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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一边随手拿起一把扳手去拆螺丝,让我伸手将引擎盖扶起来。
我答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掀引擎盖。
岂料双手刚一碰到引擎盖,便感到便感到一阵令人肉麻的湿粘感觉。手套上沾了一块乳白色却又有点泛黄的东西,看上去好像变质了的豆腐脑,虽然表面已经风干但用手一捻却还是有种粘稠的感觉。“哎呀!这什么东西黏糊糊的真恶心”
“这……是够恶心的,好像是谁喝多了酒吐到上面了……”师父说着用一根扁的撬板刮了刮引擎盖上的脏污。
我这才注意并且看清;整个引擎盖上竟然布满了那种东西,一块一块的乳白色却又隐约有些泛黄,看上去既象变质的豆腐脑,又有点象被风吹得半干的米汤,总之让人打心眼里感到一种无端的恶心。
“算了别用手扶了,弄个棍子撑着点算了!”师父说着走到车间的墙角拿来一把铁锹,将引擎盖支柱。
用于连接引擎盖和车体的螺丝其实只有四个,所以很快我们便将引擎盖拆了下来。
师父说这东西太恶心了,必须弄点水冲洗一下,否则等明天修的时候又要弄一手黏糊糊。于是便交代我先把那碎封挡玻璃拆下来,而他自己则随手拎起了一个水桶去了水房。
汽车的前封挡玻璃一般都是夹胶的有机玻璃,也就是说一块玻璃其实是由两层光华的有机玻璃,和中间的一层胶质夹层共同组成。这种玻璃的最大特点就是在受到撞击后,在中间一层胶质层的粘合下可以保证玻璃碎而不破。
因为整块玻璃是由一条长长的橡皮胶条固定在车体的铁质窗框上的,所以拆卸的时候必须用扁口的螺丝刀小心的将咬合在铁框上的胶条撬起并剥离,若稍有失误就可能将整块玻璃弄坏。因此拆卸玻璃这种工作平时都是师父们亲自动手。但这次不同的是,这块风挡玻璃原本就已经是破碎不堪了,所以师父才会把它交给我。
这边我开始努力的用螺丝刀将胶条与车体的咬合处撬开,并逐扩大剥离范围。那边,师父已经打来一桶温水,并开始用一把笤帚沾着水开始洗刷那个引擎盖。随着引擎盖上那些脏兮兮的东西被温水浸湿,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很快充满了整个车间。那不仅仅是普通的腥臭,而是一种隐约如血腥般的气味之外还裹杂着一种令人无法形容而且是闻所未闻的怪异气味,总之那味道几乎只要闻到一点就足以让人作呕。
“这是啥玩艺呀?这个死味儿?哦呃!!”师父没刷几下就已经开始一阵干呕。
而相比他而言,我此时要忍受的不仅仅是嗅觉上而且还有视觉上的刺激。
因为从一开始去拆解玻璃胶条的时候,在我那倒霉的好奇新驱使下就开始试图寻找导致这玻璃破碎的撞击点;也就是玻璃破碎裂痕最击中的位置所在。
很快便被我发现,在整块玻璃的最右上角处,也就是玻璃与铁质窗框交接的部位,有一一处手掌大小的区域布满细碎的裂纹。裂痕的中心区域从外象内朝着驾驶室内凹陷进去。而那裂痕最密集处,所有的裂痕缝隙内居然都夹满了黑黄相间的……发丝。显然这就是导致整块玻璃碎裂的撞击点。此外,在封挡玻璃的外围铁框上,铁板有一个鸡蛋大小不足一厘米深的凹陷。
虽然我从一开始便努力说服自己;这种情况一定是因为肇事的瞬间有人一头撞到了玻璃上,并且因为车速太快所以在整个人被撞倒的瞬间头发才会被玻璃的裂痕夹断而产生的。但无论如何,在面对这块满是头发和血污的玻璃时,我却仍然难以控制自己心底那不自觉产生的怪诞想象——那些头发怎么这么像是从玻璃中间那层胶质夹层中生长出来的?
我甚至几乎怀疑,这玻璃的碎裂也许根本就不是因为肇事所遭受的撞击,而是因头发由内向外的生长而胀破了玻璃的表层,导致的那些裂痕。
因为当时我看到的那些头发,不仅仅只是限于被夹在玻璃最外面一层的那些裂痕缝隙中,而且在朝向驾驶的最内侧一层的玻璃裂痕中也有。
如果说构成风挡玻璃最外层的有机玻璃在碎裂的瞬间可能会夹住被撞人的头发是完全正常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相信和想象,人的头发或者任何动物的毛发可以穿透构成风挡玻璃最中间的那层胶质夹层。要知道那是一层厚度在两毫米至三毫米之间的有机胶质,这东西的强韧程度几乎足以抵挡我手中的螺丝刀,也就是说以我当时的力量来讲,就算铆足了力气用螺丝刀最坚硬锐利的刀尖猛戳下去,都无法一下将其戳漏。何况是人的头发?
所以我真的越来越怀疑并且开始想象,这些头发也是不是由玻璃中间那层胶质层中突然生长出来,并向玻璃的内外两侧不断生长,在迅速胀裂了外层的有机玻璃延伸了出来;一头延伸向车外,一头则向驾驶室内……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我心里所留下的阴影作怪。这种怪诞的想法一旦出现,便再也无法抑制。我甚至开始想象出,一个司机在漆黑的夜里独自驾驶着一来白色的轿车在马路上行驶,突然他面的风挡玻璃上由内向外的突然长出了一团黑乎乎的头发。那头发迅速胀破了玻璃的内外两层,一头向车外迅速生长。而另一头则迅速的向驾驶室内蔓延疯长,眨眼间便缠绕到了司机的脸上。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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