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喘着气,好像下一口气便喘不上来了。
赵长生听到傅阳对姜抚枝的称呼,怒气攻心,甩开了傅阳扶着他的手,没了支撑的他差点要跌倒,多亏阿仆及时赶到撑住了他。
“赵兄需要下去歇歇吗?”傅阳收回手,稍稍离远了些,“家里近日收拾出了不少厢房。”
赵长生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抚枝的裙摆,又听到傅阳烦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赵兄是姜家的亲戚,便也是我们傅家的亲戚,千万不要见外。”
他这才抬起头看着傅阳,傅阳这番话说的真是不客气,也不知道他这是不把姜家人当外人,还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公子,这是傅家,傅将军家的后人!”阿仆在赵长生耳边悄声道。
赵长生点头,摆出最常糊弄外人的表情,轻笑一声,“我这是老毛病了,回去吃点药便能好。”他靠在阿仆身上,仔细打量着傅阳,这少年约莫十五岁的年纪,虽说有些黑,但是模样也算周正,说话做事也已经有模有样了。
最让他不舒服的就是他三两句话间总要瞟着低头不语的姜抚枝,他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盯上了。
赵长生抓紧了阿仆的手,目光转向姜抚枝,语气里充满了歉疚,“只是刚才不小心弄脏了三妹妹的裙子,不若三妹妹和我一齐回家吧。”
姜抚枝听到这话才看到自己裙摆上的点点血迹,她紧紧皱着眉头,发现院子里的人像看好戏一样看着她们这。
“我最近新做了几身衣裳还没穿呢,阿枝要是不嫌弃就换我的。”傅嘉清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站在了姜抚枝的身边。她说完这话后,便觉得周身凉飕飕的。
姜抚桃又是嗤笑一声,知道她开口一定没好话,还会给姜家招惹是非,姜抚枝打了断她,“那阿枝便和表哥一起回去了。”
她由珠翠和小草陪着和赵长生一道离开了傅家,傅阳又安排了傅家的仆从一起送着他们出傅府。
他们越走越远,到马车边时,身旁只有自己的近侍,姜抚枝憋了一肚子的火,有些憋不住了,她突然停下来喊了一声表哥,赵长生也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我不过安慰了表哥两句,表哥便吐了血。知道的便说表哥身体不好;不知道的怕要叨叨表哥气量如何小,我说话如何刻薄了。”姜抚枝打量着还需要人扶着的赵长生,“表哥既然身体不好,这种热闹以后还是少凑吧。”
“阿仆,你先下去。”赵长生冷眼瞅着姜抚枝身后的两个侍女,“你们也退远点。”
珠翠本不愿意走,被小草硬拖走了。马车边上只剩了靠在车辕的赵长生和一脸怒气站着的姜抚枝。
“阿枝妹妹不想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我投壶的时候故意弹错吗?”赵长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抚枝,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通红的,更显得娇俏可爱。
“那姜家这么多姐妹,表哥为什么一定要挑琴技不好的我给您助兴呢?”
“自然是姜家的姑娘里我只看得上你。”赵长生说着抬起了头,“不止是姜家,整个扬州,整个天启,我的眼里都只有你一个人。”
姜抚枝瞪大眼睛,左右张望,见侍从们都躲得远远的,表情也没有异样,又压低了声音,“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我看你就是不知廉耻了吗?”赵长生突然想到了傅阳看着姜抚枝的眼神,无名火冒出来,“那傅阳盯着你看你怎么说。”
姜抚枝微微张开口,跺了跺脚,“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表哥真是不可理喻!”
她说完便走的快快的走进了自己的马车里。躲得远远的侍从们也纷纷跟在了自己的主子身旁。
“公子,表小姐也是无意的,您别和她计较,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阿仆见赵长生脸色不好,一边扶着他上马车,一边劝他。
“我气她什么。”赵长生突然笑出了声,他身体实在太差了,边笑边咳,“阿仆你看,漂亮的小猫亮爪子了都还是这么勾人。”
阿仆“……”
“这不是你说的吗?让她慢慢靠近我。”赵长生傻乐着,“你看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柔弱乖顺,哪怕心里不高兴也忍着。但是她现在却敢在我面前亮爪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里,我要更亲近一点。”
阿仆想了想,这估计是表小姐被赵长生气狠了,毕竟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赵长生现在虚弱的很,万一把他刺激的晕过去就完了。
“我母亲还在的时候,我年纪很小,常常赖在她身边。”赵长生没有听见阿仆说话也不介意,“她在命妇面前永远是一张笑脸,却在背地里对我父……亲耍小性子,阿枝现在不也差不多吗?这就对了。”更多小说关注公*众*號:早*侒*推*文
马车载着病人慢悠悠的回了姜府,姜抚枝一回家就把自己闷在屋里,直到晚上,祖父院里突然来人把她叫了过去。她的心里很不安,祖父向来是不管家的人,每天就种花逗鸟,突然有事找她,又没说是什么事,让她心慌不已。
她提着心带着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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