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进门,反手将门关了。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屋子,我不欢迎你,出去!”
宁仍是不理他,摸黑将屋里的几盏烛台点了,才回身去看陆秋笙,陆秋笙防备的看着纪宁,像头受伤又意欲择人而噬的小狼崽。
纪宁面无表情的看着陆秋笙,微绷的脸颊也昭显着他的不悦。
一大一小,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无声对峙。
许久之后,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纪宁冷漠暗怒的声音,“你娘生你养你育你,哪一处对不住你了,你竟跟她发脾气。”
陆秋笙刚才心里都在想陆淼淼,直到纪宁前来才满心防备的看着他,谁知等来了这一句呵斥。
当下一声冷笑。
“是,我有娘教没爹教,家教不全,让纪大人看笑话了。”
父子二人,毫不相让的争锋相对。
纪宁听完这句,不怒反笑,上前一步,陆秋笙下意识的想后退,腿还没抬又稳住了,虽仰着头,但怒视纪宁,当真不少半分气势。纪宁在陆秋笙面前站定,俊朗的面容是和熙的微笑,顷身,微笑看着陆秋笙的双眸。
轻笑道:“身子很痛吧?”
听到这话,陆秋笙的瞳孔一缩,抿唇看着纪宁。
纪宁再笑,声音柔和,眉间满是了然。
“再训两天,都起不来床了吧?”
陆秋笙惊愕退后一步。
“你,你怎么知道……”
这事阿娘和舅舅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呢!
纪宁站直身子,垂眸看着陆秋笙,笑容收敛,微抿的唇看着有些不近人情。
“因为你根本受不住陈武给你的训练,你不适合走武道。”
前面半句直接被陆秋笙给忽略了,他的重点全在后半段,继续冷笑,“我不会跟你读书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纪宁挑眉,淡淡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教你念书了吗?”
陆秋笙:“……”
纪宁继续道:“你身子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你娘怀你的时候情绪数次陡转,对你有些影响。”陆秋笙皱眉看着纪宁,纪宁再道:“意思就是寻常跑跳你都没问题,但要成为真正的武将,你不行,因为你的身体不允许,你比常人要孱弱两分。”
陆秋笙从小就是个健康宝宝,基本不生病,能吃能喝能睡,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反驳纪宁的话。可话还没出口,就想到了一些事,想到云橙姐姐羡慕说自己怎么吃都不胖,似乎也有些怕冷,一如秋就和阿娘一般恨不得裹成秋……
自己比寻常孩子要弱上几分?
陆秋笙在沉默思考,纪宁也不催他,安静等待。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陆秋笙忽地抬头死死的看着纪宁,纪宁一直垂眸看着他,俊朗和熙的面容因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漠,平静的轮廓因微摇曳的烛光若隐若现,又更添了几分森然。
陆秋笙咬着牙。
“你一开始就知道?”
纪宁点头。
“对,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陆秋笙愤怒的看着纪宁,太过激动,眼眸都有些泛红,喘着气,狠狠的看着纪宁,咬牙道:“看着我做无用功,你很高兴是吗?”
纪宁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这头受伤的小狼,凤眸黝黑。
“我说了有用吗?”
声音渐沉。
“你没把我当爹,我说这话,你没有尝试过,只会起反效果,不是吗?”
陆秋笙的一腔愤怒就被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给浇灭了,愤怒熄了,却变成了憋屈,看着纪宁,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咬牙,想骂,想陆,想不管不顾,可什么都坐不了!拳头捏得死紧,身子都在颤抖。
纪宁看着陆秋笙,看着他此刻的模样。
受伤的小狼崽啊……
轻叹一声。
蹲下,和陆秋笙的视线平视。
“对不起。”
这三个字出来,陆秋笙有些发蒙,又有些警惕,防备的看着纪宁。
纪宁:“虽然当初分离非我所愿,但让你娘孕中情绪激动,确实是我的错,你身子孱弱,也是我的过,对不起。”
他,在道歉?
陆秋笙看着近在咫尺的纪宁,他的脸自己并不陌生,甚至太熟悉,因为自己与他,生的太像。
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没有父亲,也怕娘伤心,所以从来不敢问,只敢在心里猜测,他为什么和娘分开,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后来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时,震惊大于一切,那时还来不及愤怒他就又已经离开了。
从来没有单独见面过,但关于他的事情,总有太多人告诉自己。因为他是纪宁,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大人,更是实际上的帝师,他的一举一动,满京城都在关注,随便做一件小事,别人就会十分注意。
身为父子,从不谋面,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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