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隐在暗处瞄着另一个自已,他觉得自已快疯了,可又觉得这另一个自已实在太聪明,反应太快,始终杀不了的懊恼隐隐有几分自豪。
没错,这就是他,没他的聪慧根本所在,这另一个自已不可能这么优秀!
他爬得很高,就隐匿在粗壮到得有四五个成年男人牵手合抱才抱得拢的古树上,离地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这周边都是这种古树,也有新茁壮成长起来的新树,但一样长得壮实粗大,这是博士的功劳,他很佩服他。
总有一天,他也能成为博士那般样样精通的全能人物。
不是他妄想的,也不是他随意胡邹的,是博士亲自告诉他,说只要他能战胜自已的病魔,他就能成为他那样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想着现在自已也不错,也很了不起,不过他还算不上大人物,他只能算个小人物。
不是他妄自尊大,而是有事实证明的。
那些潜伏在谷里各地处理外来闯入者的们,都得听他的,他说走,他们绝不会跑,他说跑,他们绝不会停。
这样做为领袖的感觉太好了,所以为了更好,他得成为像博士那样更优秀的大人物!
男人自觉很有志向,可看着树下不远处的另一个自已,他觉得夸赞他优秀的想法,实在是太早了。
瞧瞧另一个自已在干什么?
一手拿着根长短粗细适中的树枝,一手拿着把刀子,一直在削尖,这是在学他做箭矢?
真是笨!
他以为他能用箭射他,他反过来也能做到?
也不想想他练到箭法几近例无虚发,他是得练上多久!
对了,是多久来着?
男人努力地想着,突然发现他居然给忘了,只记得好像是很久很久。
不管了,反正相较起他,另一个自已再聪明再优秀,仍旧不及他。
这个结果他很满意,终归不是本尊,怎么可能聪慧过他?
这样也好,杀起来应该没那么麻烦了。
不对,很麻烦!
另一个自已居然趁他观察未出手时,突然就跑了起来,跑得还挺快,就像一只猎豹!
………………
昌南在树林里就地取材,简单做了几支在浓雾中险些要他命的简易箭矢,但比起箭矢,他所做的柄要更长些。
确切来说,也已不算是箭矢,而是中长型的矛。
方便于拿在手中当探路手杖用,也方便用于投掷远攻敌人。
他身上带着唐刀,也有枪,冷热武器都有,不到万不得已,他想着能不用枪就不用枪,省得惊动不该惊动的。
进谷至今,他还没有听到半声枪响,白朝背包里也是有枪的,他给她准备的,没听到枪声,可见她想的也大概和他差不多,并不想触动更多不知名的危险。
从刚才昌南就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那人善于隐藏,静止不动时,他难以发现对方的隐匿处。
以静制动,反过来,以动制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所以他在削完第三根有他半人高的矛后,他便疾速跑了起来。
没有浪费体力,即便是为了引出暗处隐着的危险,他也是一路向西,但跑的路线并非完全直线,而是型。
左一棵树,右一棵树,他绕过来跑过去,耳尖微动,果然听到身后上方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这是枝叶间因风动或其他外力而摩擦出来的声响。
他努力不去碰触摇动被他七拐八转的树上枝叶,那么这个声音除了风动,便是有人正在树上跳窜游走紧追于他的身后。
嗖!
他眉一皱,双手往逼近眼前的大树高枝一吊,再是一个双腿往上绻起跳翻,急速射向他后背心脏位置的箭矢险险擦过他吊起而落下的背包边缘,倾刻插落在他正前方泥地上。
用树枝简易做成的箭矢!
是在浓雾中攻击他的人!
双脚再落下,昌南没有停顿,拔腿继续向前狂奔。
嗖!嗖!嗖!
这回同样又是三箭齐发,昌南边跑着边找着恰当的地利,不能总这样只守不攻地跑下去,不然就以攻击者的箭术,他早晚得见血。
前面五十米外,他的右手边有一棵高树,树后是一块大石块,约一人来高,是最佳反攻的地利。
昌南瞬间提速,脚下生风,连跑带窜,边隐避身形避免身后被射出个血窟窿来,边借着经过闪避于一棵树后的动作,他快速抽出插在背后背包里的中长矛紧攥于手中。
到目的地后,他快速闪过高树,两处蹦跳就隐入了高石后蛰伏。
蛰伏的同时,他耳朵竖着,正面面对攻击者,仔细听着攻击者在正上方跳窜的动静。
待这动静一停,他便窜出身躯,高举起手,把中长矛往最后听到的动静落点用力掷去。
“啊!”惨叫过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昌南赶紧往回跑,到声源地没看到他亲手所做的中长矛和攻击者,除了看到一些血迹,什么也没能看到。
高石离这声源地不过二十几米远,他跑过来,跑得飞快,也不过半分钟,而就在这半分钟里,攻击者居然逃了。
可见攻击者移动的速度很快,即便不是,在遇危机时当机立断的逃跑速度也绝对不慢,至少在这个时候的速度绝对是和他一个水平。
他举目望去,除了枝叶间因瞬间高速的窜过摩擦产生的颤动,入目再无其他。
没在原处待太久,也没去纠结攻击者到底是何方神圣的问题,他继续往西行。
他不确定白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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