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傲笑道:“听说庞煖战败后,其他从国均指他冒失深进,白白错失了这挫败我大秦的良机,以致声威大跌,看来他们很难再有另一次纵。”羸楼接口道:“输了败仗,人人都推卸责任,今趟蕞城会战,走得最快的是楚人,亦成了其他人责难的目标,弄得很不开心,五国该有好一段日子不协调的了。”
李斯拍掌道:“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太尉为少龙安排那场玲珑燕舞,该可开始吧!”昌平君向坐于末席的伍孚打个眼色,后者忙去安排。荆俊笑道:“只看我们廷尉大人比三哥还紧张,就知凤菲的吸引力哩!”众人同声附和,弄得一向不涉足风月场所的李斯不知所以、尴尬万分。项少龙则整个人轻松起来,感受到各人间那洋溢着的交情。
白雅雅此时靠了过来,凑在他耳旁道:“项爷不念旧恶,助美美小姐去当她的魏后,我们醉风楼的姊妹都非常感激呢。”项少龙苦笑道:“那此事岂非全城皆知了?”
雅雅含笑道:“这叫好事传千里嘛!现在只要项爷勾勾指头,人人都会争着来为项爷侍寝哩!”项少龙怎会相信,只是归燕便对自己恨之入骨了。白雅雅横了他一记媚眼,含羞道:“只不知雅雅能否得项爷恩宠呢?”
项少龙见她媚态横生,最要命她看来又是如此秀逸娴雅,不由心中一荡,低声道:“今晚不行,待我看看吧!”白雅雅吹了一口气到他耳内,轻啮他耳珠道:“白天也可以的,那项爷的夫人就不会知晓了。”
项少龙想起家中娇妻们,立时清醒过来,刚要婉言拒绝。伍孚一脸无奈走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昌平君知道不妙,道:“美人儿是否怪我们迟了呢?”伍孚苦着脸道:“看来是这样了。菲小姐回了别院睡觉,小人说尽好话也不起作用。”出奇地众人不但一点不觉得她在摆架子,还甘之如饴地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
昌文君笑道:“这都是少龙惹出来的祸,开罪了我们的玲珑美人儿,我提议由少龙去道歉,把她哄回来。”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李斯不知如何这时兴致特高,竟赞成道:“玲珑美人后天便要到魏国去,少龙你快去设法。”桓齮大讶道:“你们究竟是贺项上将军还是只为见玲珑燕?”昌平君等齐声大笑,场面混乱之极,但亦相当有趣。
项少龙生出好奇心,勉为其难地长身而起,叹道:“小即管去试试看,若给轰了回来,你们可不能怪我。”众人鼓掌声中,项少龙随伍孚出门而去,才走了几步,荆俊、乌果和昌文君三人追了出来,要到门外隔岸观火。项少龙给那种爱闹的气氛感染,振起当年二十一世纪闹事打架的豪情,昂然领着三人,由伍孚带路,朝后宅开去。
在醉风楼后院的一个幽静的角落,池塘旁零零舍舍有座小木楼,在花香飘送中,古雅别致。伍孚道:“凤菲就是住在那里,她的贴身小婢很凶,刚才就是她把我挡着的。”荆俊讶然道:“她难道不知你是大老板吗?怎敢对楼不客气。”
伍孚道:“她是储妃特别请回来在太后寿宴上表演助兴的,小人怎敢开罪她们呢?”项少龙这才明白过来,放下了一半心事,干咳一声道:“你们看我的!”
才走了一步,给昌文君一把扯着,叮嘱道:“听说凤菲身轻如燕,颇有两下子的,上将军莫要被她踢落池塘。”三人同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项少龙低骂一声,拂开昌文君,挺胸朝小楼走去。
木门应手而开,楼下小厅静悄无人,项少龙虎目一扫,见到通往二楼的楼梯,深吸一口气壮壮色胆后,一迳拾级登楼。木梯在脚下“咿呀”作响,确令人有点提心吊胆。上面这时传来清脆的声音喝道:“谁?”项少龙故意不答,待来至二楼,刚好一个俊秀童子由房间掀帘走了出来,与他打个照面。两人同时愕然。项少龙想不到撞上的非是俏婢女而是俏男童,对方却想不到会有个陌生男人摸上楼来。
项少龙瞬即瞥了内房一眼,但因门帘深垂,自然看不到什么。想想也觉好笑。短短两年间,先后遇上三大名姬,至少其中之一是要取他项少龙之命的,然后她们又走了。春秋战国确是个辉煌独特而又非常开放的时代,纵使大家征伐不休,但分分间,齐人可以去魏,魏人可以入秦,燕人南来,楚人北上,出卖所学以求功名富贵,又或游历讲学,家争鸣,万花齐放。
像凤菲这类名重当世的名姬,超然于国争之上。到什么地方都备受尊崇,爱发脾气就发脾气,要摆架子就摆架子,若非亲眼目睹,确很难想像。三大名姬先后到咸阳来,正代表咸阳成了天下文化荟萃的中心之一,这才引得她们因种种原因前来这里。
正思量间,那俏童子怒喝道:“你是谁,怎可随便闯入人家小姐闺房?”项少龙见“他”充满敌意的守在房门处,面色不善,微微浅笑道:“在下项少龙,特来向凤姑娘请罪。”
那显是女扮男装的俏童子呆子一呆,定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后,转身拨开少许帘子,低声禀告道:“小姐!是项少龙呢!”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项少龙早预想了她会摆架子。并不戚尴尬,朝俏童子踏前两步,差点就碰上她的面庞。
俏童子眉头鼻子同时皱起来,生似嫌项少龙身带异味似的,但却没有骂出口来。例如怪他无礼,俏脸似嗔非嗔,非常动人。项少龙不由心中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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