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受气看人脸色,好歹也是个助教,你家儿女就不要被我打听到在念大学,通通死当!
教授看见他亲爱的助教之一脸色铁青,额际露筋,一缕白烟自天灵袅袅如炊,「怎幺啦?被刁难?」
「教~授~那个校务组的瞧不起咱们,说甚幺病假没事先说也没书面资料证明,还要我把脚给留下,您看看、您看看啊~」假哭虚喊地故作梨花带雨貌,好在这办公室没人在,助教都去上课了,不然应该会一堆黑线。
「这样啊,那有些不讲理了,我帮你说说啊!」中年教授温吞地拍拍睿元的肩,再拿起电话拨了分机过去,顺间,脸沉色变。
「生病是可以说得準的吗?妳明天就生个病缺条腿给本大爷看,脚扭来给妳看还不信,我还以为妳整张脸都打针的~甚幺人身攻击,我实话实说,妳才睁眼说瞎话,行政这样干的啊?吭?……校长亲戚怎幺着,妳敢叫我就敢叫妳哭,快给本大爷得助教办补请病假,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说完,恢复一脸祥和安乐,还发出慈蔼的光芒,亲切地对着睿元笑,说:「没事了,等她通知你,啊?」
可没多久,校长就来电了,却是向教授赔罪,教授没火气地晓以大义,「我的好女婿啊,要自家人来帮忙自家事,那无可厚非,可眼不能是瞎的、耳不能是聋的,脑子更不能是残的啊,…你知道?你知道还找那个三姑六婆做甚幺,是来瘫痪我们校务行政体制吗?我给她三个月时间改进,不然就滚,还不就是姻亲一个,没血缘的我才懒得忍,好女婿,乖,听爸的话,去管管。」
然后又轻轻地放上电话,对睿元说:「去吧,再把脚抬给那八婆看。」
真是令人冷汗直流,虽然习惯了他们家教授的双面谍戏码,可每次看每次过瘾,也每次心生畏惧,呼,好在是同一国的。
所以,这假就请成功了,且,教授放他两天假,但回来要补上没做完的部分,是以,睿元很开心地一跛一跛走出办公大楼,一跛一跛地在校园里往停车场方向去。
这一跛一跛的身影,看上去不是睿元是谁?
「许先生!许助教!」一个粗浑气足的喉嗓大喊,四周经过的学生们都回头看,不是看喊的那人,而是看擦身而过的许睿元。
「助教,有人叫你。」
我知道,但太丢脸了,我不想认……。
可目标明显,躲不掉,森杰一米五的高拔身躯,拔山倒树而来,这气势叫人难以驱之别院啊!步伐卖得大,好处是没几步就赶上睿元,跟在旁边,「许先生,是吧?」森杰还以为自己叫错人,确认了一下。
是啊,瞧这清秀的侧脸,书卷香、笔墨韵,多想让人开卷尽览里头的风月无边,若不是睿元是谁?
「你、你怎找到学校里来了……。」睿元有点冒汗,他去哪打听的啊?
「我到你家楼下想看看妳好点没,警卫说你不在,还好心地告诉你任职的学校,刚好我也在附近忙完,就再过来碰碰运气,好在有赶上。你的脚还没好,怎不请假休息?」森杰的一步,是现在睿元走路速度的三步,他收敛步伐一顿一顿地跟着。
警卫说的啊,回头给管委会主委大妈告状去!
「好多了,我才刚请假完,正準备放假去。」
「这样啊,我送你吧,脚受伤了开车也不安全,不过这里离大门有点距离,不然我背你过去?」说着就跑到睿元面前半蹲,準备要背人。
这种事情那敢在众目睽睽的校园里做,这人脑子是……,「不用了啦,这样不好看,且,我的车快到了,我载你还比较说得过去。」
森杰站直身,挡在睿元面前,认真的说:「脚受伤别开车的好,别害羞,病人最大,你管他们说去。」接着就要强行把睿元改採新娘抱的方式抢婚,吓得可人而差点尖叫,直推开他说:「做甚幺你,就说不用了,这样不好看。」
这一推,力气颇大的,森杰险些跌坐在地,只是后退两步晃了下,而对于睿元愠然的语气,他感到有些抱歉,连忙在一边陪不是。
睿元倒没生气,只是不爱这样大庭广众下做些使人误会的窘事,「没关係,你不用赔不是,你不是来看我的脚伤吗,我已经请了假,可以放心了,不用这样费心来找我,工作要紧。」
在学校里实在有点不自在,而森杰更觉得难理解睿元的说法,之前在山上、在饭店的态度不是这样扭捏的啊,怎才过了一天就全变了样。
「你……不开心啦?」森杰噤若寒蝉地小声问。
见到森杰的表情,睿元好气又好笑地摆手,「没啦,校务组的大婶让我有点心烦,你别介意。」
「我当然介意,」睿元的车到了,是一台白色的小车,森杰挡在车门前,「介意那大婶怎样让你烦,我去找她理论,哎,说了别开车,这样,不然我帮你开?」他抢过睿元的车钥匙,开了防盗锁,扶着睿元坐进副驾驶座之后,自己才挤进来。
「哈,你这样怎幺转方向盘?」
森杰的膝盖都顶到仪表板下方了,坐椅也调过,椅背也挪过,还是一副大人开玩具车的滑稽样,看得睿元笑到合不拢嘴。
第一次见到睿元这般开心,森杰也受到感染,搔搔后脑勺憨笑着。
不过基于安全起见,还是妥协地让森杰去把车开进校园停车场,睿元则拨了一通电话到大门口请警卫放行,在自己的车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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