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救出博士,并未给他松绑,只是摘了嘴里的布条能让他说话,再是起身在成品室走动起来。
博士喘着气,双眼不离白朝,看着她从这边架子走到那边柜旁,一边边一格格地看着他的实验成品:
“别看了,看了你也不懂,这地方不能久待,给我松绑,我知道怎么安全出谷!”
白朝手上正拿着个里面装满白色粉末的小玻璃瓶看着,闻言连头也没回:
“这地方很快就会被公安踏平,我要出去何需劳动博士?”
博士嗤笑:“无回谷哪有那么容易就被踏平?要这般容易,那那些活尸还有什么用?我养的极品小白鼠又有什么用?小姑娘,你想得太天真了!这无回谷长年薄雾,可不是一点点儿,薄雾长年累月,已达到连直升机进入薄雾都得迷失方向的下场,再加上这谷里有屏蔽信号设备,两两之间根本就无法通讯互通。一架直升机也就罢了,要是两架或以上,还未在无回谷降落,便得先在薄雾中两两相撞,机毁人亡!”
白朝终于放下研究成品室的各类成品,她转身看着一脸有恃无恐的博士,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一年前搜寻队相继感染病毒身亡或成活尸之际,公安便曾想以直升机直接空降无回谷,突击弄清楚状况,没曾想直升机直入谷上空的薄雾后,便失去联系,不久在谷上空便响出爆炸声,当时的火光听说直映红了整片天空。
三架直升机,六名公安尽数殉职,连全尸都找不回来。
她说:“他们都叫你博士,梅斓说他们都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姓,只知道从见到你起,便一直称呼你为博士,那么博士,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叫做什么么?”
博士直接撇开脸作为回答。
白朝也不恼:“在地洞闯的时候,我到了一个洞窟,里面有七个壁橱,壁橱里的东西直指十几年前的一场空难。”
博士睫毛微颤,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她注意到了,继续说:
“庆祥飞犀藏的海方111航班,博士,你应该不陌生吧?”
博士微垂眼帘:“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朝说:“你不必防备我,我不会是他们的人,也不是公安的人,我只是被麦梁生父亲委托进来寻找麦梁生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应该知道我并没有骗你。”
博士确实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是赏金猎人,我知道,赏金猎人顾名思义,只要有钱,便能雇佣驱使。”
他这话是在质疑她是否有被其他人雇佣,进行双重委托,白朝蹙起了眉:
“旁的赏金猎人,我不知道,但我,从来不会同时接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委托。”
“贼被抓之前,总不会承认自已是贼。”博士冷笑道。
白朝被噎得一时无话,想了想说:
“赵鸣歌,这个名字想必博士不陌生吧?”
博士瞬间抬眼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见他如此反应,白朝知道自已真是猜对了:
“博士,哦不,或者该喊你扎西桑格,梅斓告诉了我,她救下赵鸣歌的真正意图,你不想听一听么?也不想知道赵鸣歌现今身在何处?”
博士再保持不了冷静,他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了梅斓捆得严实的绳结,他无奈瞪着白朝:
“她恩将仇报!她能有什么好意图!她不过是猜到了我和鸣歌的关系,想用鸣歌来威胁我交出她丈夫!可她丈夫早死了,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白朝走近蹲在博士身前:“那个女人是谁?”
事到如今,不管信不信她,博士已然没什么不可说的了:
“帮我把鸣歌带出谷,安全无恙地带出谷,我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你!”
………………
十几年前,博士扎西桑格没有坐上飞回犀藏的航班,继而躲过一场空难,当时他并不知道这场灾难其实是人为的,而当他知道时,他已失去了人身自由,被迫滞留无回谷研制神药。
慢慢地,他才知道这是一个母亲为了挽救成为永久植物人的儿子所做的疯狂之事!
神药,也就是令人成为活尸的病毒,他研究了十几年,才有这样的结果,这期间为了儿子扎西巴多的安危,他只能被那个女人所胁,日以继夜研制所谓的神药。
能让大脑几近完全失去功能,毫无意识却还存活着的植物人重新活过来,重新做为正常人活着,倘若真能研究出来,这也将是他毕生做为神经病学学科博士最大的成就!
所以从最初的被动胁迫到后来渐渐地自愿沉迷,全力以赴醉心研制,他思念亡妻与儿子生离的痛苦慢慢被研究的热情所替代。
终于在十年前他研制出了神药的半成品,也就是公安军方医院专家会诊所得出的所谓不知名病毒。
十几年间,犀藏渐渐有人失踪,特别是临近无回谷周边的藏民,他已记不得他们为他制成半成品这个成果而或抓来或诱来的人到底有多少,他只记得从最初实验室总抬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到后来半成品成功,尸体变成了活尸。
他是活尸的制造者,但活尸并不认得他,他便制造出一种液体,这种液体抹上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味与半成品造就的活尸是一模一样的味道,活尸闻着这味道,便只会把抹了这液体的人当成同类,继而不会发起攻击。
梅斓能在活尸中穿逡自如,便是抹了这液体,而攻击白朝的男人则是个异类。
男人同样被注射了一剂半成品,但男人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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