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这首曲子。」
雷可夫的神情立刻像一个受了姐姐夸奖的小弟弟:「真的?那是我专为这次
舞会写的,曲名叫《el tco 》(注:西班牙语「白色探戈」)。乐队
是我特地从阿根廷请来的。」
白素笑道:「我比较喜欢探戈,不太喜欢华尔兹。」
雷可夫道:「对。华尔兹表现的多半表现的是欢乐的情绪。而从探戈中你可
以听到压抑,悲伤,愤怒和反抗。」
舞曲临近结束时,雷可夫略带紧张地问道:「卫夫人,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
古怪的事,能请您到楼上小客厅内谈谈吗?」
白素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您别误会,」雷可夫急忙道:「按理,这种事应
该找卫斯理先生才对。不过,这件事的性质太特别,而且是直接和您有关的,所
以……」
他是个外表很给人以好感的青年,而且他脸上的神情显示他确实受到极大的
困扰。所以白素没有拒绝。她向舞厅远端的卫斯理作了个手势,便在众人的注目
礼中和雷可夫一起走上了楼梯。那是一间布置得非常有情调的小客厅。
两人一进房间,雷可夫立刻将门锁上。看见他的动作,白素微微皱眉,却没
说什么。
雷可夫请白素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辈酒。
「这是西班牙毕尔巴鄂产的白葡萄酒,对吗?」白素尝了一口便问道。
「卫夫人真是见多识广。」
这种恭维对白素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了,卫斯理的朋友们都是用这种口气来称
赞她的。
因此她只是淡淡道:「过奖了。家父才是品酒的大行家。我不过是知道一点
而已。」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白老爷子,向他老人家请教。」雷可夫道。
白素换了一下坐姿,意在提醒对方可以开始谈正题了。
雷可夫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杯,「卫夫人,您真美。」他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开场白竟是这句话,白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她依然有礼貌地微
笑道:「谢谢您。」其实,她在答应和他上楼时便打定主意,要是这个做主人的
荒腔走板,作出什么过分举动,她便要让他吃些小苦头。
雷可夫还在犹豫,像是不知如何开始。要是卫斯理遇到这种情景,早就出言
不逊了:「有话请说,有什么请放。」
但是,白素不是卫斯理,她仍以其一贯的冷静从容,优雅地把玩着手上的酒
杯,等着对方的开口。
「请原谅,卫夫人,」雷可夫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这个问题本来是不应
该向您这样的女士提出的……但是,您知道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吗?」
「我知道。」白素不动声色地答道,虽然她很奇怪何以雷可夫会有这一问。
「发源于欧洲,但是在日本得到了发扬。」雷可夫道:「日本人把它当
做一种艺术,做为他们文化的一部分。他们认为,被绳索捆绑的女性luǒ_tǐ是最美
的,可以把女性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至,与男人的性欲结合在一起,成为……」
「雷先生,」白素很少打断别人的话,但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您请我到
这里来不是为了和我谈的美学意义吧?」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建议他去看精神
病医师。
雷可夫叹了一声:「唉,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您对今天的事有个心理准备。既
然如此,您还是自己看吧。」说着他打开一个柜子,取出一个文件夹交给白素:
「这是我在整理外祖母遗物时找到的。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仪器可以达到这样高的
清晰度。」
白素一边在想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边打开了文件夹。只看了一眼,
她便觉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夹子中是十几张「照片」,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它们的分辨率比一般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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