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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龙闭着眼睛,他知道,只要他一睁开眼睛,碰上冰姐的眼神,那将点燃他体内将到来的爆炸。他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他知道,他稍稍动一下,他的神经将不受控制,他的体内将会涌起那阵还不该到来的浪潮。似乎是过了几个小时以后,韩冰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嘴唇滑退着他的嘴唇,她的嘴里发出了充满极度失望的叹息声。
假如她开口说话,哪怕说一个字,事情将变得会是另一个样子。他会狠狠地把她压倒到床上,会迅速地宽衣解带跟她共度这静谧的美妙时刻。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坐着不动,头低着,眉头紧馁,陷入在沉思中。当她抬起头时,泪水在眼眶里闪亮。
“我不知怎会变得如此无耻,文龙!”她轻声说。他摇摇头,但她似乎理解错了,已经夺眶而出的泪水消除了她的怨气。
“冰姐,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让你身败名裂的。”文龙说,韩冰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抽泣着。他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
“这个时候,就如同站在悬崖峭壁上。”他轻轻他说道,好像是自言自语,“冰姐,我不敢想象,假如再往前挪动一步,我们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什么……”她吃惊地问,她感到他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韩冰的胳膊软了,她的身体像浸泡久了的残墙断壁一样轰然倒塌。文龙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很深的绝望。这绝望的目光中透出的怨恨能够打动所有的男人,跟随它朝前迈上一步,落进万丈深渊或是攀上飘忽的云彩,一切都无法斟酌。
文龙很茫然。他似乎她的情感驱动,将一只手臂轻轻地放到她的身体上。韩冰没有动,闭上眼睛,去感受它的分量。整个房间顿时静谧无声,连那灯光似乎也暗淡了许多。文龙又向韩冰近前挪动一下,然后将头轻轻放进她的肩窝。
韩冰垂下自己的手臂,将他搂进怀里。她依旧紧闭双目,可是泪水还是涌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包括他们的呼吸。文龙扬起手,触碰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水,他无法看透这到底是怎样的感怀。他离开了韩冰姐的怀抱;韩冰姐又将双手举过头顶,仿佛在和生活打个招呼。这一切宛如时间一样不留痕迹。
他们安静地躺着,倾听着黑夜的声音,倾听着自己的内心,无法入睡。文龙的退缩,回避,而更像是把她晾了起来,韩冰像是被甩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她不得不坐起来,披上一件衣服,黑暗中盯着家具隐约的轮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怨恨地喝下了杯里最后一些酒,又去倒了一杯。
韩冰的头有些疼,精神涣散头绪杂乱如麻根本无可能集中了,她感到倦怠,想打瞌睡。情欲得不到满足,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为何要使自己卷入进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欲中去的?她左右思着。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文龙已沉睡了过去,她用手指轻轻掠过的脸颊,她想要他向她说出一切,也许是罪恶的一切,然后她就会又一次像从前那样,像傻瓜那样从心底从灵魂的最深处诞生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她能理解,因为她多么爱他啊!
韩冰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骄傲和自尊都被人抓进手掌无情地捏碎了。她感到致命的窒息。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冷,觉得很沮丧,而且挫败。她所有的用心都白费了。韩冰把头往后一靠靠到了枕头上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睡,让她精力充沛。文龙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的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觉得rǔ_fáng还是沉沉的、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不习惯的刺痛。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
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下去找咖啡,她很奇怪自己竟把昨夜的不快忘得一干两净。看见肖艳和元方在阳台上,正在喝着咖啡。
“你起得真早,肖姐?”她说着,用带着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很有精神,很开心,容光焕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觉得经历了一夜的雨露花朵就是这样子的。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韩冰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夜里你们应该也疯狂一夜吧。”韩冰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元方慢慢地翻阅着手提电脑,他打着哈欠,似乎对肖艳和韩冰的说话不感兴趣。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体恤和肥大有短裤。偶尔他抬头瞧见了韩冰,忽然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她吸引住。她披散了的一头长发和浓浓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注目。
“馋嘴的女人。”韩冰走上前故意嗔责道,她的手按压在肖艳的肩膀上。
“我都饿上一个晚上了,昨夜就只顾得狂欢。”肖艳舔舔手指,把沾在上面的甜浆舔干净。
“韩冰,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元方说,他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关心和温情。她望着他直射过来的目光,心里有意回避他的问话,她的确觉得精神萎糜脸色一定很难看,那是整夜失眠的后果。
“我不也一样的吗?都是让男人折腾的。”肖艳笑着说,毫不知耻和样子。
文龙这时也起床过来,他说:“肖姐,是谁折腾你了?说出来我一定轻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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