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那日你为何你选姚溪桐?”
田霁问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只听萧宝儿道:“苏苏说这人挺聪明,为了避开宣泽,我随便一选,这话你信吗?”
“信,不信怎能猜到你会来玉溪。”
北辽王薨,萧宝儿被大夏朝廷全境通缉,如此危急关头她居然出现在齐地,想想就和姚溪桐有关。若她了解姚溪桐,自然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不顾生死的跑来玉溪。
“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不取消悬赏?”
田令尹已经死了,田霁随时可以取消对北辽公主的悬赏公告,可他并未这样做。听到萧宝儿的问题,他似乎很早就准备了答案。
“宝宝,我今年及冠。”
萧宝儿一脸茫然地问:“那又怎么样?”
他接着说,“尚未定亲。”
萧宝儿大概听懂了,不自觉的看看落山的太阳,并没有往东边落下啊!北辽王死了,公主身份再也不能带给她切实的好处,田霁这种时候娶她究竟为什么啊!
“霁哥哥,我听不懂你要说什么。”
田霁眉毛一挑,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晚膳时间,我让人给你做了佛跳墙,尝尝!”
萧宝儿最恨田霁这种小聪明,眨眼就把话题转到了若兰寺。一句“佛跳墙”暗示其查清了田令尹为何会死,把杀父仇人这个借口堵在萧宝儿心中,这是逼她嫁啊!
她顺势问道:“听说佛跳墙共有十八种食材,分别采用煎、炒、烹、炸多种方法,炮制成具有煎、炒、烹、炸特色的各种口味。然后一层一层地码放在大酒坛子里,再注入适量的高汤和酒,让两者与菜充分融合,最后密封酒坛置于火上加热。”
“佛跳墙的用火很讲究,需选用木质实沉又不冒烟的白炭,先在武火上烧沸,后在文火上慢慢煨炖三四个时辰。霁哥哥下午才上山,厨子哪有时间炖菜,可别拿加热的冷菜敷衍我。”
都是聪明人,田霁逼婚,萧宝儿却在考察他的用心。只见他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要摸先前留的八字胡。手都放到了唇边,忽然意识到为了见萧宝儿,刚把胡子给剃了。
他道:“知道你嘴刁,我早上就让厨子开始做菜,下午出门时上火煨炖,那么晚才过来就因为马车载着食物不能跑得太快。一会儿等他们把坛子抬上山,食物的温度刚刚合适。”
萧宝儿笑了,甜甜的说,“谢谢霁哥哥。”
田霁摸着那日被萧宝儿亲过的面颊,语带双关的说,“宝宝都那么主动了,我自然要做点什么哄宝宝开心啊!”
苏苏实在看不下去,趁着收拾桌子的机会进了厨房就没有出来。
淳王气定神闲的坐着,似乎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刻意不去打扰到田霁和萧宝儿。
不多时,田霁的属下抬着半人高的坛子进来。他示意萧宝儿动手揭开坛子,闻闻佛跳墙的香味儿是否真能菜如其名。
萧宝儿靠近坛子,非常清晰的听到坛中传出汤汁沸腾声。隔着盖子闻了闻,空气里什么味儿都没有。田霁示意她揭开盖子,依稀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待彻底揭开盖子下面用于密封的荷叶,酒香扑鼻,直入心脾。随着酒味儿散去,各种食材的香气便丝丝缕缕萦绕鼻端,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田霁主动的递出勺子让她盛汤。
佛跳墙的汤汁色褐,却是厚而不腻,入口鲜香,回味无穷。
美食当前,萧宝儿大快朵颐。
田霁没怎么动筷,注意力一直放在她身上,见她吃饱喝足,很快重拾先前的话题。问:“宝宝打算去哪儿?”
萧宝儿双手一摊,道:“不瞒霁哥哥,屋主爱财,需银子才愿开口,我让人下山取银子去了。至于要去何方,也得等我知道点儿什么再做打算。”
田霁跟身旁的侍卫耳语几句,铁公鸡就像犯人般被押到萧宝儿面前。
“宝宝,想问什么尽管问,银子我来付。”
萧宝儿看着铁公鸡与姚溪桐有些相似的面庞,忽然什么都不想问,她道:“霁哥哥,关于姚溪桐的事情,你告诉我就好。”
田霁瞥了眼铁公鸡,将手中的拿到的资料如实说了。
铁公鸡祖祖辈辈都是齐人,这点没疑问,一切要从姚溪桐的母亲说起。
某年,铁公鸡在玉溪边发现一个昏倒的美丽女子。此女自称姓冯,父母双亡,与老仆走失,希望能在铁公鸡这儿逗留一段时间,看看老仆是否能寻来。
铁公鸡不曾娶亲,见冯氏貌美,衣着华贵,便谎称自己有万贯家财,借此想将冯氏留下。
冯氏不辨真伪,听信铁公鸡的谎言留在了玉溪。两人不曾拜堂就以夫妻相称,接着冯氏怀上姚溪桐,在这儿待了三年有余,才被老仆找到。
冯氏留下刚满三岁的姚溪桐随老仆离开了玉溪,之后老仆回来过一次,给姚溪桐带来很多书籍。
萧宝儿正听得兴起,田霁却说姚溪桐留在玉溪的信息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冯氏来自何方?家中还有何人?华贵的衣着看着属于哪个阶层?接她的老仆又是什么人?冯氏在日常生活中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萧宝儿一口气列举了很多问题。
田霁无奈地回答,“你以为这些问题我没有问过?除了铁公鸡,我问遍村中每一个人,只知道冯氏深居简出,貌美如花,口中没一句真话。”
“霁哥哥,照你的说法,姚溪桐的神秘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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