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圈住。
渐渐的,江哲从黑暗中走出来,身形高大挺拔,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就像是电影中的场景一般,他从天而降,所有的景色和光影都变成了他的背景,只有他出现在她眼中。
夏鸢的心,随着他的身形轮廓逐渐的浮现,慢慢的收紧。
他穿着黑色大衣,黑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身形高挑而清瘦,灯光晕染着他的黑发和眼瞳,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正看着她。
深不见底,深不见底的爱意。
夏鸢努力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夏鸢瞪大眼珠子,惊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竟然哑了。
周国荣笑了,“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我只是不想看你们两个人叙旧而已。”顿了顿,转头盯着江哲,“江哲,这份大礼,你喜欢吗?”
江哲在离夏鸢两三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清冷,声音更冷,如寒冰。
“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肯放了她?”
“跪下来!给我像狗一样的爬!”周国荣吼出来,眼眶嗜血一般的红,表情充满凌厉。
江哲身形挺拔,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周国荣倏然掏出一把枪,抵在夏鸢太阳穴,怒吼:“给我爬!”
江哲身形僵了僵,眸子暗了暗,最终脱下了帽子,挺直如松的脊背缓缓的弯下腰,膝盖跟着弯曲,挺拔身姿匍匐在地,姿态低下,那张脸却隐忍高冷。
夏鸢已经泪流满面,死死地盯着他。
江哲,不要为我跪下,不要为我跟周国荣跪下,不要和这个杀人魔变态跪下!
夏鸢想要呐喊,拼尽全力也不过发出微弱的模糊不清的支吾声。
周国荣大笑起来,恐怖诡异的声音充斥在安静的仓库里。
“江哲,你现在就跟一条狗一样,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跟当年你爸有多么的类似吗?
你爸当年,跪在地方求我放过他,求我放过你们,跟个狗一样,完全没了他在法庭上威风的样子,你跟他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求人的姿态都一样。”
周国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表情扭曲而恐怖。
江哲低着头,表情冷漠,没有一丝的情绪,嘴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
“砰”的一声,电光火石之间,江哲的肩膀中了一枪。
周国荣抬枪对准了江哲,脸上是阴鸷笑容,“不要轻举妄动!我告诉你,刚才只是肩膀,下一个对准的地方就是心脏了。”
血透过布料渗透,顺着手臂流到手上,从手指一滴一滴的滑落。
夏鸢全身颤抖着,全身细胞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
而此刻,离仓库几百米的林季之听见枪声,立刻确定了位置,奔了过去。
定位仪在距离仓库一公里距离全部失效,林季之在外面一直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着急时,忽的听的一声枪声,心一沉。
林季之快速确定了位置,偷偷地潜入仓库。
“砰砰”的两声枪声响起。
周国荣的枪对准了江哲,而林季之的枪对准了周国荣,两人同时受了伤。
林季之的胸口中了一枪,周国荣的腹部中了一枪。
“咚”的一声,林季之直直地倒下去。
夏鸢看着眼前一幕,不能反应过来,心脏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片昏暗。
两个小时之后,医院。
夏鸢缓缓的睁开眼睛。
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浅蓝色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而她躺在干净柔软的病床上,手臂上正在输液。
“小鸢!”
“小鸢!”
“医生!我女儿醒了……”
过了一会儿,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对着她伸出两根指头,“夏小姐,这是几?”
夏鸢只觉得脑袋沉沉的,但是刚才发生过的场景在一瞬间涌入她脑海里。
周国荣举着枪对准了江哲,林季之从外面闯进来。
“别动!”呵斥一声接踵而来的就是扳动扳手的声音。
“砰!”
“砰!”
林季之的胸口中了一枪,直直地倒了下去……
夏鸢立刻抓紧了医生的衣服,“林季之呢?他怎么样了?”
“小鸢,我哥还在抢救中……”林沁哭着说,泪眼如同珠子一般落下来。
重症病房外。
林父和林母以及夏父和夏母站在病房门外,以及林季之的同事和朋友……等等。
主治医生拿着诊断记录走出来,几乎所有人都迎上去,除了一个男人站在玻璃外,眸子漆黑如墨盯着他,一动不动。
“林先生左胸的子弹,距离心脏只有两厘米,我们已经成功的将子弹取出来了。”医生解释说:“非常幸运的是,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大概二十多个小时会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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