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桥那边,红梅花儿开了。”
李柔倩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哦,好漂亮,是红梅花儿开了——侬心开了,他心怎不开?——爱在心头总难开?李柔倩心头满是惆怅,脸色白里透红,偎依着儿子,刚走到桥的那一头,一股寒香就扑鼻而来。
原来园中植的十数株红梅已经开放,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妖娆!
“娘,此情此景,深有感触吧。”陆子荣把手抚在母亲的肩头,轻轻地说。
“荣儿,你没带手套呀,好冷,来,伸进娘的风衣里,那样暖些。”李柔倩亲昵地抓住儿子的手。
“还是娘最疼儿子,嗯,娘,你这里面好暖和。”
“什么里面不里面的,你坏你坏。”
“哦——娘说的里面,是指——”陆子荣的脸不禁也红了大半边。
“唉——荣儿,诗兴来了吗,娘倒是有了一首咏梅词儿。”
“说来听听。”陆子荣怕母亲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唉——抗寒御雪笑凄风,南国瑶珠别样红,游子不解冰洁心,一脉相承欲不同。”
“娘,好一个玉不同,桃花是游子吧,这个比喻太好了。”
“傻瓜,是那个欲。”
“什么玉?”
“你坏你坏。”李柔倩又操起粉拳捶打儿子。
“娘,你——”
李柔倩见儿子傻呆呆地,微微地娇笑,说:“俯耳过来。”
陆子荣忙将头递过去。
“性——唉,性欲的欲。”
“怎么解释呀——娘?”陆子荣还是不大清楚里面的玄机。
“有游子,就有母亲——怎能同欲?嗯,你坏你坏,非得让人家说出来。”
李柔倩羞怯怯地把头埋在儿子怀里,一个劲地摩蹭。
陆子荣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啦,这是我的娘吗?在这一瞬间,他的下身传来一股强烈的冲动,里面的那话儿竟硬生生的挺了起来。
“喂,你们在哪儿干什么呀,就不怕冻死?”陆子燕悄无声息的一声银玲,将李柔倩吓了一大跳。
“疯蹄子来了,想吓死你妈啊。”李柔倩尴尬地挣脱儿子怀抱,转身嗔怒地看着女儿。
“哟—妈,好一对情侣,怎么分开了呀。”
“你说什么呀—疯蹄子,看我不拧烂你的嘴。”李柔倩真的伸出手去,在陆子燕的樱桃小嘴上轻轻地拧了一把。
“妈,您才是疯蹄子哩,您比我还要疯。”陆子燕轻轻地向后一跳,小巧玲珑的娇躯,在雪中有如一只飞燕。陆子燕今天穿得不多,一件红色的小棉妖,薄兮兮地,下身则是一条轻飘飘的白色裙子,腿上一条白色薄棉裤补袜,连着那对如军舰般的红色马靴,看起来风姿绰越,可人可爱。
“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李柔倩板起脸孔,盯着女儿,“你看看你,又不要温度了,这天寒地冻的,还不冷死你。”
“冻死了也好,妈就高兴了,二哥就是妈一个人的了。”
陆子荣见妹妹穿得少,赶紧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又将大衣敞开,把她的娇躯裹在里边。
“还是哥疼我—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陆子燕稚嫩的脸上泛起了红色的晕圈。
“小孩子家家的,有什么秘密呀。”陆子荣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妹妹,而这个妹妹也很喜欢与他一起玩,打她小的时候起,陆子荣在她面前就好像是一个慈父。
“嗯,我不告诉你了—哦,对了,我先对妈说。”
“先说给哥听听不好吗?”陆子荣轻抚妹妹的秀发,爱怜地说。
“不,我得先看妈允不允许,妈,你把头伸出来。”陆子燕躲在大衣里,笑吟吟地望着母亲,李柔倩读得出,那里面有些不怀好意的东西。
“妈—你的那本日记,我打开看了!”
李柔倩如闻炸雷,浑身颤抖了一下,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怔怔地望着这个既可人又可恨的女儿,一下子好像是掉进了冰突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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