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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发誓,姚溪桐的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是第一次对萧宝儿发誓,在此之前有过两次誓言。
第一次发誓说能改命,若是骗人就不得好死。
第二次发誓说不会把白色圣域的事情说出去,若是泄密就断子绝孙。
不知为何,他觉得从鹰巢坠落那一刻就是在应誓。过去的姚溪桐已经死了,任何被自己亲生母亲杀害的人都称得上是不得好死。
他喜欢萧宝儿,却不敢同其在一起,认真想想,也算是断子绝孙吧!
“潇潇,我是个废人,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你让我怎么发誓?”
这话说的真惨,倒让萧宝儿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要你发誓,没有治好手脚之前,接受我的帮助,不准半途而废。如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姚溪桐简直不理解萧宝儿脑子里在想什么。治伤这事儿原本就和她没有关系,强行绑在一起也就罢了,若按她的誓言,自己半途而废,不想治伤,她就不得好死!这算什么誓言?哪有这样发誓的?
“潇潇,我不会发誓,船到码头你们就走吧!”
“公子,你怎能这样!你若把我赶走了,我该怎么活啊!”萧宝儿埋首姚溪桐双膝大哭不止,哭声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
猴子,苏苏,无言对视。划船那两人吓得不知怎么安放手脚,任由船只在海面打转。
姚溪桐见识过萧宝儿耍赖的模样,知道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眼目前说不准谁会拖累谁,也只能答应了走着瞧吧!
“潇潇,我手脚都不能动,怎么赶你走?找到‘水底绿船’之前都按你的想法走,若需要建议,你可以问我。”
萧宝儿抹干眼泪,把有关司马孝的事情全部说了。
听到“天上白帆,水底绿船”居然是两个传说中的古墓,姚溪桐等人全都呆若木鸡,各有所思。
苏苏最先开口,“宋主这些年一直在找‘水底绿船’,大公子和二公子无论谁继承爵位,只要不耽误他寻找就可以了……是不是这样?”
不用众人回答,她兀自陷入沉思,早知道宋主的目的是这个,公子完全可以帮忙,事情断不会发展成今日这样。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公子,还是跟着萧宝儿他们找墓葬,到那时公子定会主动寻来。
猴子问了个苏苏没有想到的问题,他问:“你们说黑白阁阁主手上那些古籍从何而来?他是不是司马家族的人,成立黑白阁是为了寻找古墓,还是为了阻止别人去找古墓?”
闻言,苏苏脸上的表情顿时很精彩。
黑白阁一直支持公子,如果梅石任的目的是阻止他人去寻找墓葬,公子的行为岂不是和宋主背道而驰?难怪生意往来这一块宋主并未交出,如果双方产生冲突,公子该站哪一边?
思虑这些事情时,苏苏似乎忘了,她早已不是宣泽的婢女,她是自由的!
姚溪桐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忙忙碌碌那么多年,自以为掌握了一切,却连冯姝的真实目的都不知道。有一点他十分好奇,记忆中萧宝儿连司马家族都不知道,又怎会知晓百年之前的司马孝?
怀着对人性最后一丝希望,他问:“潇潇,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
“我用龙鳞跟淳王换来的消息。”
众人异口同声的问:“你怎么会有龙鳞?”
“太皇太后给的呀!”
说起龙鳞,萧宝儿只说那日是太皇太后寿辰,忘记说那日也是她择夫的日子。
姚溪桐暗自感谢萧宝儿帮忙省下不少麻烦,省得他还得问择夫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苏苏那么精明,想要在其面前装失忆可得花费些功夫。
他问:“苏苏不是我买了的婢女吗?先前听她所言,为何对宋地如此清楚?”
萧宝儿的谎言张口就来,“你为了攀附宋主,将苏苏送给了青山君,可惜青山君不要,又把她还了回来。”
这编得也太离谱了吧,他一个探花干嘛去攀附宋主?
姚溪桐不敢质疑,还得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恨说了半天,他想知道的是宣泽与萧宝儿究竟怎么样了?耶律宗源的死到底和谁有关?
咸湿的海风慢慢抚平了姚溪桐的伤痛。他很感谢萧宝儿,不管这人为何而来,能够被熟悉的人所环绕,这感觉让他安心。
想到那遥不可及的“水底绿船”,萧宝儿也知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这才会逼他发誓,就怕他中途会放弃……
感动之余,他问:“潇潇,你不打算回北辽了吗?”
萧宝儿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北辽公主,你不是失忆了吗?”
姚溪桐仔细解释了失忆和傻的区别,再次强调他只是失忆,但不傻!
天下敢自称公主的女子不过三个,大夏的娉婷公主,西肃的完颜公主,北辽的宝儿公主。萧宝儿既然提到了太皇太后,住在大夏的异国公主只有一位,就是北辽公主。
他被关在宁次的那些日子里,经常听院里人提起北辽公主。听他们说西肃要求大夏交出公主,否则会攻入大夏等等。
萧宝儿不满地瘪瘪嘴,实在想不通梁人担忧什么?
梁地与西肃隔着几座大山,西肃人再傻也不会翻山越岭过来攻梁。要不怎么说梁地是四霸之中最有可能独立称国的诸侯,实在是地理位置选得好,除了海匪,基本没有外患。
姚溪桐再次追问:“潇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回北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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