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心,不像......”施夫人顿了顿,浅浅叹了口气,“施施,你把伞放了,出来吃饭吧。”
施墨儿点头,“爹爹呢?”
“你爹,一听隔壁村挖到块好石,急急忙忙出去了,让刘姨给他留口饭就行。”
施墨儿轻笑,将伞放至房间里,一出里屋,就听到自家厅里有一嗓门,说话之声尖锐。可家里向来没什么宾客的啊。
踏进厅门,
“哎唷!姑娘也在呀!”这一声足足穿耳,震的施墨儿都没站稳,果然见娘亲已经食指轻摁着脑额了。
“您是?”施墨儿出声问,见这老妇人鲜亮的红衣着身,头戴金饰,手串玉珠,一把巾扇,说话时晃着,嗓门大,身上的金银声也大。
“哎哟哟,您不认得我,我可认得您。”媒婆一脸褶皱,一笑,脂粉全挤在了一起,“我是这凌城里赵媒婆,这凌城呀,经我说媒的人儿,那是数不清啊数不清!”说着,一双狐眼从头到脚地来回扫着施墨儿,“而且呀.......”
说话还留了三分停顿,抓了一旁的茶杯,润了润喉,继续道,“而且呀,找我做媒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甲绅士。姑娘可是交了好运了,哈哈哈哈哈。”
一串破锣似的笑声,施夫人本能地扶着木桌,施墨儿偷偷瞄着自家的房梁。
“咳咳。”媒婆收了笑声,“凌城的江家,可是都认得!”
一听这姓氏,施家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府台大人江家。
“江家的大公子,江一郎。看上你啦!你说,是不是好运来了?嗯?”媒婆又喝了口茶,“施夫人啊,这府台大人什么来头,我都不必费口沫,姑娘要是嫁过去,那是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姑娘命好!命好啊!”
“这位......媒婆啊......”施夫人终于开口,“抱歉啊,我家姑娘呀,配不上这江公子,江媒婆辛苦,这一趟多跑了。”礼貌回拒。
“我是赵媒婆!”
“啊是是是,赵媒婆。”施夫人说着起身,大有退客的意图。
“怎么!嫌江府不够诚意吗!”说着,又吼了一嗓子,屋外几个人捧着几批绸缎、抬了箱珠宝进了大门,“瞧瞧这些,都是大手笔!”
施夫人摇头,“呵呵呵,哪敢啊,我家墨儿福薄,这些东西都不受用。”给足了颜面和台阶,可这老婆子偏偏不接话。
“是不是介意做妾呀!”
什么!居然还是纳妾!
施夫人冷了脸,可婆子话更多了,“这年头,当富家的小妾,好过当穷小子的妻!呐,我是知道的,姑娘今年已是十九了吧!不是我婆子说话难听,今年一过,便是二十,到时候就是想当妾,都没这份儿了。”好在这丫头生的好,十九的年纪,看起来倒是显小。虽是素色衣衫,却难掩气质。
“婆子说的是,我已经年迈,入不得江府!”施墨儿浅笑,站在娘亲身侧,一同赶客。
“你们!”赵媒婆见二人态度绝交,立刻换了张脸,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呵,施夫人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说这拐着弯的话了!江家要的人,还容你说不字?人家是客气,送了些厚礼来,你们要是不识抬举,这凌城,可还要待下去呀!”
偏偏,施夫人也是暴脾气,吃软呢不吃硬,“啊呀,江媒婆把话说开了就好,我也不装什么客气了,我们家粗鄙,端着说话也累!”说着,找了座,翘起了腿,双手环胸,眼神从头到尾扫着那婆子,鄙夷的神情毫不遮掩,“我们家府上呢,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女儿家绝不为妾!这府台大人的儿子各个都有妻有妾了,不合我家祖宗规矩。你若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就去和我家老祖宗说!”
“我是赵媒婆!”婆子又一破锣嗓子, “那就请老祖宗出来谈事吧!”
施墨儿忍不住一笑,果然就听娘亲语道,“墨儿,给江媒婆递三支香,呐,这能不能请出老祖宗,就看江媒婆本事了!”
“你!!!”
施老爷才回府,就见家门口几个下人抬了锦缎、箱子,入门就听见自家夫人和一婆子在吵吵,不过近了,看自家夫人端坐着翘着二郎腿,一副凌人的样子,就知道自家没吃亏,才缓缓出口,“怎么回事?”
婆子一看主事当家的老爷回来了,立刻回转枪头,声情并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来晚了,我家墨儿,已有婚约!不日要成亲的。”施老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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