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很不必如临大敌。
说起来,她对此事的反应还不如兰琳大呢。
又处理了一会儿工作的事,经理说已到下班时间,并告诉她陆泊言已经来接。
倒勤快。
夏星湖今天是坐家里的车过来的,眼下陆泊言来接,相必原定来接司机没来。坐谁的车不是坐,她虽然不太想和他过多单独相处,倒也坦然上了他的车。
“早上忘了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
陆泊言昨天晚上又在书房加班,倒省了她找理由去睡套间的工夫,让她得以在熟悉的大床上一觉到天亮。
但,她睡得好不好,早上看她气色不就知道了?就算当时忘了,事后回想起来,也就一通电话,或是一则简讯的事,巴巴等到下班时间来问,有点奇怪。
陆泊言看她一眼,见她经过一天的工作,仍然神采奕奕一如清晨,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昨天下午,她情绪就不对,昨天晚上还有短暂发呆的反应,让他很是担心了一下,生怕复诊书上“恢复良好”的内容是诓他的。
不过看来是他想多了。
陆泊言暗松了口气,转而问起她工作上的事情,比如今天有没有特别的事情,恢复工作习不习惯之类的。
夏星湖实话实说应了几句。
气氛还算融洽。
快到家时,夏星湖接了个电话,她温声细语,语气透着明显的欢快。
挂断后,陆泊言顺嘴问她句:“谁啊?”
夏星湖笑了笑:“黎影。”
陆泊言觉得名字有点熟,具体的长相却在记忆库里对不上号。
刚好车开进车库,停下,夏星湖没更多解释,先打开车门下去了。
总归是妻子的闺蜜之类的,陆泊言没再问,紧跟着下了车。准备和夏星湖一起吃饭时,却又被一通电话叫走。
工作需要,不好推辞。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对夏星湖说抱歉:“我得去一下,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
夏星湖很理解:“嗯,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她今天格外可人,陆泊言想亲亲她,来个爱的告别吻,夏星湖却已经转身,向人吩咐:“一会儿做碗粥,确保十点后随时能喝。”又细细嘱咐每样原料要怎么处理,芝麻要研得细细的等等。
陆泊言对着妻子认真的背影张了张口,终是摇头一笑,自去换衣出门。
等陆泊言的车驶出大门,夏星湖独自坐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给黎影打电话。
“这事儿不太好办。”
夏星湖也不着急:“好办我自己就办了,这件事还得劳您大驾。”
那头默了默。
“想清楚了?”
电话那边,黎影似乎刚把一支烟叼上,声音压在唇缝里,咬字含糊。
夏星湖也顿了顿,末了,垂眸低语:“尽快吧。”她要确切知道,那两个孩子跟陆泊言是不是亲子关系,才好应对。
陆家这边瞒得她死死的,而明显站在丈夫那边的娘家人,她暂时不想相信。娘家本就一地鸡毛,恰好弟弟面临高考,文梦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一个多月时间,躲一躲就过去了。
黎影没再说什么,确认了她的决心,就中断通讯。
夏星湖泡了澡,抹完全身的护肤霜,简单地给自己做了做睡前按摩,正准备上床,却有一股暧流从体内淌出来。
她浑身一僵,不得不又洗了一次。
做好措施,躺在床上,夏星湖听着陈红吩咐把空调温度打得高一点的声音,朦胧睡去。
这夜,她难得地做了梦,梦的内容光怪陆离,无数搭配诡异的鲜亮色块在梦中向她袭来,把梦中着一身白裙睡衣的她染得五颜六色,她在梦中举起双手,纤白的手掌心里,满是鲜红的色彩,刺目而腥咸。
像油漆,又像血液。
不出意外地被惊醒,伸手一摸臀后,果然已经洇湿了一小片。
摩挲着开了床头灯,正欲叫人,喉间干渴,她难耐地咳了一声。
陆泊言却从隔间里跨过来:“怎么了?”
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夏星湖全身都软得没有力气,她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啜了小口在嘴里含着,慢慢咽下,完全滋润了嗓子,才问:“现在几点了?”
陆泊言顺手拿起床边的电子屏闹钟看一眼:“快一点半。”
夏星湖本身有些神经衰弱,特别不喜欢钟表的滴哒声,因此她们常住的卧室及套间里,都只有电子钟。
“哦。”
她搁下水杯,支起身来,掀了被子下床,陆泊言眼尖地看到鹅黄褥子上的一片未干涸的血迹,心道:原来如此。
夏星湖才穿好鞋子站起来,他就俯身去拆床单,让她脑子里嗡了一下。
“你……干什么?”
陆泊言手上动作不停,自然应道:“拆去洗啊。”
夏星湖忙阻止:“别!”
他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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