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吕娘蓉和吕不韦其他几个儿子均在大门迎宾,贺喜之声不绝于耳。昌平君可能是大秦开国以来最没有架子和派头的左丞相,像根本不知自己身分般和项少龙并肩随在乌应元之后,向吕不韦道贺。乌应元乃交际老手,漫不经意般便说了一大堆祝颂之词。项少龙想起乌家以前和吕不韦的关系,比对起现在大家口蜜腹剑,势成水火,颇为感触。
吕不韦不知是以为项少龙今晚必死无疑,还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光辉盈脸,谈笑顾盼间自有不可一世的气魄,当他目光落到项少龙处时,立时亮了起来,舍下了其他人,迎过来道:“今夜我吕不韦可算双喜临门,既贺寿诞,又将得佳婿,人生至此,尚有何憾?”项少龙心道你最大的遗憾,就是当不上秦国之君,表面当然做足工夫,与众人同向他贺寿。
在吕不韦尚未有机会说下去时,项少龙反手在背后打了个手式,众人立即呼啸而过,免去了做戏之苦。走不了几步,人影一闪,吕娘蓉拦在项少龙身前,脸带寒霜道:“项大人,娘蓉有几句私话和你说。”桓齮、滕翼等自然识趣,迳自随领路入席的府仆去了。
吕娘蓉淡淡道:“项大人请随我来!”项少龙知她不会有什么好说话,深具戒心,随她穿过酒席,由一处侧门到了中庭的园林处时,停下来道:“就在这裹说好吗?否则恐怕会惹人闲言呢。”荆善等十八铁卫,亦步亦趋跟在他背后,此刻散往四方,防止有人接近。
吕娘蓉回转身来,冷冷道:“项少龙的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了,竟会怕惹闲言,何况今晚项大人若有命在,娘蓉就是你的人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项少龙听她语带嘲讽,虽心中有气,但亦犯不着和她针锋相对,微笑道:“三小姐唤在下来此,应不会只是揶揄一番算了。”
吕娘蓉美目厉芒一闪,沉声道:“当然!本小姐亦没有那种心情,只是想问项大人两句话,你既然对娘蓉没有意思,为何却要接受中邪的挑战?”项少龙忍无可忍,冷笑道:“待会只要三小姐当众宣布只愿下嫁管大人,那我项少龙无论如何厚颜无耻,也不致于仍要坚持动手比试吧!”
吕娘蓉玉容转冷,狠狠瞪了他好一会后,缓缓点头道:“好!就让我吕娘蓉看看今晚你怎样收场?”猛一跺足,迳自回大堂去了。
香风过后,项少龙心中暗叹。说到底吕娘蓉虽神色不善,却是一番好意,想劝自己放弃比武,因为她也像嬴盈般以为自己败多胜少。但为了杀死管中邪,只好不理她的好意。回到大堂时,大多数人已入席坐好,人人交头接耳,见到他的都如获至宝地指指点点,看来话题都离不开他和管中邪轰动咸阳的一战。由于人多的关系,除向南一端的三围席外,其他坐席布在两边,分内外四重,共四席之多,每席四位,都是面向大堂賸出的广阔空地而坐,方便观看歌舞表演和剑斗。
该坐之席位时,一名府仆迎了土来,领他们入席。项少龙的一席居于右首第八席。首席自然是昌平君,接着是王陵、王齕等大将。对面坐首席则是王绾,跟着是蔡泽、嫪毒、吕族和仲父府中有身分地位的人,却没见到管中邪。
项少龙在滕翼、荆俊、乌应元旁坐下时,才发觉纪嫣然、乌廷芳、赵致三位娇妻与赢盈、琴清居于上首一席,正甜甜的向他送上迷人的笑容,不禁心怀大放。目光移后,便是因模样儿相同,又是同样美丽和惹人注目的田氏姊妹花,不知如何陶方竟坐到了她们那席去。十八铁卫自是居于后席。项少龙与乌应元闲话两句后,朝大门望去。门旁两边那队近三十人的乐队,停止了奏乐,而吕不韦、吕娘蓉等却不见踪影,只有图先在打点着。
忽地乌应元暗裹推了他一把,项少龙醒觉望去,原来对面的杜璧和蒲鹄正离席往他们走过来,项少龙、滕翼、荆俊三人只好随乌应元站起来施礼。蒲鹄目不斜视时,杜璧却狠狠盯了纪嫣然和琴清几眼,射出炽热之色,他虽装作出只是随意看望,却瞒不过擅于观察的项少龙。
两边的人隔着酒席,作了介绍和见面的礼数后,蒲鹄精明的目光上下仔细打量了项少龙,呵呵笑道:“项大人果是威武不凡,天下罕有,难怪乌爷敢在你身上押下重注了。若站在朋友立场,自是希望大人旗开得胜,但若以做生意的立场,却是另一番盘算,蒲某心中矛盾得要命呢!”项少龙开始有点明白为何桓齮不欢喜他了,因为这人说话的神态和内容,都有种拿别人是生意财货的感觉,看人的目光,就更有这种味道。
乌应元乃应对交际的老手,笑道:“蒲爷言重了,乌某那赌注,怎会放在蒲爷眼内,当然也不会因财失义,忘记了朋友的立场。”项少龙和两旁侧耳倾听的纪嫣然诸女,均听得心中叫绝。杜璧笑道:“乌大爷的辞锋真厉害,若项大人的剑也是那么厉害,今晚必可稳胜无疑,那时蒲爷恐怕也要把田地卖了,才能偿还赌债。”
项少龙失笑道:“到今晚才知大将军这么爱说笑,蒲爷富甲天下,只要随便往囊中一探,已够我等晚晚到醉风楼作大豪客了。”众人听他说得夸大,无不捧腹。纪嫣然等更是花枝乱颤,看得远近留意她们的人眼都呆了。
此时门官唱喏道:“太后储君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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