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在距离人群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觉得是某人与七彩恋歌有矛盾引起了围观。
现在他和七彩恋歌算是穿一条裤子了,文明点儿说是有了共同的利益了,七彩恋歌有麻烦的话,他不好袖手旁观。
但在出手相助之前,得先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薛艳灵的号码,却一直占线。
转而拨打舒怡婷的,也是响了好多声才被接起来。
郝俊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花店门口是怎么回事?”
“郝俊大哥!你回来了?”
“客套话再说,快告诉我怎么回事,马上就是下班、放学的高峰了,这影响也太大了。”
“郝俊大哥,是有人故意找事!”
“什么原因?”
“不知道哇,实在是不知道哇!可来头挺大的,我们找来的帮手都吓得不敢多说话。”
郝俊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来头?”
“大盛房地产你知道吧?昌阳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昌阳市差不多一半的高层建筑都是他们公司建的。他们搞开发遇到钉子户时,会弄出各种名目和手段进行强拆,据说来的人里面就有三个是那个强拆队的。”
郝俊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我来收拾他们,你告诉我带头闹事的是哪一个?”
“大哥,你别冲动,这些家伙挺能打的,你要吃亏的,艳灵姐正在联系其他人帮忙呢。”
“别啰嗦了,等一会儿下班、放学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你觉得围一大堆人很好看是吧?”
“那大哥,你就是真的能打过他们,也千万别把事情闹大,咱开店的,得罪不起这些人,架不住他们是专业折腾人啊。”
郝俊一字一顿的说:“舒怡婷,你信不信我进屋先揍你一顿?”
“大哥,你别生气,我告诉你,有个穿着杏黄色皮夹克的就是带头闹事的,其他四个人穿着黑色和灰色皮夹克,都站在一起呢。”
郝俊收起了手机,向着人群走去,靠近人群的时候大声喊着:“这是怎么了?我得赶紧买个花束,赶时间呢,麻烦给让一下呗。”
外围的人还真给让了条道,前面的却没有闪开的,占个看戏的好位置不容易啊,万一闪开了路却挤不回原来的位置怎么办?
郝俊的目光扫了一圈,果然看到了那个穿着杏黄色皮夹克手拿一束花的人,在他两边各有两个穿着黑色和棕色皮夹克的人。
郝俊再次喊道:“麻烦前面的给让一下,买花的,赶时间。”
前面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回过头来,“你在这家店买花?没听见卖给人家的花束里面有两支断头的么?人家是去拿着求婚的,正舞动着花束说着山盟海誓呢,啪嗒、啪嗒,两支花头掉到了地上!你说多丧气啊,人家能不上火吗?”
郝俊一愣,“还有这种事?如果是买的时候就差不多断了头,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要不然说奸商呢!她们用牙签把花头和花杆穿到了一起!你说看着都是水灵灵的小姑娘,办起事来这么龌龊,搁谁身上也上火!”
舒怡婷和郝俊结束了通话后,和薛艳灵她们打过了招呼,就一直关注着人群,看到了郝俊,也听到了那位眼镜兄以讹传讹,怕郝俊被误导了,赶紧出声。
“你这大叔怎么乱说话?我们怎么可能卖断头花?现在每天都有来买鲜花礼盒的,有的礼盒是要特意掐下花头放到里面的,还用得着玩什么穿牙签的把戏?”
一个黑夹克瞪着大眼叫道:“少在那里胡咧咧!事实胜于雄辩!这包装纸是你们家独有的,你们还想不认账?”
一个棕夹克也跺着脚喊道“别人是相约白头,你让我们大哥见面断头!赶紧选择怎么赔吧?别耽误我们的宝贵时间,分分钟都是万把块呢!”
很显然,舒怡婷对他们有点忌惮,下意识的往门里面缩了缩,并飞速瞟了一眼郝俊。
门里门外,不动声色关注着郝俊的,可不止舒怡婷一个。
薛艳灵悄声问舒怡婷:“你确定没听错?他真的说要自己收拾他们?”
舒怡婷掩着嘴回答:“绝对没错!我怕这里太吵,还特意跑到里面才接起了电话,怎么可能听错?”
丛蓓也有所怀疑,“婷婷,他完全没有要干架的模样啊?”
她们侧后方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小伙也轻声附和:“他肯定是到了近前才发现人家个个身强体壮的,就不敢出头了。”
一个毛寸头轻叹了一口气,“一个打五个,哪有那么容易?敢一个打五个的,至少得有对付七八个的本事!更何况人家还有七爪鳄坐镇呢!”
薛艳灵一惊,声音更低了,“婷婷,你和他说过七爪鳄的事了吧?”
舒怡婷一吐舌头,“刚才他一催,我忘了。”
毛寸头以手扶额,轻声嘟囔道:“你这脑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大脑短路?七爪鳄可是高手,三年前那一战,两三分钟就放倒了十几个人,你们这朋友要完蛋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停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正跨坐在后座上吐着烟圈,悠然自得,旁若无人,好像这边的事情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
但他们可不敢真把他当成无所事事的闲人,他一旦爆发,能把一头狂飙的公牛扳倒在地!
舒怡婷连忙掏出手机来,想打电话阻止郝俊出头。
薛艳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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