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会,能待在自己国家,他们做父母的,能随时照顾得到是最好,不必出去吃那个苦。况且,都听说留学生多被逼着练就一身好厨艺,可看看陆泊言就知道了,凡事都有例外,夏星宇若也是这样的呢?岂不是要吃出胃病来。
夏星湖想,离着陆泊言上回煮的一锅汤,也有六年了。六年前他手艺差成那样,这六年来,他又忙得很,在她面前从未下厨房练过,想来在外头秘密训练也是没有的,再说,刚才她把这盅汤算在陈红头上,他也没反驳,大概是他嘱咐的,多放了糖吧。
夏星湖心里有些不快,觉得六这个字,真不是好数儿。她不再出言试探,心里认了这汤就算不是陆泊言做的,也肯定是他出言嘱咐的。
总归是承了他的情。
她默默喝尽了,抬头见陆泊言吃得正香,轻声说自己先上去休息,他嗯了一声,她就走了。
甜的吃多了,嘴里反倒泛起酸。
洗过澡,换过衣服,夏星湖干脆刷了牙漱了口,就卧到床上去。
陆家的别墅又大,隔音又好,夏星湖又关着门,楼下陆泊言有什么动静,不是太大声响都传不上来。
看了几页书,到底身上乏力,她丢开手躺下。
下午时不觉得,此时喝了热汤后窝在柔软的被子里,才觉得疲惫袭上来。她闭上眼,放松了身体,脑子里却还在飞速的转。一个人对自己是否真心,是从日常相处里能看出来的。陆泊言待她,一如过往,她明白。
刚才他的不悦,一半是因着她有事不与他说一声,一半是因着她晚归。
早上的时候,他是让她休息一天的,她也答应了,临时被陆家人有事找出了门去,顺手料理工作的事也就罢了,后头的应酬,最好是推了不去,应该在司机来接时准时回来。
交际最是累人,他这是心疼她身体不适还不休息,还忙活。
可她半点都感动不起来。
她是一个成年人,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定把握,并不是真的不知轻重——若是她贪玩,刚才完全可以跟兰琳她们继续下去,但她没有。
她对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休息,有自己的安排,并不需要其他人帮她做决定,哪怕那个人是她丈夫也一样。
只不过人与人之间相处,许多事没必要说破,陆泊言也不是那等不会看人脸色,什么事都往外说的性子,他担心,关怀,都应在实处。譬如等着她回来,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才露出几分不快的情绪,还有,那盅甜汤。
夏星湖想到这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没再往下深想。一盅甜汤而已,即使是陆泊言亲手做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丈夫给妻子的关心中的一部分罢了,不值得她大惊小怪。
陈红不在,空调是夏星湖自己调的,比昨天的低一些。
睡到半夜,竟然觉得冷,夏星湖有点醒了,把被子掖紧了些,过了会儿,还是觉得凉,她坐起身,披衣下床,想去把温度调高一些。她眯着眼,没开灯,摸了半天却没摸到遥控器,手挥的动作大了些,遥控器啪哒一声落在地上,那头陆泊言就过来了:“怎么醒了?”
她唔了一声,声音含糊地含在嘴里:“空调。”
陆泊言几步走过来,弯腰拾起遥控器,调好了温度,看着她重新睡下,却没马上走。
昨天晚上也是俩人一起睡的,夏星湖也不欲弄那些矫情/事儿,无声往一边挪了挪,陆泊言果然掀了被子躺进来,仍然如昨夜一般,从背后松松抱着她。
他大掌好似一个暖宝宝,轻轻覆在她小腹上,非常舒服,很快又重新睡熟了。
陆泊言却盯着妻子的一点侧颜叹了口气。
第16章 鉴定报告
因着头一天跑出去做事了, 余下的两天里,夏星湖都舒舒服服待在别墅里养气血, 好容易等到身上爽利了,周末悄悄来临。
在周四前,他们这一圈一起长大的世交子女们都接到了赵容成的信儿:这周六给我家小鱼儿接风, 大伙儿都把晚上空出来。
小鱼儿就是骆冰妤,赵容成是她继兄。要说这几年骆冰妤的事, 家里虽然行动上支持,但多是对她坚持己见的无奈之举——不支持难不成真让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靠自己艰难打拼吗?真正从事实上认同她的观点的, 却是这个继兄。
骆冰妤的母亲因意外没的时候,她已经七、八岁大, 很懂事了, 父亲骆英杰念着亡妻,很多年一直独身。球直到骆冰妤要上大学,临走前一夜, 她与父亲对坐,跟他说:“爸,我长大了, 你也守得够久了。”
妻子亡故十年多, 骆英杰怎么会没再遇到心动的人, 不过是一觉得对不住亡妻, 想守一守,二是怕孩子还未长成,怕她本该用心学习的精力消磨在与陌生人的相疑相猜中。
他拍拍女儿的肩:“爸爸会照顾好自己, 你也一样。”
终于在两年后又再婚。
骆冰妤从学校赶回来参加婚礼,见到人倒有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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