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我不能跟你一起念大学了,本来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爸妈要送我出国念法律。
她还开玩笑说,小北,我念法律你就不要念了,否则我们又是竞争对手了。
于是,路向北真的没有选法律,他选了医学院。
那一年夏天,杨雪莉去了美国,奶奶去世了,他妈妈因为奶奶的去世回来过一次,后来又走了。时差和课业的繁重,杨雪莉后来就很少跟向北联系了,向北是这样的人,觉得对方忘记自己了,就没有再去主动联系。
我不知道杨雪莉算不算路向北的初恋,就算不是,在路向北的人生轨迹里也是划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重要的角色。
四年后的杨雪莉又回来了,像是要证明某件事般找了过来,褪去了稚气青涩,作为一个长大的女人骄傲的回来找向北了。
路向北全部讲完,我们已经走到了水果店,我还沉浸在他的故事里,他叫我,喂,许佳音,快过来挑西瓜,你比较会挑。
☆、怦然心动
那天西瓜买回去后,我们都没有吃,我切开后放进了冰箱,我说,向北,我们明天再吃好不好,你喜欢吃冰的吗?
我一开始只想知道杨雪莉是谁,可知道了向北父母的故事,向北的成长,所以马医生跟我说向北其实是孤独的,我在他脸上看着笑容的时候从没有觉得他是孤独的,我在跟他斗嘴的时候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跟我说,我父亲牺牲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世界上会有一个我。他表现得就好像从来没有悲伤过。
我睡不着坐起身打了电话给马医生,我说杨雪莉回来了。马医生听到问我,向北跟你说了很多吧。我隔着电话点头,于是还有一些内容是我问马医生的,向北当时没告诉我,马医生说小时候的向北吃饭睡觉上学做作业玩耍都是自己一个人,别的小孩会偷偷说向北的妈妈没有结婚就生了他,小孩子哪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结婚才能生小孩。向北即使被欺负了也不在大人面前哭,只有一次他问马医生,我是不是要像个正常小孩别人才会喜欢我。
我可以想象那么小的路向北默默承受着,不在家人面前哭,偷偷躲着擦过眼泪,那么小的向北想怎么表现得让别人喜欢,学习好老师就会喜欢,听话爷爷奶奶就会喜欢,所以我爸妈来的时候他能表现得那么让人喜欢。而我还那么没心没肺地说着我青梅竹马的顾里安,用他的零花钱给我买棒冰。
我突然很想见他,连要跟他说什么都没想好就起身下楼,跑到楼下刚好路向北从房间出来,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有窗外街道的路灯和楼梯微黄的光折射着,我脑子一热竟然冲上去背后抱住这个比我小6岁的男孩,我们之间隔着两层棉质t恤,我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脸贴在他的后背,如果可以我想去你的小时候在你孤独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
路向北显然没预料到我在半夜突然冲出来的拥抱,他一动不动呆立着,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拍了我的手,许佳音。
我“嗯”了声,声音很小,路向北没有听到,我听到他嘀咕了下,“许佳音,你不是梦游吧。”
我倏地发觉自己又做了件抛开理智的事,我这么大一个女的半夜不睡觉,跑过来背后拥抱一个纯情男孩,我跟个女流氓有什么区别,等到了白天路向北还不笑死我。既然他觉得我是梦游,我就得死撑到底装梦游。
我的手还环在他的腰上,路向北小心地掰开,转过身来,我赶紧把眼睛闭上,他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我没任何反应,思考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把我手臂拉到他脖子上,接着拦腰把我抱起,一步步走上楼梯,我闭着眼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近在咫尺我靠在他的胸口,一个正年轻的男孩的胸口,他的呼吸,他身上所有的味道都让我没法不紧张。
十级台阶那么快就到了,他用腿顶开房间的门,右手护着我的头,左手从我后脑抽出,怕惊醒我似的把我放在床上,再替我盖好被子。我竟然留恋着那个怀抱,留恋着刚所有的感觉,此刻我多想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走,许佳音,做人不要太流氓。我忍着内心慌乱的躁动,身体一动不敢动,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才缓口气,路向北在出去之前我听到空调遥控器的声音,帮我把温度调高了些。
路向北下楼后,我好久好久都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他父母的故事,他母亲固执的用一生爱一个人,爱的开始是一场火灾于是爱的过程也如同火一般,他讲故事淡然的样子,没有一点悲伤,可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说过“你的人生太完美”,我此刻心脏的跳动仿佛全部都来自路向北,为他心疼的跳动着。
几天后的一天,我上着班,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我直觉这个电话非同寻常,这种可怕的直觉让我在接起电话,听到那头的声音,“许佳音吗,我是ey,杨雪莉。”我心头骤然揪起来。
杨雪莉说那天匆忙,要约我出来谈一谈,我本能想拒绝这个约谈,好奇心又驱使自己答应,杨雪莉说那我来你公司附近吧,我说把地址告诉你吧,她却说不用,我知道,你中午几点吃饭,我请你吃饭。
我拿着电话觉得很无语,连我工作地址都打听好了,律师就是律师,真了不起。
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等杨雪莉,坐在靠窗的位置,她选车的颜色跟她人一样,妖艳。拿着手包踩着何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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