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心中就对眼前之人充满了好感,此时又见他这番回复,姬钰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浓厚了几分:“清水味甘而美,为何本公子从未听说过?“。
“那是因为公子不渴“。方德不假思索的回复。
同时捧着那碗水看向姬钰,对着他皎洁一笑:“你一定不知道,这水真正的妙处“。
“妙处?“。姬钰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对着方德当即询问。
方德将水放在两人前面的案几上,随后又将自己的那碗水往前推了一分:“人可数日不食,但却不可无水。水在天则为雨,水在河则为河水。水放在木桶之中,则为可食用亦或者为沐浴之水。水之德可滋润万物,水之怒可如两军征伐,吞兵淹城天下莫能与之争。如此种种,难道不能称上一句妙吗?“。
看着一本正经的方德,姬钰对于他的这番言论缓缓点头。
方德嘴角的笑意再次浓厚了几分,别看他说的这么多,其实都是渴出来的:“要我说这水虽然能做成鲜汤,但终究比不过这碗清水“。
“为何?“。姬钰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目光中夹杂着许些疑惑。
方德夸张似的一叹,目光看向那碗水对着姬钰回复:“因为渴了“。
“哈哈……原来说了半天,你仅仅只是因为渴了?“。姬钰本以为会有一番大道理,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转折,当即大笑了出来。难怪前主人对他的评价是玩世不恭、性情跳脱,看来这评论是一点也没有错。
方德听着姬钰的笑声,将眉头皱起对着他又是一阵苦水:“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天天在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来来回回的奔跑,你说我能不渴吗?“。
“好端端的,为何要奔跑?“。姬钰顺着方德这这番苦水,对着他询问。
方德直勾勾的看着姬钰,直看的他发虚:“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五公子、我未来的姐夫,你就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姬钰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于是对着方德询问。
方德夸张似的一拍额头,这未来姐夫一定是在故意整我,于是将郁闷转移方向。抱着那碗水,再次津津有味的喝起来。
姬钰见状顺手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水推向方德:“若是不够,我这碗也可以给你喝“。
“……“。方德把手中的那碗水喝完,满脸郁闷的看着姬钰。
见姬钰一头雾水,方德一把拿起姬钰推来的那碗清水一饮而尽,最终还是憋不住:“你为什么要让我说的这么明白呢?要是万一被她们听去了,那多不好啊。我是谁?我是荣阳候世子,可不能在背后乱嚼舌根“。
“好好好,我不问了“。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见方德反应这么大,也就不在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方德不听这句话还好,听了之后更加郁闷了起来,当即把手中的空水碗放到案几上。一个水嗝,不合时宜的打了出来:“你怎么能不问?你不问我又应该怎么说“。
“……“。姬钰感觉对眼前的方德是彻底没辙了,弄了半天正话反话都让他给说尽了,而自己却不管这么说都是错。
想到这里在心中拿孤竹嘉和方德对比了一下,发现两人年纪一般大,却是两个极端让人不得不感慨万千。
方德对着姬钰接着就是一通抱怨,好不容易找到抱怨的地方,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其放过:“自从你离开蓟城之后,我姐几乎要化生为怨妇,每天都期期艾艾伤感悲秋。就连天天跟着她的青依姐姐,也是一样的神情。看的我郁闷,又不让我去孤竹打探消息。说什么若是我敢去,大王回来之后就会杀很多很多的人。这不是没办法,我只能天天在东南西北四座城门来来回回的奔跑。万一得到了孤竹的消息,亦或者等到了姐夫那不就解脱“。
“还真别说,今天没想到就遇见了“。方德说到遇见两个字,颇为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感觉到庆幸。
看着满脸庆幸模样的方德,姬钰嘴唇动了动,心中话最后在嘴边化为几个字:“难为你了“。
“这你就见怪了,在过不久你和我姐的婚期一到,便是我姐夫。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故此也是应该的“。方德大大咧咧的对着姬钰回复。此时既然已经将心中的郁闷吐了出来,随即就如同翻篇一样,心情当即好了起来。
婚约吗?若换成别家,别说这纸婚约。就算是真的成了亲,估计也会将其强制拆散吧。况且根据自己的推断,当初燕王下旨立下这婚约之时,并没安什么好心。
见姬钰不语,方德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又是一阵宽慰:“我娘说过,女子不可许二夫。当初孤夫人寄来的绝笔信,让父亲酌情毁掉婚约,我娘不同意。故此不管如何,这婚约我们是不会毁的“。
“你们这又是何苦“。姬钰早就对这门婚约不抱有什么希望。毕竟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来看,方府上下能保全以是极限,若还固执的不毁婚约,这完全是取死之道。须知燕王的目光,可从来就没有放松过。
方德一笑,目光中满是自信:“父亲以前说过,我等将门之人一诺,虽万死亦不改。更何况我母是魏国长公主,魏王的亲妹。大王若是真的敢不顾一切,大可将我府上下全部诛杀,彼时看他如何面对魏王“。
“话虽然这么说,可你们想过代价没有?“。姬钰有些不忍的对着方德回复。
方德满不在乎的对着姬钰回复:“最多无非就是举家迁往大梁,彼时我父在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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