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岁心态的人让一帮几岁的孩子围着喊大哥陈凌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尤其看到张进宝一脸崇拜的问他怎么才能把人打的满头流血又不会受伤太严重,那种渴望的眼神真是让陈凌感叹,小孩子狠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呀。
大宋的文风不是很盛么,怎么自己接触到的家伙都一个比一个厌恶读书,不是想着考个功名回来,反而都在想着弄一个响当当的强盗干。
张进宝很好的回答了陈凌的疑问。
大宋的读书人真的太多了,能高中的能有几个?与其傻不拉唧的每天摇头晃脑的读书,还不如像那些江湖好汉一样,想打谁打谁,想去哪去哪儿,混的好了还能被招安呐。
没看出来,张进宝这家伙还知道招安这个词儿。
这书没白读。
可是这个私塾里不是每次乡试都能考上几个童生么?难道是传闻有差错?
没差错,对的很,整个私塾里就那两三个死脑筋的家伙一心要当大官,每天抱着书啃的特别来劲,恨不得上茅房的时候都带着。
这要是连个乡试都过不了还不得悲愤而死。
而且这大宋的科举相比唐朝可是宽松了不少,招的人成倍上升,扩招的让那些书呆子觉得自己也是块考试的料了,不玩命读书才怪。
“大哥,咱们私塾我是看出来了,就你脑袋最聪明,你看你来没几天就把先生唬的一愣一愣的,嘴巴都乐歪了。”张进宝比划着:“一个劲的夸你,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夸人夸的这么有劲的。你没看旁边那几个书呆子脸都绿了嘛。”
“大哥以后肯定能做个大官。”旁边一个人附和道,正是那两人中的一个,叫孙大友。
“还用你说,先生在学堂上都说过了。”张进宝白了他一眼,这马屁拍的真不怎么样。
“先说好啊,我是二哥。”一直没插上话的马成此刻憋不住了,我可是和陈凌认识最早的,你们都是今天才来的,怎么能和我比。陈凌是大哥,那我就是二哥呀,谁都不许和我抢。
张进宝一听不答应了:“陈凌做咱大哥那是因为他打的过我,你能打的过我我就认你做二哥。”他挑衅的看了一眼马成:“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打不过我。咱俩又不是没打过。”
一句话把马成给噎住了,他很想反驳一下,但是张了张嘴发现张进宝说的是实话。要说打架的话他确实打不过张进宝。
但是我可以当军师啊,马成脑袋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忽然想起来评书人说的故事里基本上都有一个了不起的军师,捏起指头一算就能把敌人打跑,这可比打架厉害多了,简直和神仙一样。
“我比你聪明,我当军师,军师可从不打架。”马成昂着头得意的看了一眼张进宝,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比张进宝的脑袋要好使点。
“你认的字还没有我多也好意思当军师。”张进宝根本就不买账,再说了,聪明就能当军师?谁说的?我爹就比我聪明,怎么从来没听说他想当军师?他就想当地主。
几个人争来争去的让陈凌感到真的很无趣,几个小孩子居然在商量着谁是二哥谁是三哥,看样子还想弄个帮派啊山寨啊什么的,无知者无畏,真的是这样。
不过多几个跟班没什么不好,起码在读书的时候能有人打掩护。
他实在是不想读那些别扭的书了,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读起来真的很费力。每天早上醒来陈凌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又该去私塾上学了,真是折磨人。
每天只能拿着书读啊读,单调的让陈凌都开始怀念他最痛恨的数学。
这个时候能解个微积分也算是乐趣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算学根本就不在考试的行列,而且,算学在大宋算得上是一门很艰深的学问,懂的人真的很少。
估计一道两元一次方程就能让那些算学大家发疯。
这还不是最重点,张墨轩觉得陈凌的爹会打算盘,那么陈凌于算学一道应该是有天赋的,每次都叮嘱他一定要和他爹好好的学算学,将来有大用处。
陈凌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九九乘法表非要说的那么深奥吗?
他爹当然不会九九乘法表,张墨轩也不会。
当陈凌被张墨轩纠缠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握着一根毛笔写了一张九九乘法表来表示自己已经学了一部分算学了。
可是写完后他就后悔了,看到张墨轩颤抖的拿起那张纸,气喘如牛,眼睛里像是着了火,陈凌就知道,完了,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九九乘法表。一个不小心,他又把神童的潜质给表现了一次。
张墨轩把那张纸小心的折叠后塞进了自己最贴身的地方,然后伸出那两只干巴巴的大手紧紧的抓着陈凌的肩膀摇晃着,像喝醉了酒一样:“你怎么会这么高深的学问!为什么不早说!”力气大的差点把陈凌给提起来。
两个肩膀被抓的红肿不堪。
回到家后又被他爹以同样的姿势被抓的了一遍,这肩膀估计是要废了,陈凌尝试着抬抬胳膊,没抬起来。
怎么解释?只能说是他英明神武的老爹经常和他念叨算盘还有算学,日子一长就发现了这样的一个规律,为了省事就做了一张表出来,没想到还挺有用。
“何止是挺有用啊!”张墨轩拍着陈凌的脑袋:“这是算学一门的幸事啊。”他说的无比感叹:“多少年了,算学一门越来越没落,很多年没有出过一位算学大家了,至于算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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