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没有尖叫,而是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眼,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嘴巴撑得大大的。
只有沈若灵平静如初,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一样。
铁门后的房间并非是凶手的卧室,而是一个入口。在和铁门相对的墙上还有一道门,上面用红色的油漆画了一个五角星符阵。在每个尖端都有一个圆形孔,上面插着带图案的棋子。
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扑倒在那扇门前的地板上,右手还死死地攥着蜘蛛棋子。他的胸口被烈火烧穿,鲜血从贯通的伤口处汩汩地流出来。十几平方米的地板流遍了他的血,像是铺了一张鲜红色的地毯一样。
“杰瑞?!”虽然没看见正脸,不过三名少年从他的衣着背影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沈若灵没有直接回答,她踏着血浆走了上去,在杰瑞的身上一阵翻找。终于从他衬衣的口袋里找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上面还缠绕着一副耳机。
“因为上午我和他在校门口争吵的时候,这家伙把这个偷偷粘在了我身上。”沈若灵背过手去摸索了一下,从队服上撕下了一个比黄豆还小的窃听器,小到众人将近一天都没有发觉那是个窃听器。
“你早就知道他在监听你?那你为什么不揭穿他?”
“既然你们之间有个赌约,而他又这么想赢,我就帮帮他呗。”
“可……”一笑看了看杰瑞手中攥着的蜘蛛棋子,心中不解。“可他为什么会被杀死?他是按照你刚才说的顺序摆放这些棋子的啊!蛇、蟾蜍、蜥蜴……”
一笑顺时针数着数着,声音越来越小。他突然明白了一切,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底里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你,你故意说了假的顺序给他?!”
“看看,这就是为什么他死了,而一笑你还活着的原因。”沈若灵露出了一丝微笑,表情和蔼但所有人看了心中都是一凉。“有脑子的人才配活下去。他?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下面几个任务之中的。”
三名少年目瞪口呆,他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大姐姐口中,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和这样的一个人谈天说地,共进晚餐。
“这是个巫术,谁会把锅炉房建得这么复杂,还弄一个房间来放入口?”
沈若灵语气中透着嘲笑和轻蔑。她从杰瑞手中夺下了蜘蛛棋子,将门上的蝙蝠棋子取了出来,两者的位置对调插入进去。顷刻间整个房间连同铁门消失于无形,眼前是另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下行阶梯。
“下去吧,勇士们,别让女巫大人久等哦。”沈若灵为众人破解了巫术机关,便开始向上面走去。
“你不和我们一起下去吗?沈若灵?”一笑不再称呼她“沈姐”,因为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女人一样。
“我是参谋长,不是战士。虽然我很想和你并肩战斗,但我能做的只有……祝你好运。”
“嘿,沈若灵。”一笑再次叫住了她。“你真的和阿列克斯是朋友吗?”
“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们看起来根本不是一路人。”
一笑转身和净琛、艾伦向下走去。杰瑞固然可憎,但他还是无法想象这个沈若灵身为队员,居然设计让别人惨死而自己看见被害者的死状竟然毫不动容。阿列克斯看上去如此善良亲和,怎么会和这种狠心毒辣的女人是朋友?
他突然想起了阿列克斯和自己说过的话:魔若有人心,它便是人,人若走魔道,他就是魔。
想到这里,他甚至感觉藏在下面的恶魔都不及这女人的心十万之一恐怖。
“一笑,这女人不会是利用咱们吧?咱们和恶魔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然后她把狩魔的功劳占为己有?”艾伦没想这么深,他关心的只是钱的问题。
“放心,这女人没你想得这么简单”一笑将朱痕剑紧紧握在手中,虽然出不了鞘,但是面对敌人手中有把伞都比没有好得多。“大家小心,我们快到了。”
越往下走,空气中散发着的那股酸臭的味道就越发强烈,一笑和艾伦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口鼻,而净琛则运功抵抗。
踏下了最后一级楼梯,众人终于到了所谓的“房间”。如果不是看见些桌椅家具,单看裸露的管道和红色的阀门,你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个废弃的锅炉房而已。
微弱的烛光照亮着这个狭窄而又阴森的空间,一笑将手电收起来,和其余两人悄悄地走了过去。
在一扇屏风后面,一口铁锅架在了燃烧的木柴之上,正咕噜咕噜地熬煮着令人作呕的浓汤,甚至可以看见蟾蜍和蜥蜴的残肢漂浮在上面。一名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握着一根胳膊粗的木勺,正在锅边翻搅着那汤,还哼着小调。
在房间的另一边摆放着书柜,书架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奇怪书籍,书名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在书柜旁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架子,上面插着一个个细长的试管,里面装着被稀释过的血液。在桌面的正中央,一个个草人被整齐的排列开来,地上还有些未清扫的灰烬,想必就是之前烧过的草人留下的。
一切都和沈若灵的推断相差无几。
三人各自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她,一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嘿!”
妇女并未感到吃惊,或许是早就察觉了三人的到来,她将木勺轻轻靠在锅边。回首看去,只见是三名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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