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您二位能来自是蓬荜生辉。”
蜀王妃更为年轻靓丽些,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挑,未语先笑,极为热情地握住太夫人的手说,“老夫人太客气了,都是亲戚,抛开身份不谈,我们不过是小辈,给您本就贺寿理所应当。而且今日也是我们运气好,赶的巧,当年京中最具贤名的大家闺秀聚集一堂,正好让我们姐妹取取经,众位老夫人可不要嫌弃我们粗笨才是。”
显然蜀王妃这话更为熨帖,将自己的姿态也放得低,众位夫人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
太夫人嗔看了蜀王妃一眼,“王妃娘娘要是粗笨,可还有谁担得起聪慧?”
“老夫人可别夸我,王爷说我一被夸奖就容易得意出丑。”
装傻卖乖!梁王妃心中冷哼了一声,而脸上则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有话就等等再说吧,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的使者来了,不如先听懿旨?”
这时,一个半老公公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太夫人一拱手,扬起笑容说:“给永宁太夫人贺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咱家受太后娘娘之命,特送上太夫人贺礼,不如先听听杂家的礼单,好交个差事?”
这位公公很是和气,院前很快设了香案,众人纷纷而跪听旨。
林曦自然也带着赵元荣跪在萧家子弟处。
待礼单唱喏完毕,太夫人恭敬地接过懿旨,众人伏地磕头,“谢太后娘娘赏。”
太夫人接过齐妈妈的荷包放入公公的手上,“公公若是不着急回去复命,不如留下喝杯薄酒吧,马上就要开席了。”
除了这位公公,宫中还有几个宫女一起出来,看样子是出自皇贵妃的昭阳殿,奉上的礼单也是极为厚实的,太夫人也都邀请了。
估计出宫前便得了旨意可晚归,是以那公公和宫女们推辞了一番都留了下来。
“母妃,我要看弟弟,他在哪儿?”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定睛看去,却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拉了拉蜀王妃的袖子。听着称呼,这是一位皇孙了。
而能被称为弟弟的,众人的目光便纷纷向后,准确地落在一位少年身边的孩童身上。
赵元荣正悄悄地与林曦咬耳朵,仿佛感受到众人的视线,便抬起头来,这时一个锦衣小少爷走到他的面前,高兴地喊了声“荣儿”。
赵元荣眨了眨眼睛,沉静的小脸不为所动,有种四平八稳的淡定,看起来颇有其父之风。
但林曦知道这个祖宗估计还没想起面前的是谁。
“我是你元奕哥哥呀!”
哦,赵元荣记性还不错,终于想起了这位堂哥。
他点了点头,唤了声:“元奕哥哥。”
闻言赵元奕立刻笑了起来,握住赵元荣的手,高兴的说:“荣儿,我可担心你的身体了,可是一直没机会去睿王府看你,今日求了母妃许久才同意让我来呢,不过现在看到你身子无碍,我可算放心啦。”
目光真挚,情真意切,仿佛就是一个关心堂弟的好哥哥。
接着赵元奕又看向旁边的林曦,忽然深深朝林曦掬了一躬,道:“林表舅,您医术高明,幸好有您在,荣儿才健健康康,不然元奕就再也看不见荣儿了,请受元奕一拜。”
嗓音还稚嫩,但口齿清晰,调理分明,如今观此做事还周全,很难想象这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林曦怔了怔,内心有些受到冲击。
但他及时地侧开了身,没敢受此一拜,忙拱手回礼道:“小王爷这是折煞学生了,本事分内之事,如何当得了这一声谢。”
赵元奕可是真正的龙孙,他若坦然受之,一个胆大妄为的帽子是跑不了的。
“母妃说今日不讲身份,只论辈分,您是长辈,怎么当不起?都是亲戚么,您即是荣儿的表舅,自然也是元奕的,还是说您只喜欢荣儿?”赵元荣不解地问。
这忒么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吗?林曦半晌无语。另外他也疑惑,赵元荣亲近他自是相处中得来的,那么这位小王爷不知道又为何如此尊敬他。
而且姿态放得极低。
林曦想不透的时候,蜀王妃的笑声传来,“奕儿,说得极是,亲戚间往来不必太过忌讳,你林家表舅不仅医术高明,学问也是极好,今后若得空,不妨与荣儿一起请教一二。”
赵元奕听母妃这么说,立刻高兴地应道:“是,还请表舅不要嫌弃元奕愚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曦有些懵了,若是想拉拢赵元荣,实在不必如此放下姿态交好与他吧?
蜀王妃这么一说,顿时周围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林曦的身上,纷纷打量着这位少年。就如林曦所想,虽救了睿王世子,还能荣幸地被睿亲王选中教养世子在身边,但他终究不过是个未有功名的学生,即使有了白如松这为老师,蜀王妃也不必如此降低身价笼络,就连梁王妃也不禁皱了眉头看林曦。
对她这个妯娌梁王妃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了,绝不做无利不讨好的事情,连心爱的幼子都舍得出来亲近林曦,可见有些什么关键的事是梁王府不知道的。
顿时梁王妃眼眸一暗。
林曦不管内心再怎么迷惑,该有的表态自然要有,心里苦笑一声正要表示小王爷驾临蓬荜生辉的意思,便已听蜀王妃道:“奕儿,既然长幼有序,可还记得今日此行?”
哦,他们是来拜寿的。
“记得。”赵元奕闻言立刻仰起笑脸对着太夫人恭贺大寿。
太夫人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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