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贤之找到了许未初,两个人就匿冥的病情谈了许久。
“许方士,匿冥君的情况你如实和我说说。”
“贤之,这些日子你觉得我这人如何?”许未初拐了个弯。
“你指哪方面?”贤之故意打趣。
“厨艺!”这许未初却不像是开玩笑。
“你不会是饿了吧?”贤之斜着头盯着对方。
“这医病就似烹菜,最关键的是什么?要数火候,什么火候出什么菜,一定要抓住最好的时机,匿冥君此时是到了被唤回记忆的时刻,如若错失恐怕是”
“这个我明白了,可是佛爷我们要怎么做?”
“失忆是外伤所致,但能否恢复还需要内外兼顾,如今外部该用的办法我已倾尽所有,内部的就是打开他的心结。”许未初挑选着草药,“情景设置之道他并未抵触,这说明是个对他症疾的路子,那么把握时机,来次大的感官冲击!”
贤之没想到向来手法保守的许未初此番会如此大胆,求医问药这么久,他们把匿冥保护的小心翼翼,也难说来一次剑走偏锋、以毒攻毒就不是好事!
“我之所以有这般提议,是因为我发现匿冥君不光是寻不回丢失的部分记忆,就连醒后的记忆也不是长时间记住的,现在我守着他交谈,明日他依旧不知我是医治他的术士,此类状况近日频发,不得不引起重视。”
“这个我也略感担忧,总感觉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深感无力,破釜沉舟吧!”
宗伯越想越觉得楚昭仪消失的蹊跷,猜测着担心东窗事发,于是从李静忠开始研究起,而此时的李静忠像消失了踪影一般,他的人寻之不及。这就更坚定了宗伯的猜想,当年在京师皇宫层层把守无法近身,如今的朔方行营他可顾不得那么多了。
“主子,待我打探出楚昭仪的确切位置,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严黎望着宗伯。
“你这就去探,一有消息立即报来,另外太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岐王来了!”严黎脱口而出。
“什么岐王?”宗伯疑惑。
“岐贤王,云游益州那位赛神仙。”
“哦?他怎么会掺合进来,不是不问世事了?”宗伯思绪翻转,想起这号人物来。
“这个属下不知。”
“你好好打探一下岐王和太子此番的目的。”
“是!”严黎正欲退下。
“等等!严黎,如絮很有可能被囚禁,受累于李静忠的传信之事败露,现在一定是严刑逼问,准备顺藤摸瓜,把我挖出来,他们暂且应该并不知晓其他,所以,万万不可走漏了查他行径的风声。”
严黎点了点头。
“坞檀寺的任务要严密了执行,如絮的营救我好好筹划一下。”
鹤引端了碗粥进了贤之的房间,贤之正在摆弄杂耍班子的道具,见了鹤引,微笑着并没起身。他把粥碗递了过去,那个便“滋溜溜”地喝着正欢,都快顾不得说话。
“知道我为什么劝你弄个杂耍队了吗,虽说是个专为匿冥君医病大家攒起来的情景,有点子梦幻调子,但我还是想借这样一个难得的时机,圆你一个梦。”
贤之有点喜出望外,他没有想到鹤引牢牢记着他的那个“皮影”梦,一时间有点感动的说不出话,闷声吃东西的头低得更深了。
“也有你这么腼腆的时候!”鹤引敲了他的头。
“皮影的事等报了哥哥的仇以后我们再看吧,这一次诸事从简,应付个杂耍过得去就好,你的心意我都收下了。”贤之郑重其事的样子。
“也好,不过有一句我必须提前说,伴君如伴虎,虽说如今太子只是千岁之身,这里边的危险还是深不可测,我会全力维护你的安危,你也一定要小心行事,知道吗?”
贤之眨巴着大眼睛,“那岐王那边呢?”
“岐王此人贤明有道,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戒心极强,我担心”
“担心什么?是担心他不信任我,对吗?”
“你如此少年怀才,实在令人难以信服,除非是我们做点什么事情,让他刮目相看。”
“这样只要他肯认下我们这个智囊团,帮我们在太子那边极尽周旋,我再实时劝慰太子,太子就算再谨小慎微,也会往前跨上一步的!”鹤引瞥了眼贤之的表情,“据我所知,岐王的痛楚只有那天宝二年之事。”
“世人都知天宝二年事,却不知那其中的血泪多重!”贤之顿了一刻,“你是要我挑起旧事?”
“这是绝好切入点!”鹤引点着头,等待回应。
贤之如何不知这贵妃像一事的厉害,只是鹤引并不知晓自己便是那受害人之一罢了。
“我是很严肃的和你商议,你要像个大人一样从事,可好?”
“鹤引大哥,我就那么孩子气,让你忧心忡忡特意叮嘱我这番?”贤之原本阴郁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实际上更甚之。”鹤引夺了空碗摁在案上,也忘了前一刻话题的沉重。
“怎可以下犯上,快唤我江湖称呼!”贤之的俏皮劲儿又上来了。
“少班主,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吊儿郎当!”
贤之乍一听还沾沾自喜,细细回味好像哪里不对,两人又是一番打闹。
终于熬完了风暴过境,再不出发怕是太子那边要摔杯子了,贤之在临行前一晚给大家召集在一处,说出了一个计划,依旧是关于匿冥恢复记忆的情景设置,只是这一次场景是巨大的,时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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