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行了没有几步,云起驻足,回头看着身后的展星晴,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到东京了?”
展星晴走上前来,笑道:“你在东京闹了这么大动静,我哪能走得了,宗主知道你的事,让我和阮大姐来拿你呢!”
云起哼的一声,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了!等此间事了,我自然跟你回云端宗!”
展星晴道:“我可不是来拿你的!云端宗如今是司琴说的算,宗主深居简出,已经有好久没露面了,也不知道是宗主要拿你,还是司琴要拿你!且看着吧!”
云起听到凤司琴的名字,眉头一锁,轻声一叹,说道:“谁说的算我也不关心,眼前的事都是一片乱麻,哪还顾得了千里之外的云端宗!你既然不拿我,那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展星晴哎的一声拉长着音,面上不悦,说道:“你再这样过河拆桥,我有什么好消息可就不与你说了!”
云起轻声一笑:“你能有什么好消息?难不成庞家举人休了妻子娶了你不成?”
展星晴面色一变,头一拧,转身看着孟轩,勾着手,说道:“陌上郎,你过来,我说与你听!”
孟轩一怔,走上前来,展星晴在孟轩耳边轻声言语,却不知说着什么。云起不以为意,好似毫不关心一般。展星晴侧目看了云起一眼,轻声一笑,问道:“你不想知道我跟他说了什么?”
云起道:“你什么也没说!”
展星晴这才想到云起听力极佳,适才对孟轩耳边轻言岂能瞒得过云起的耳朵。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我就与你照实说了吧!我听阮大姐说,凤司琴可能要找临风使了!”
云起听此,哼的一声,说道:“她找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临风使,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找就找呗!”
“怎能跟你没关系?”展星晴看着云起,面上一阵肃然神情,“你是四大使者之一的行云使!凤司琴想要拉拢临风使,只怕要与你不利啊!”
云起道:“不利就不利吧!反正我在云端宗也只不过才呆了半年,罢了我的行云使我又能怎样?”
展星晴在云起耳边轻声道:“要不,咱们也去找临风使?四大使者三个人联手,把凤司琴的护旗使之位给罢了,咱们在推举你为护旗使!怎么样?”
云起抬眼看着展星晴,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展星晴啊!我看是你要去找那个临风使吧!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我可不跟你一起掺和!”
展星晴叫道:“这几年,宗主的弟子什么北堂玉琪、凤疏桐、方露华的在云端宗风头正盛,几乎都要盖过我们四大使者了!咱们四大使者,临风使极为神秘,谁也不认识,而你一时负气离了云端宗,阮大姐又是个不问事的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在云端宗孤掌难鸣啊!”
云起摇头一叹,道:“那你就去找阮琼月吧!云端宗上下除了宗主,估计也只有阮琼月知道临风使是谁!”
展星晴面有不悦,冷声道:“我找她还不如去问宗主!看到她的断腿,我都不忍心开口!而且她未必能站在我们这边!你可知道,让我拿你的消息,就是阮大姐传话告知我的?”
云起点了点头:“知道啊!在唐州我见过她了!她告诉我的。”
展星晴面有奇怪神色,呵的一声笑道:“她还挺磊落啊!那日我本该乘船南下去扬州,接到阮大姐的消息,她让白夫人到东京拿你!我知道那白夫人善用毒,怕你有失!就火速赶回东京,想要去畅园找你的!还是我关心你啊!”
“你少来!白夫人毒我的时候,也没看到你,还是玉琪的相好卢元朔救得我!”云起说话不留情面。
展星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亮了出来,又说道:“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嘛!你看这玉佩,可曾看出什么了?”
云起看着玉佩,面色一沉。孟轩上前来,看这玉佩有些眼熟,想了一下,当即想到,连忙说道:“这不是?这不是”
“是啊!是章老太爷托你送给王存的那一块!”展星晴将玉佩递给孟轩。孟轩在手中仔细打量,确认无误,又将玉佩递给了云起。
云起看了一眼,哼的一声道:“你说有事耽搁,原来是跑到金枪门偷东西去了!”
展星晴一把夺过玉佩,面有不悦:“你会不会说人话!我这是在章老太爷的尸体上看到的!什么叫我偷东西?”
展星晴一言道破天机,在场的云起与孟轩不由得心头大吃一惊。云起一把拉着展星晴的手,厉声道:“你说什么!”
展星晴一怔,却不曾想一言罢,这两人便就成了这等反应,声音有些迟缓,支吾说道:“怎么了?我那日去客栈找你的,刚进客栈就看到一个黑衣人进了你的房间,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从客栈后面上楼在窗户底下看着,屋子里面章老太爷头悬梁上,像是自尽!黑衣人把玉佩塞在章老太爷腰间,然后就走了!我本想翻窗进屋去救他!进屋才看到他死去多时回天乏术!我看这玉佩有些眼熟,就拿走了!云起,你看你脖子上的玉佩与这块是不是很像啊!”
展星晴说罢,将玉佩交于云起,云起从脖子上解下玉佩,两块玉佩一同放在手中打量,果然从色泽到雕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展星晴这一块上面隐隐有一道瑕疵。云起面上却不以为意,说道:“当初在金枪门王教头把这玉佩给我看过,我知道与我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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