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有笑着打招呼的也有板着一张臭脸的
。
大家都知道家裏亲戚多了都有这样的情况吧,就是会有人见不得你好,看你
穿金戴银的而他还在吃着窝窝头,那他肯定是会对你怀有强烈敌意的,这种人我
长这麽大以来见了不少,但那时候还是特别明显的感觉。
自己家人见面自然是先谈笑一番,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种你又年轻了、你的
这件衣服真好看的客套话。
而奶奶又张罗着要让我们先吃碗长寿面,这是我们那儿的传统。
就在我吃面的时候,二婶突然来到妈妈旁边对她小声说:「阿秋,你的衣服
后面怎麽有个黑印啊。」
因爲妈妈穿的是一件雪白色的大衣,一旦沾了什麽汙点是很容易辨认的。
妈妈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上会有什麽黑印,自己还往衣服看了看,但因
爲视线和位置的关系只是看到了一角,但也已经足够了,只见她皱着眉头想了想
,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赶紧让二婶带着自己往卫生间走去,大概是要清理一下,在起身的时候我也
特地转头看了看,那件大衣的后面确实是有一个黑色的印记,说不出是什麽东西
,顔色其实也比较浅,只是在那雪白的大衣上看起来尤爲明显。
「怎麽看起来像..是一个手掌印呢。」
我看着那个黑色印记的形状竟然模糊中能够看出手指的印记来,但随后也没
想那麽多。
小时候的过年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小孩子们可以放鞭炮,平日裏都是单独
一个的,现在凑在一起还可以玩着许多游戏,翻花绳、捉迷藏之类的,再不济大
家也可以聚在一起看电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热闹。
可不像现在每个人拿着一个手机,做低头族,谁也没话说,这也是科技进步
的一大悲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被疏远了,这也是我后来成年以后不太喜欢
去给人拜年的原因。
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两个小时多,大人的饭桌上都早摆满了酒瓶,我爸是比较
爱喝酒的人,但这回因爲他没到场的缘故,自然是少了很多乐趣。
其他人本来也不好逼着妈妈喝酒,但像这样的过年时候她还是多多少少喝了
几杯,吃完饭以后脸都有点红了,这样看起来的妈妈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大概是真的有些不胜酒力吧,在用完餐后妈妈就跟二婶说自己想去休息一下
,于是二婶就带着妈妈上楼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而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他们就在客厅了围在一起看着春节的特别节目,
我们几个小的则陪在旁边。
那时候的春晚还是央视一家独大,其他各省级春晚节目还没有崭露头角,所
以大家看得就是前几天大年夜春晚的重播,老人们好像总也看不腻,但小孩子却
觉得很无聊,于是就有人提议一起打扑克。
后来大人们可能是也觉得无聊了,二叔他们也凑了过来观战,也有出谋划策
的,但毕竟是小孩子间的游戏,不涉及金钱赌博,所以输赢好坏也没关系。
就在新一轮洗牌的时候,我的眼角突然瞥见三叔正往楼梯口走去,看样子是
要上楼去。
起初我还没怎麽在意,直到一轮牌结束我也没见他下来,我的心才开始着急
起来,可能是平时的sè_qíng小说和av看多了吧,我的脑子裏一下就联想到了在楼
上休息的妈妈不会和三叔发生什麽吧。
这种禁忌幻想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一旦开闸放了出来,就再也关不住了,
越是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就越不安,找了个借口说是去上厕所换了场下的一个表
来代替自己。
爷爷家是那种老房子的複式结构,加上是在农村,厕所一般都是在屋外建着
的,当我从屋后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进去客厅而是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口移
动过去。
楼梯的位置距离客厅其实有一段距离,加上它设置上的设计,如果不是特地
往那个地方看是不容易发现有没有上去的,小时候玩捉迷藏最喜欢的就是在一楼
抓的时候,偷偷往二楼上面躲。
当我轻声轻脚来到二楼的时候,见到三间房门都是紧紧关闭着的,我当时就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辨认出了二婶的房间以后就悄悄地走了过去,我很想就这麽
把门打开看个究竟,但又害怕真的见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
但好在爷爷家的大部分建筑材料都是木质的,这扇门也不例外,加上岁月的
侵蚀,早就已经边角都破损了,而且这扇门有一个秘密是我们几个小孩玩游戏的
时候发现的。
就是在木门的正中央位置被捅开了一个竖着的长方形小洞,大小比小拇指盖
还要小一点,不仔细看的话不容易发现,它的设计有点类似现在防盗门上都有鹰
眼,不知道是有人刻意用的还是无意间给破坏掉的。
当我眯着眼睛往那个小鹰眼上凑去看时,映入我眼内的是一张大床,因爲爷
爷家整个面积其实并不大,要在一层楼裏隔开三间房子,可以想象每间房的大小
都是十分有限的,并没有太多的装饰遮挡物,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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