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鬼手里,所以你不敢轻举妄动,可以理解,但是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只要你告诉我那厉鬼所在,我保证会帮你找回妻子的魂魄,厉鬼这种东西啊,可是比人都不讲信义的。”
齐州狠狠皱着眉,还是不做声,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灵鸽出现在房间内,它口中衔着绿色的光团,落在了床头。
只见它张开嘴,光团落入冯锦的眉心,齐州扑了过去,薛苓则一把抓住那灵鸽,可刚一握紧,那小小的白色身体化作一团雾气,消散在了掌心。
薛苓有些慌张地回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本想向黎清明和方曜问问缘故,却一眼瞄到了门口那个凭空出现的身影。
“时衍白!”方曜和黎清明同时回头,果然看到时衍白站在那里,头发略有些凌乱,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一样。
薛苓走过去一把把时衍白拉了过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你小女朋友让人绑走了知不知道?”
他之前打不通电话就给时衍白发了微信,粗略交代了一下,想来时衍白是刚刚收到。
“少废话,沈婴人呢?”时衍白看向四周,黎清明迅速地解释了情况他听罢上前一把抓住齐州的手腕,自从光团落入冯锦的眉心,他手腕上的红线也一点点变浅,此时正好消失。
时衍白见了狠狠把他的手掷开,这时床上的冯锦正好睁开了眼睛,齐州连忙上前查看,但是冯锦虽然醒了,眼下却还是不能说话,齐州确定他妻子没事以后,站起身来,冲屋子里其它的人鞠了一躬,起身后缓慢地道:“对不起,那个鬼以我的妻子威胁,我只能这么做。”
时衍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稍稍眯起的眼睛带着凛冽的光“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可难道我护着的人就能被你们这样耍了?”
“我警告你,沈婴要是有什么事,别人还给你的东西,我一样可以收走,包括你的命。”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丝毫不让人怀疑如果沈婴真的出事,他会亲自动手杀人“我不在乎。”
齐州猛然抬眼,嘴唇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冲那墙上指了一指“她是被从这里带走的,其它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方曜连忙上前查看那墙壁,却半点玄机也看不出来,时衍白摆手叫他停下“没用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幻化出来的通道而已。”
“那怎么办?”薛苓有些急了“你别告诉我你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有办法。”时衍白道。
“好,那你快些显神通,我们陪你一起去。”方曜一脸的焦急。
时衍白却摇了摇头“你们都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便够了。”
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第二十九章
冥府的水牢位于九重寒泉之下,因此终年昏暗,寒气入骨,本也是用来惩罚犯错鬼魂的地方,冥府之中人自然是没有的,最要命的是连鬼影都罕至,因为这水牢实在是寒气太重,能生生把人魂魄撕裂,若不是真的十恶不赦的鬼,是不会被关在这种地方的,关押之后,除非被赦,也绝没有哪只鬼可以毫发无伤地逃出去,所以这里并没有巡逻的狱卒,耳边只有流动的水声,和厉鬼凄厉或者幽怨的叫声。
水牢本该和其它关押鬼魂的地方一样,是归刑狱司管辖的,但是两百年前,不知为何,冥王将此地划给了判官,也就是说,除了冥王,这里便是陆昭然说了算,只要他不是自己昏了头出去嚷嚷,没有人会知道沈婴在这里。
沈婴昏睡过去之前,自己在心里下了断言,自己前世亦或者前世的前世,一定狠狠得罪过陆昭然,否则他实在没必要这么对付自己。
另一边,陆昭然掐算时间赶过去的时候,郑绿瑶已经被许翊撕成了碎片,消散于天地间了。
他毫不费力地收拾了许翊鬼魂,将他重新押回了十八层地狱,自己则回到善恶司,继续处理公务。
善恶司除却引鬼魂上堂受审的时辰,绝对的静寂无人,偶有差吏走过,也都不发出声音,因为司主陆判官整日木着一张脸,寡言少语,旁人也并不敢喧哗。
鬼魂受审的时候,判官也并不说话,只是大笔一挥将判词写在木板上,由一旁的差吏念出,接着便是一通鬼哭狼嚎。
被带到判官这里的人,大多身上背负冤孽,冥府刑罚残酷,偏偏判官铁面无私,引的鬼魂哭啼,也只有这个时候,善恶司中能有些声音,虽然并不好听。
但不是鬼哭,这里只会千年万年这么寂静下去。
陆昭然走过院子当中的槐树,差吏纷纷低头表示敬意,他恍若看不见地径直走到内堂,而后坐下,展开案卷,手执朱笔埋头勾画。
不知过了多久,正中摆放的莲花瓷缸突然传来震动,陆昭然眉头一皱,放下手中朱笔,快步赶了出去。
这瓷缸与水牢气息相通,是他为了时刻观测水牢动静摆着这里的。
陆昭然赶到关押沈婴的水牢之时,正与找来的时衍白狭路相逢。
时衍白刚到这里,便见沈婴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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