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他,白公子被他看的有些瘆得慌,讪讪的笑了笑,从怀中摸索出一块木牌交给姜行:“姜兄若是觉得我所说的可以的话,便拿着这块长安令去钱府……现在应该称之为姜府了,从此刻开始帮助我长安楼掌管这南街的第一层,当然,我等是不会逼迫姜兄的,你若不去,甘愿到这第二层的浑水中走上一走……也自然是没有人拦着你的。”
姜行接过白公子手中的长安令,仔细的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是普通的木头上刻着一座小楼罢了,且雕刻的并不精致,边缘模糊不清,粗糙的图案总是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他越发的细看,便越发的看不清楚。
他想了想,然后将长安令收了起来,说话的语气淡淡的:“长安楼还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计啊!如此义正言辞的说什么不会逼迫我但我若是真的不拿这块长安令,只身去第二层闯荡,恐怕又会被你们逼得连口饭都吃不上吧,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耽误了时间,错过国试的日子!”
“我拿这块长安令并不是想要帮你们长安楼做些什么事,仅仅是为了……参加国试罢了。若是你们想要拿什么要挟我,从而让你们达到什么目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公子笑了笑:“姜兄放心!我长安楼说到做到,定然不会强人所难,你要做的只是将这第一层……牢牢掌控在手中便可,除此之外,长安楼再无他求,国试之日,自然会双手两名额送到!”
说完这些,白公子对着姜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姜行看着白公子离去的身影长舒了一口气,同这不过比他大上几岁的白公子说话是真的让他觉得很累。他本不是如同书生般温文尔雅的人,但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被白公子的客气打败,变成了如同书生般说话的语气。
姜行想了想,觉得以后还是少与这所谓的白公子来往为好。那种温文尔雅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血腥味让他厌恶,就如同是吃了发了霉的包子一般,让他觉得恶心想吐。
他回了回神,拿出长安令别在腰间,坚定着步子朝着远处走去。
……
长安楼
白公子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黑影,恭恭敬敬“师傅!你给我的丹药并没有起到什么用处,我用感知过姜行的身体,不仅没有受伤,而且……”
“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富有生机,我感觉他的他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自信。我只是将长安令给了他,且承诺长安楼绝对不会强迫他做些什么。”
那黑影沉默片刻,然后有苍老之声传出:“看来望城那位至强者果然是看中姜行的,不然以他区区感知五层的修为怎么会这么快恢复伤势!”
白公子愣了愣,忽然的意识到了什么:“这样说的话,之前那位强者出手泯灭夏杰城主的修为是为了防止他对姜行不利……以绝后患!”
他想了想又说道:“既然如此,我长安楼也是处处逼迫着姜行,为何那位强者不对我们出手?”
黑影沉声:“磨砺!那位至强者是在磨砺姜行!我长安楼虽对他步步紧逼,但却并无夺取姜行性命之意,也许……他这是默认了我们的做法,所以才……不对我们出手!他这是给姜行……一场试炼!”
白公子沉默,对着黑影弯了弯腰,恭敬道:“徒儿知道师傅为何去让姜行掌控这南街的第一层了。”
黑影笑而不语。
白公子继续说道:“钱山手底下的那个叫做墨子期的修行者野心很大,且已经和姜行达成了合作的关系。由姜行掌控着南街第一层,墨子期势必会让他私下组建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我长安楼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姜行,等到他的势力发展到称霸第一……第二层的时候,我长安楼的外围,就如同铸就了铜墙铁壁。十里山的人想要占据整个望城就必须灭了长安楼,但是有他们在我们可以抵挡一时片刻,至少……要等他们完全破开这堵墙!”
黑影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是恒儿啊,为师要的……并不是这堵墙!”
白公子点点头:“师傅想要的自然不可能是这堵墙,而是……墙破!对于十里山的修行者来说,只要有境界比姜行高出几个层次的人出手,破开这堵墙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姜行必败无疑,然后他们会杀他……”
“这时候那位大人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他会出手救姜行,甚至……一怒之下,抹杀十里山的众多高境界的修行者。这样……我长安楼想要抹去十里山……易如反掌!”
黑影欣慰:“恒儿,你虽……天性使然,
纵使你终其一生不能突破至破虚境,但你有着这般的头脑,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小,这些年跟在我的身边算是委屈你了
,只是……为师有大仇未报,不能不顾惜我这残留的寿命去栽培你,恒儿你……不要怪为师啊!”
白公子恍惚了一下,然后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有恒不敢!是师傅当年从死人堆里将我抱了出来!是师傅给了我如今的修为和地位!是师傅让我从卑微……有了高高在上的机会!是师傅给了有恒一切!白有恒……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愿一生追随师傅,愿帮师傅达成所愿!”
白有恒红着眼,举起右手,心神一动,猛然间天地元气汇聚,一瞬间划破手掌,有血流出,轻轻滴落,染尽世间……他高举右手,大声吼道:“白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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