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含糊过去了,她一直没告诉过陆泊言:我曾经,把你认错过。
许是她看着陆仲天的时间长了些,陆泊言很快转头问她:“怎么了?”
第9章 试探
夏星湖忙收回视线:“没。”
陆泊言见她否认,本不欲问,但今天与前几日不同,自复诊完后,妻子的状态便极为不对,先前与亲母亲弟用餐,中途闹了一场跑走,他虽不知细节,却也明白原因为何。于是又追问:“还是不舒服?”
既然刚才在车上时,夏星湖说累,他就含糊地延着这个线路往下说,说到底,他不敢同文梦云一样直接把关键问题问出来。
他们喁喁细语,神态亲密,季安澜与陆城看在眼中,互看一眼,陆城先移开目光。
季安澜暗拽他一把,陆城不耐地瞥她一眼,满眼的“你爱干什么你干吧,别扯上我”。
季安澜没有得到丈夫的支持,暗自生闷气。好在她有儿子,还是两个。
陆话,她便叫大儿子:“仲天,最近怎么样?仲天?”
结果叫了两声,陆仲天才反应过来,抬起头时,嘴里还塞满了食物,推了推有些滑脱的眼镜,眼神有几分茫然,看着无端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几岁。他在实验室里养成了吃饭快速安静的习惯,又确实是熬得狠了,吃饭的时候血液集中到胃部,脑子里就有点空,反应过来后,他迅速把嘴里的食物嚼碎吞下:“挺好的。”
看他样子,季安澜母爱之心大涨,忍不住慈爱地笑道:“工作要努力,身体也要顾好啊。”
陆仲天连连点头。
一餐饭有人吃得心满意足,有人吃得神思不属。饭毕,陆家兄弟俩被陆城叫去书房,只余季安澜与她相处,夏星湖的弦绷了起来。
“这里留给他们收拾就好,星湖,陪我到院里看看你爸把花都修成什么样了。”
婆媳二人步出大厅,玲走进前庭的小花园。夜风微凉,吹得人几分清醒。季安澜倒不像文梦云那般毫无遮掩,上来就直刀直枪的干,先问她:“今天去复诊了,身体还好吧?”
夏星湖说都好。
季安澜又问她出院之后这几天,陈红照顾得还好不好,精心不精心。
“有什么要吃的尽管提,她会在合理范围内尽量满足你。”
住院一年余,夏星湖的身子骨被住酥了,最主要是胃因为长期服药而伤了,对饮食一道要求较苛刻,需要长期精心细精的调养。
常言道,药补不如食补,季安澜也是拜托了老姐妹,才寻到陈红这么一个手里有真本事,嘴巴紧,又常在上流社会里走动,懂得些眉高眼低,不多事的妥当人。为的就是把夏星湖真正的养好。
季安澜的关心不是假的,夏星湖在防备她出招之余,感动也是发自内心的。
走了两圈,季安澜拉过儿媳妇的手,看向她:“星湖。”
夏星湖比季安澜略高几公分,正好直直看到婆婆的眼睛。
那双与丈夫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她不由肌肉一紧。
季安澜看了她一会儿,可能只过去一秒不到,就转开视线,拉着她往里走,嘴里却把本该说的话给换了。
“我听说你下午去了画廊。也对,身体好了就可以多出去走走。工作上的事忙起来,人充实了,反倒更健康。”
她越说越顺。
“我当年还在做事的时候,虽然每天忙得连卸妆都要打瞌睡,但是整个人很开心快乐,还能抽空跟你爸约会,呵呵。”
夏星湖感觉到季安澜的放弃,身体里绷着的那股劲终于松懈,转而听起公婆的爱情故事来。
她与陆泊言称得上青梅竹马,却对陆城和季安澜的感情细节不甚知晓,只知他们是一对真正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她跟陆泊言在一起后,也曾暗想过几十年后的将来,会否能与他们夫妇一样。
只是现在……
她一恍神,季安澜刚才说的话就从耳边滑过,等婆婆转而问她:“好不好?”的时候,夏星湖只能微笑不语,神态带着疑惑:刚才说了什么?
但此时沙发旁只她们婆媳二人,连佣人都已上完茶水点心后离开,她找不到能给予前情提要的对象。
季安澜见她恍神的样子,暗叹口气,觉得自己不该操之过急,还是得听儿子的,再给夏星湖一点时间。
“我说,你若得闲,帮我寻一幅好画,墙还空着呢。”
随着季安澜的手指方向,夏星湖想起饭前的事,嘴角柔和的微笑一滞,却又不着痕迹地说:“好。”
大哥与丈夫的幼时照片自然是不能挂在客厅里的,那原本预留的空位上,总得补上什么。但不管季安澜原先想挂的究竟是什么,现在那快地方的选择权归她了。
夏星湖笑意更深:“我一定好好选一幅。”
“在谈什么这么开心?”
话音刚落,父子三人的密谈会也已结束,陆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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