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神盾军军士在布衣少年五步之外站定,其中年轻一些的军士取出一块菱形水晶,遥遥的对准了唐泽。
随即,之间菱形水晶发出几道绿色光芒,落在了布衣少年的身上,来回扫射着,好似在探查什么一般。
另外一名军士稍微年长一些,此刻却是打量着布衣少年,过了片刻,他才神色一冷,寒声询问道:“你姓甚名谁?户籍何处?为何进城?”
他这声音又急又快,带渗人的杀伐之气,问这话的时候,已经将手按在了刀柄之上,与盾牌一起上举,遥遥逼视着布衣少年,而年轻一些的军士这时候也已经收起了菱形水晶,也是同样的动作。
布衣少年原本憨厚的脸庞微微有些发僵,嘴角抽搐着,双腿颤抖起来。心中却是感到有些好笑,因为这样的动作,他之前就见这两名军士对好几个人做过。
只要是有些异常的,便会被他们列入怀疑对象,然后将杀气释放出来,用气势震慑,让人丝毫都不怀疑对方下一刻就会一刀劈来。若是对方心中有鬼,惧怕官府,早已存了随时逃走的念头,然后在这两名军士冷然喝问,以及刀盾相向之下,即便不会立即做出反抗,恐怕也会神色大变露出些破绽来!
布衣少年此刻确实已经神色大变,不过那只是一个普通少年见到两名军士凶形恶相之后,正常反应而已。
被两名军士包围在中间,布衣少年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连忙鞠躬行礼,说道:“两位将军,俺叫郭靖,是……是从榆阳城的。”
说着。这个名叫郭靖的布衣少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从怀中取出两本册子,伸出想要递过去,却又恐惧的缩了回来,一副想递有不敢递过去的样子。
榆阳城位于黑水河以北,是一座人口不过五六万的小城,由于多产高品质榆树,所以名为“榆阳”。并且在大周,一个人若是想要出远门的话,是需要户籍证明和路引的。也是这两个守城军士见这布衣少年年纪轻轻,又赶着一辆空牛车,跟其他人有所不同,这才区别对待。
年轻军士走过来,探手将两本册子拿了过去,打开,仔细查验了上面几个有些新的官防印信,对照着上面相貌的描述,又看了唐泽几眼,这才将册子递了回来,神情稍稍缓和。
“官防印信无误,确实经过了关卡才过来的。”年轻军士沉吟着,又问道:“榆阳城据此地六百多里,你小小年纪,只有锻体两重的修为,一个人怕是吃了不少苦头吧,进城干什么啊?”
郭靖见军士态度放松了下来,语言关切,也是大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定了定神,说道:“俺娘生了重病,一直看不好,赵大夫写了个方子,却少了一味紫兰花,我进城就是到回春医馆买药的……”郭靖说下这番话后,或许是怕两名军士不信,便主动打开褡裢,将里面的银钱露给他们看。
小小的褡裢里,有几枚拇指大小的紫金,以及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一些铜钱。
年轻军士只看了一眼,就连忙帮布衣少年将褡裢合上,压低了声音喝道:“混账,你是白痴吗?财不露白的道理不懂么,还好遇到了我们,不然……”他轻哼一声,猛的伸手推了布衣少年一把,“赶紧滚进去买药,以后长点心知道么?”
郭靖吃不住力,打了个趔趄,站定后,又赶紧回头躬身道谢,然后才一拉缰绳,望幽深的城门洞内走去。
“等等!”
那年长一些军士突然问道:“你的口音……不对!玉林口音,为住在榆阳城?”
说话的同时,他的双眼已经微微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郭靖的反应。
郭靖茫然道:“是啊。将军大人,这有什么问题么……俺本就是玉林人啊。”
年长军士板着脸:“玉林人?”
郭靖怔了怔,脸上一苦,随即就湿了眼眶,流下两行热泪来,他一边抹着泪,还一边老实巴交的道:“俺是去年跟爹娘从玉林逃难过来的,本想投靠远方姑爷,却不想他们早几年就搬走了……俺爹只好帮人家挖矿,却不想也被砸死了。俺娘悲痛成疾,前些日子也倒下了,呜呜……”他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见郭靖这么一个半大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那年轻军士不由得大生同情之感,便对年长军士道:“杜哥,他身上并无灵气波动,而且方才我也推了他一把,他筋骨也并不结实,若是高手假扮,身体是会自发生出反应的。”他总结道,“他不过是一个不通事实的孝子罢了。”
这名姓杜的军士嘘了口气,见郭靖情感诚挚,毫无破绽,又听了年轻军士的话,心中便再无疑虑,看郭靖的目光,便也有了几分同情。玉林行省的事情震动全国,没人不知道。年关之时,安家一处玄铁矿塌方,压死了几百人,在天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他也是听夫人说起过的。
“刚从玉林行省逃难过来,爹又死在安家的黑心矿上,接着娘又病倒了,可怜娃儿啊。”
他心中叹息,便从怀里掏一个钱袋,倒出五六两赤金来,想了想,又放回去一两,接着便将剩下的全部硬塞到郭靖手里,恳切的道:“紫兰花虽然不入品级,价格却也不菲,你那点钱恐怕都买不到半株,这些钱你且拿着,买药去吧。”
郭靖连忙拒绝,可对方力气实在是太大,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杜姓军士又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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