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公鸡摇摇头,似乎见惯了苏苏这种讨价还价的人。
他道:“如果你知道谁有答案,尽管去问,我不拦着。如果要问我,没有优惠,也不便宜。知道吗,还有不花钱就想得到答案的人,他们打我,试图逼出答案。结果却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还得花钱买答案。想看我身上的伤吗?被审问的房间我也保留了,十两银子就可以参观。”
杨公公拍出一锭银子,大声说:“我要看你身上的伤。”他不信有人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
铁公鸡道:“我说的是一人十两,你花钱就你能看,其他人要看也得花钱。”
杨公公随铁公鸡进了房间,随后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嘴里自语道:疯子,疯子,真有为了钱不要命的人。
一直保持沉默的淳王忍不住说了句,“给他钱吧,他的人生就为了银子而活着。”
苏苏从怀里拿了张银票给铁公鸡,后者不收。他只要银锭,除了银子什么都不要,比如金子或是珠宝。见过奇怪的人,没见过那么奇怪的。
经过商议,杨公公和猴子下山去兑银子,萧宝儿他们在山上等候。
铁公鸡忙活午膳去了。大宅随他们闲逛,但凡有姚溪桐生活痕迹的屋子全都上锁贴了价格,要看就得花钱找铁公鸡拿钥匙。
苏苏气愤的说,“就没人想过抢了钥匙强行打开门看一看吗?”
淳王道:“除了他,估计没人能知道哪把钥匙开那扇门。”
“我不信,”苏苏真跑去抢钥匙了。
铁公鸡不挣扎,双手奉上。
几百把钥匙串在一起,除非把所有钥匙尝试一遍,否则根本不知道哪把钥匙开哪道门。苏苏手拿沉重的钥匙圈,不服输的说,“我耐心极好,今日就一把一把钥匙顺着试。”
淳王随手指着扇门,道:“打开这里只需一两银子,你花一整日就为省下一两银子?别忘了你住宿也需一两。”
苏苏指着另一扇门,“这里要十两,我选最贵的打开不行吗?”
淳王笑了,“你怎么知道门里的东西值得花十两?你认为姚溪桐会留下有用的东西?琢磨死物远不如琢磨人,没发现潇潇不见了吗?”
萧宝儿在看铁公鸡做饭,无论是用水还是用米,他全都拿称去称,数量可以精确到一粒米都不愿多放。眼见米已经放在锅里,她又操心菜在何处,看到铁公鸡拿出块腊肉,她才放心离去。
刚绕进大宅,苏苏和淳王迎了上来。
苏苏问:“是你要来玉溪,可瞧你的样子却一点不关心宅子里有什么。”
萧宝儿道:“我以为查他的人不会多,进村一看却发现这儿差点成了景区。宣泽的人肯定来过,他都没有看出异样,我自然也看不出什么。”
淳王道:“也不是没有,你们没发现这屋里缺了点什么吗?”
苏苏摇摇头,整座宅院就是普通的乡间大宅,吃喝拉撒一应俱全,没差什么呀!
淳王看着萧宝儿,后者挠挠头想装傻,却被淳王洞悉一切的视线给戳穿。她只好道:“姚溪桐没有书房,整座宅院一点儿书香气息都没有。”
苏苏道:“也许那些没有打开的房间里藏着书籍。”
淳王直接说,“姚氏父子的记性极好,我猜测父子俩都能做到过目不忘,根本无需用笔记录什么。”
苏苏对此不认同,询问淳王何以得知这些。
淳王没说,萧宝儿却能猜到。
先前苏苏看那本册子的时候,她刚说完需要问哪几个问题,铁公鸡就报出的价格,可见他对册子滚瓜烂熟。还有就是那串钥匙,记性不好怎么敢用这种近乎于一模一样的钥匙……
一上午偷偷溜走,眼见到了用膳时辰,铁公鸡所谓的有菜有饭差点儿没让萧宝儿气死。
桌上放着一口锅,锅中间架着一根铁丝,上面穿着小指头粗细的一条腊肉。刚焖好的米饭散发着热气,架在米饭上方的腊肉被熏得往米饭里滴了几滴油。
铁公鸡收走腊肉,指着米饭和米饭上的油斑说,“有饭有菜,若嫌太腻,可端着碗去门外吃,田间里的蔬菜可解腻了。”
苏苏大声问:“我们花了一百多两银子就吃这个?你也太抠了吧!”
铁公鸡很严肃的回答,一百多两银子是购买信息的消费,这顿饭实际只花了一个铜子儿,他是正经做生意,不是抠门!
苏苏已经不去想晚饭的烤地瓜会是什么了,她要求自己做饭。
铁公鸡告诉她一顿饭一两银子,按人头算。这价钱可比安曼城里的餐馆还贵。
苏苏想不通,自己生火做饭,凭什么要收那么高的费用。
铁公鸡振振有词的回答,水要钱,米要钱,灶台还要耗损费……即便不用这些东西,玉溪附近的山头都是他的产业,出去猎来的野味属于他的财产,山上拾来的柴火属于他的财产,自由生长的野菜还属于他的财产……
“你……”苏苏气得没有言语。
萧宝儿默默看着,很奇怪苏苏的反应。她可以用很多美好的词汇来形容苏苏,漂亮大方,镇静自若,聪明过人唯独用不上心浮气躁。
可自离开大都之后,苏苏就有那么点奇怪,没了宣泽,她的人生就好像没了目标,整个人失去了以往的色彩。
一个优秀的女人,若其展现的一切全部为了吸引男人,缺少男人就缺少独立的性格,不得不说这很悲哀!
淳王适时的喊了一句,“苏苏,莫要计较那么多,我与潇潇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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