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的笑容,怎么看也不像个黑社会大佬,连奸商都不像,更像是个中学教师。
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和服男”,都是面无表情,每个人怀里抱着一把没出
鞘儿的日本刀,他们就是那天刺杀未遂后逃回来的两个杀手。
侯龙涛也不用人请,自觉的坐在了长桌儿另一头儿的椅子上,剩下人都站在
他身后,“三口龙恍先生?”
“我就是。”对面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当我听说大名鼎鼎的三口组总长跟我同龄时,我已经非常惊讶了,
今天一见,还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脸横肉,也是个书生样儿嘛,这就让我更惊讶
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自古英雄出少年,侯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啊。”
“哼哼,”侯龙涛掏出烟点上,“咱就别说客气话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华
狼’,希望三口总长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把人带走,就算咱们英雄相惜吧。”
“侯先生听说我明天要拿他祭悼亡灵了?”
“是啊。”
“那我怎么还可能把人交给你呢?他可是杀了我好几个兄弟的。她们俩,”
三口龙恍指了指侯龙涛背后的星月姐妹,“也杀了我的兄弟,但好歹算是各为其
主,我可以不追究,这已经算是很给侯先生面子了。‘华狼’他吃里扒外,暗箭
伤人,侯先生还是不要强我所难了。”
“三口总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不会因为你长得像个文弱书生
就真把你当善人。归根到底,你领导黑社会是为了一个钱字,你死了七个手下,
我每家儿给二十万美金,你把‘华狼’交给我,咱们大家都算有了交待。”
“我不知道中国的地下社团是怎么办事儿的,但在日本,一切都得讲规矩,
‘华狼’犯了天下之大不韪,给多少钱也买不回他的命。”三口龙恍的语气很平
和,但却有一种不容改变的力量,“如果我放他走,三口组在日本也就没法儿立
足了。”
“三口先生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咱们的立场不同,相信不可能达成一致
了。”侯龙涛低着头,从眼镜上方看着对面的男人,“你看我带着这么多人来,
也知道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了。你耐着性子跟我废了这么多的话,想必是在等手
下人部署吧?”
“侯先生好有眼力啊,”三口龙恍并没有显出惊讶来,他从来没低估侯龙涛
的智力,“这里是三口组的根基所在,你这十几个人还成不了气候吧?如果你现
在走出去,我可以当你没来过。”
这里说是会议室,其实四周都是纸墙,典型儿的日式风格,如果外面有人,
屋里的人一定可以看到阴影的。
三口龙恍的话刚说完,两侧的走廊上就响起了袜子和木地板接触的声音,很
快纸墙上就映出了一排拿刀的人影儿,他身后的两扇大拉门儿打开了,一群持日
本刀的黑西服站在那儿,得有一、二十个。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真不好意思,侯先生,你们没机会走了。”三口龙恍
的语气还是很平和,并没有因为对手已经成了笼中鸟就有丝毫嚣张的表现,他的
双手轻轻向前一挥。
二十个黑西服举着刀从门外冲了进来,以长桌儿为分界,十个一组。
一直站在三口龙恍背后的两个人一下儿窜上了桌子,日本刀出鞘儿,并排直
奔侯龙涛而来。
十个“东星”的保安很利索的把侯龙涛围在了中间,但却没挡住他的视线。
玉子站在圈儿外,一动不动。
智姬向左,慧姬向右,冯云则蹦上了桌子,迎着两个日本男人冲去,她利索
的脱下了自己的皮风衣,甩向对方。
两个杀手手起刀落将风衣劈成了三段儿,虽然看上去他们前冲的动作没有丝
毫的延缓,但实际上节奏已经被打乱了。
就趁着这小小的空隙,冯云身子向后一仰,借着后摔的动作,双脚蹬在了敌
人的迎面骨上。
两个杀手全都脸朝下的腾空而起,双双趴在了长桌儿上。
冯云扭身抓住了右边那人的手腕儿,猛的一拧。
“啊!”那个人惨烈的叫了一声儿,手腕儿肯定是折了,刀也握不住了。
冯云顺手就把日本刀抢了过来,左手在桌上一拍,身子平平的离开了桌面儿
几厘米,一阵风从身下掠过,左边的那个人果然因为离她太近,不能竖着挥刀,
只能横划拉。
一招不中,左边的杀手也顾不得起身,立刻一转手腕儿,刀刃儿向上一推。
冯云腰上一用力,已然向后翻滚了一周,跪在桌上,双手握着刀柄,往斜前方一
捅,刀尖儿从那个杀手的脖子左侧进入,又从他的腋下穿出。
右边的杀手疼得满头大汗,刚刚吃力的用左手把身体支撑起来,冯云已经将
左边杀手的刀接了过来,站起身来,把刀往下垂直的一甩,从他的背后进入,来
了个透心儿凉,把他钉在了桌子上。
星月姐妹虽然要对付的人比冯云多,但实际上却轻松得不得了,对手不过是
一群普通的打手,她们一上来就夺了刀,然后就像两只穿花蝴蝶一般,所到之处
一片片血雾飞起,几乎是和冯云同一时间解决了战斗。
二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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