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后来白老先生考虑到两个病秧子身体状况,便又延了时辰。
有了对比才知道好坏的差距。
陆师傅先给年纪小的讲些浅显的篇目,之后便让他们温习,抄写。再接着给年纪大的讲些深入的文章。
一整日下来赵元荣抄完了作业,还做了一份林曦的习题卷,接着便听了陆师傅一耳朵的讲学,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是说不好,能被选来给皇子皇孙讲学可都是大儒,学问上乘,赵元荣有时会跟林曦一起听来白家学馆授课的学儒讲课,也是类似。
不过他还是喜欢自家表舅和白老先生每日一谈一辩,自由开阔,不拘泥行事,激烈之处观点的碰撞会擦出绚烂的火花,让赵元荣分不出一丝心神想些别的。
而且林曦身上还没有什么功名呢,可赵元荣还是觉得天底下最聪明的就是他家表舅了。
林曦会好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就如着乘除法,乍看没甚用处,可做账算本时就知道好处多多,实用,不容易被人糊弄住。还有时候他独到的见解就是博学的白老先生都震惊不已,哪怕为人师表也当场拿笔记了下来,书稿已有厚厚一叠,赵元荣都瞧过。
想想今后这种师生激辩的观摩之日一去不复返,赵元荣就颇为失望。
终于申时到,这一日便下学了。
赵元荣看赵靖宇小心翼翼地收好课本,意犹未尽恭送师傅离去,再看周围几个堂兄还有他们的伴读都斜眼看他,那不屑地模样,不禁心中感慨。
这位九皇子叔叔还真不被当回事儿,不过宫中这种踩高捧低之事向来寻常,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正要收拾回凤慈宫,却看到梁王家的赵元齐走了过来,“堂弟,陆师傅的讲课你可听得明白?”
赵元荣起身行礼,“元齐堂哥,还行。”
“父王说堂弟比我聪明,现在看来真是这样的,我还吃力着呢。”赵元齐说,看赵元荣的目光有些灼灼,他们年岁相当,本该一同入学,即使不做伴读,做个玩伴也是好的。只是不巧赵元荣那时候正虚弱着,错过了机会。
为此,他父王和母妃还可惜着。
赵元荣学着他家表舅微笑不语。
“看这字可比你写得端正多了,元齐,你可是哥哥。”
正等着,果然蜀王府的赵元奕也走了过来,指了指赵元荣还未收拾的作业,取笑道。
“元奕哥也真是,我知道比不上,可你也不要说得这样明白嘛。”
赵元奕没理他,只是对赵元荣说:“上次给永宁侯太夫人祝寿也没来得及与荣儿多说话,如今可有时间了,对了,林表舅可好?荣儿和他分开想必不太习惯吧。”
说起林曦,赵元荣便给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表舅很好,多谢元奕哥哥关心。”
这位林表舅是谁?赵元齐疑惑看着这两人,直觉是个关键,正要询问,赵元荣却眼见地看到赵靖宇已经收拾好东西要离去,却急忙说:“两位哥哥,今儿弟弟下午还有些事,便失陪了。”
说着便绕过了元齐元奕小跑着赶上了赵靖宇,身后自有小太监替他收拾桌面。
“九叔,你不是搬进皇子邀请我去做客吗,一起走吧。”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赵靖宇便立刻放慢了脚步,结合之前所见,赵元荣这么说的目的他也明白,不管如何,他心里还是高兴,“好。”
“哎,堂弟……走的这么急。”元齐嘟哝了一声。
元奕笑了笑,自己便走开了,听说睿亲王不是好相与的,这个世子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动起来。
结果,赵元荣还真的跟着赵靖宇到了皇子所。
“世子稍坐,今日刚搬进来,什么都没有。”
新的院子,稍稍翻了新,地方也不算好,不过赵靖宇却很高兴。
赵元荣走的有些累,一个宫女上了茶,粗手粗脚,好好的茶叶却泡得有些涩,赵元荣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他的腰间挂了一个荷包,倒出一粒药丸吞下,林曦不在身边,这药便不能停了。
赵元荣周围看了看,摆设虽都齐全了,不过皆陈旧过时,一路看来,这里什么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连宫女都不知从那些粗使的地方调过来伺候,精细的活计都不会。
“世子见笑了。”赵靖宇略有歉意地说。
皇子混成他这样也真是失败,赵元荣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院外传来一个严厉的叱责声。
“你是怎么干的活!这是就皇子晚上要睡的铺面,弄成这样你让他睡什么?赶紧去换一床来。”
接着一个唯唯诺诺地声音带着哭腔说:“公公,可这都拆洗了,浣衣局的嬷嬷说还没有干的,就这一床好的九皇子需要就送来了,怎么办?”
“死丫头!哭什么哭!笨手笨脚的,要你有什么用!打死你算给九皇子赔罪!”那斥责声越发尖锐,接着便听到宫女的哭喊声,“公公饶命,奴婢下次定会小心的,求公公饶了奴婢吧……”
“杂家饶不饶你没用,你得罪的是九皇子殿下。”
宫女顿时哭叫起来,“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不敢了!”
赵靖宇站了起来,走出去,赵元荣听到一声,“住手”抽了抽嘴角,再听到“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别打了。”只能叹了口气,也跟着出去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宫女急忙地磕头谢恩。
那公公为难道:“可您晚上该怎么办?虽说如今夏日炎热,可蚊虫不少,夜晚露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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