。
从女孩儿的角度看,男人正从办公室走廊楼梯口向北走去。毫无疑问,办公楼对面是车队,与办公楼楼梯仅隔一宽敞亮堂的人行道儿。
王霞望着望着,笑魇如花,心里是乐开了花。
忍不住感叹,终于,肯迈出一步,主动找俺了。
或许,不仅王霞觉得,就连公司的其他人也自觉不自觉得觉察到,文国强和王霞似乎有什么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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