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儿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呆。丫鬟以为她中了邪,吓的赶快去禀报老爷还有夫人。要小姐要是出了事,她这个做丫鬟的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李若儿可没有心情去考虑自己的丫鬟在想什么,她现在想的,就是那首从自己哥哥手里抢来的青玉案。
纵使她眼光奇高,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词折服了她,让她恍然明白,自己真的没见过世面,以为写过几首词就天下无敌了。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亏的自己在皇上面前还卖弄呢,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李成辰还没有回来,李若儿真想抓住他问问,到底是谁写出了这首含情脉脉的青玉案,肯定不是汴京人,否则她不可能不知道。
此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仅凭这一首词,他的名字就能传遍天下。可是他随随便便的就把这首词给了自己的哥哥。听说仅仅是帮他保管一下银子,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他难道不知道这首词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才名么?
还是他对才名根本就不屑一顾?
李若儿没有看到,她娘已经在旁边哭成了一个泪人。
“女儿这是怎么了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李夫人一边抹泪儿一边摇着李沆的胳膊:“你找的御医怎么还不来呀,咱女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呀!”哭的李沆在一边在直摇头。
看上去没什么事啊,李沆看着自己的女儿,除了不说话之外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
“今天早上小姐有什么异样没有?”李沆黑着脸问李若儿的贴身丫鬟。
“回老爷,没什么异样,小姐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从李公子院里出来就一直坐在这里。”丫鬟赶紧一五一十的报告。
“成辰?小姐今天去找成辰了?”李沆奇怪的问道,这很正常啊,家里这些孩子她就和成辰和的来。
“可知道找成辰干什么了?”
“奴婢不知。”
“成辰人呢,怎么一天也没见他?”
早就有下人准备回禀,听李沆这么一问,赶紧低头回答:“李少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哼,这个逆子,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哪有一点人的样子!”李沆一听到下人这么说就知道他这个儿子肯定又是和其他几个不争气的家伙出去疯了。一想到李成辰那读的一无是处的书李沆就一阵头大。
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看看若儿,一个女子的才学都这般让皇帝看重,可是他呢,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埋怨成辰了,”李夫人苦着喊道:“现在还是赶紧让御医给若儿瞧瞧,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御医终于来了,身上背着一个木质的药箱,头戴四方帽,穿着墨绿色的锦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真为难了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御医。
他不敢耽误呀,这李相可不是一般人物,皇帝倚重的紧,别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他这个御医有这个机会给李相的女儿看病可不容易。再说了,李相的女儿可是当今圣上的干妹妹,一般人哪有机会给这样的金枝玉叶瞧病。
本来他正准备给自己熬一碗补药,好让自己能够好好的照顾一下刚过门的小妾,这药还没配好呢,李相府的下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跑,把自己的小妾都给吓哭了,还以为是自家老爷得罪了什么人了。
一问才知道是李沆的女儿李若儿生病了,细问之后这老御医怀疑李若儿是不是得了癔症,这可是一种挺麻烦的病,寻常的医药很难奏效。
很多得了这种病的人三年五载都不见好,别说是他,就是把大宋所有的医生都找来,怕也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还不能不去,眼下只能先去看看再说了,慌忙背起自己的药箱坐上李相府的马车就往这里赶。
“赶快看看我这女儿是怎么了?”李夫人一看是皇宫里医术最好的严老太医,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夫人莫慌,待我为小姐把脉。”严太医进到后院看到李若儿的第一眼心里就了底,他暗地里喘了一口气,这李若儿面色红润,双眼有神,脸色如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嘛。
不过看李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也不好直说李若儿什么病也没有,不然不明所以的李家能把自己生撕了。
严太医走到李若儿身旁,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脉搏沉稳有力,却是无病。但是自己的手搭到她的手腕处李若儿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让严太医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当下又细心的把了把脉。
李若儿正沉浸在那首青玉案里,忽然感觉手腕处有一丝异样,她转过头来,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正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处,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无耻之尤!”李若儿大怒,这个老混蛋居然沾自己的便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敢打自己的主意。想也没想反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严太医的脸上。
这严太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哪里经得住李若儿这么大力气的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严太医整个人被打翻在地,嘴角瞬间一股鲜血流了出来,左边一侧的脸高高鼓起,五个指头的印记格外的明显。
这太突然了,正在闭着眼睛的严太医还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吹来,还奇怪这风怎么这么凌厉,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从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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