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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她也有, 就是前几天赵小政给她的钱袋子,里面有不少钱, 要是她省着点花,足够她花上一年半载的了。
赵政应付完官员回了住处, 见秦真神色焦急跑来询问, 就知道他的小奴隶是真的跑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 秦鸣拼命朝秦真使眼色, 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秦真冲进来就十分棒槌地问, “主子有没有看见属下的妹妹, 她不见了!”
小奴隶魂不守舍了一整天,不可能就这么撂下秦真走了。
赵政压下心里突如其来的暴躁, 定了定神朝秦真道, “你去住处翻一翻, 她定是给你留了信件,找到了立刻过来回禀。”
秦真呀了一声,忙回屋子找东西去了。
房间里就剩了秦鸣, 赵政想了想问道,“她跑了有半日, 以你现在的能力, 可能探出踪迹么?”
秦鸣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能。
他自小以偷盗为生, 手艺纯熟以后就不怎么朝路人下手了,挑的‘金子’基本都是大鱼,这些有钱人出门在外多有防范,他有时候尾随十天半月才有机会下手,贼的鼻子比旁人都灵,性子又油滑,知道从哪里能探听到消息,打听个跑了半日的人,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虽然他这半月一心一意的跟着主子做事,没再出手过,但看家的本领都还在,对方又是个八岁小孩,把人抓回来也不费什么力。
秦鸣有些迟疑地问,“是要把丫头抓回来么?”
倘若真是要把人抓回来,秦鸣还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劝两句。
赵政自然是想把人抓回来,但不是现在。
这是一个机会,一则可以看看小奴隶的来历和目的,二来那韩行领着一众官员给他孝敬了不少钱,他可以乘机做点事。
赵政拿定主意,开口道,“你即刻就出发,找到人以后暗地里跟着就是。”
赵政说着起身朝秦鸣走了几步,声音也压低了许多,“另外你带着一笔钱去,沿途收留些有才之人,不拘泥身份,尤其是同你这般擅长探听消息的斥候,觉得合适做驿传址的地点,你也可斟酌行事……”
“此事事关重大,秦鸣你能力可及否?”
这是真正的做事了。
秦鸣听得呆在了原地,回过神来以后激动不已,立马跪地叩首道,“主子放心,属下定然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
赵政让他起来,声音低沉,“此事你私下去办,对外只说去抓逃奴即可。”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接着秦真进来了。
秦鸣勉强压下心里的激动和兴奋,起来站到一边,他武功差了秦真一大截,平日里帮不上什么忙,现在接了这项重要的任务,只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而去,立马做出一份大事业才好!
秦真拿着竹简进来,高兴的朝赵政回禀道,“原来妹妹大名叫董慈,主子派她去做什么事,稳妥么……”
秦真也知道自己这么问不太好,挠了挠头道,“妹妹年纪太小了,在外面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能不能把事情做好。”
主子吩咐的事是下属能质疑的么?
秦鸣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心说主子收了这么个直心眼的属下,也不知是好是坏是喜是忧。
董慈,董慈。
赵政念了两遍,并没有想起董这个姓氏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政将竹简接过来看了,上面的字虽然谈不上风骨大家,却也周正漂亮。
董慈,董慈……
赵政指尖在末尾的两个字上轻轻滑过,带起丝丝异样,董慈,董慈,这两个字倒也适合她。
想来他很快就能知道,他的小奴隶是哪里人,来为何,去为何了。
赵政收了竹简,对秦真道,“我派她回家乡去了一趟,有事要办,秦鸣随后也去,消息随时都能传回来,你不用担心。”
秦鸣也朝秦真道,“放心罢,有你兄弟跟着呢。”
秦真长长舒了口气,朝秦鸣道,“秦鸣你放心去,主子的安危交给我,你可要照顾好妹妹,她年纪太小了,在外面你要多护着她。”
秦鸣见秦真一幅恨不得自己跟过去的模样,心里无奈又想笑,秦真说什么全都点头应下了。
董慈确实没拿抓捕逃奴当回事。
梅州本就打算将她发卖了,进了咸阳城几人的事更多,哪有功夫浪费人力物力来抓捕她。
董慈想清楚这些,就跑得大摇大摆心安理得,出了潞洲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战国这片沃土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浪得都快飞起来了。
董慈自以为安全妥当,却不知道没到一个月,她的行踪就都传到赵政耳朵里了。
赵政刚从学社下学,就听下人来报,说是来了个叫王青的人,是秦鸣的同乡。
赵政让秦真把人领进来,他看了秦鸣的亲笔信,知道秦鸣推荐的这个青年人曾在他国做过斥候,探听消息很有一套,便打算将此人留下,随口问了几句,“你跟在秦鸣身边半月有余,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来人名叫王青,他父亲原先在卫国做斥候,他从小跟着耳濡目染跟着学了很多,四年前卫国被魏所灭,他父亲也跟着失踪了,他在外四处游荡,直到遇见秦鸣,这才结束了漂泊流浪的日子。
王青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回话道,“小的是跟着秦主事监视董姑娘。”
王青见赵政点头让他接着说,便接着道,“董姑娘原本打听的都是去临淄的路线,也一直是这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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