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舱中间,钟宁依然坐在躺椅上没有下来,但他的目光已经恢复了焦距,他正低着头,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放在腿上的东西——那把名为绯红女皇的重剑!
骚乱顿时从医院里爆发,随即就被狠狠镇压了下去,然后一切的消息都被封锁起来,甚至连路易斯马上就要大展拳脚展开的对“惠因斯特”接口的研究也被迫中止。
钟宁再次被叫到了议会面前。
这次的事情甚至比机器人大军马上就可能进攻锡安的事情都要严重。
“钟宁,你确定你没有在布朗医生离开的时间里拿了一把重剑后,又回到了压力舱里?”一名议员沉着脸问道,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是废话,但他还是抱了万分之一的希望。
“没有先生,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只能说,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我们必须学会接受。我们都是可以接受的人,对吧?”钟宁淡淡地笑着说。
事实上关于所谓现实也依旧是一个大号的母体这件事,钟宁一直没想好要不要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真的被锡安人民相信了,对他究竟有利还是有害,所以干脆就把这个念头抛到了一边,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不过现在看来,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让绯红女皇具现化,却出乎意料的成功了,而且被路易斯他们发现了这把“从虚拟世界带出来”的绯红女皇。在黑客帝国的历史背景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从中联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更别说站在人类知识和权力顶端的医生们和议员们了。
钟宁的话说完,议会就陷入了一阵窃窃私语中,他们都是久经阵仗的人了,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能接受这个可怕的“可能性”——锡安竟然也是虚假的!他们根本就是从一个母体逃到了另一个母体!人类将近一个世纪的反抗斗争,那么多牺牲,那么多希望,那么多的呐喊和彷徨,到头来就像一个游戏,像个笑话,根本就是一堆随时可以删除的代码……他们根本还是机器的奴隶!
“这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自然界有太多的现象人类无法用科学解释,或许这把剑就是一种虚拟数据的具象化,这可能是另一个领域的,还没被人类研究过的科学!这是我们战胜机器的机会!”一个议员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得不说,这种观点还是非常能安定人心的,既有科学这个伟大的词作为后盾,又把人类不是全知的这种哲学公理作为基石,很快,大部分议员都开始同意这位议员的意见。
布里埃尔一直没有参与到众多议员的交头接耳中,哈曼议员也没有,同样没有参与进去的还有另一位不太起眼的议员,好像是叫莫迪?钟宁有些记不清了。
在议会的骚动渐渐平息后,布里埃尔重新开口了:“钟宁,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听说是你主动提出来试图通过催眠手段将这把重剑在现实世界具现化,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布里埃尔的话才是真正问到了点子上,其他的议员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锡安真的只是虚假的,那么这件事就只有钟宁才能证明,只有钟宁才最有发言权!而最关键的是,钟宁为什么会知道?他选择将这把重剑具现化后,把这种怀疑的可能送给了议员们,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布里埃尔能成为锡安议会中最具话语权的人,凭借的就是她过人的洞察力和长远的眼光,在她的眼里,钟宁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种似乎比所有人都掌握更高层次的信息权的“神一样的感觉”,就如同当年人类在母体中第一次见到先知那样……
那是引领者的感觉。
“因为我要拥有更强大的实力,才能对抗机器人的军队。”钟宁答道。
“只凭你一个人和一把剑,面对数十万的机器人,起不了任何作用。”布里埃尔紧紧盯着他。
钟宁笑了笑,声音似乎突然有些缥缈:“但如果作为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一人一剑,就足矣!”
大家都没有太听懂,只有布里埃尔、哈曼和莫迪议员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他们并没有当场就问钟宁什么。布里埃尔敲了敲手中的小锤子:“钟宁,我们要求你不能把这次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你还要进行其他的具象化,也只能向路易斯医生传达,明白了吧?那么议会就此休会。”
当天夜里,钟宁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不出意料,不喜欢睡觉的哈曼议员出现在钟宁的门口,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年轻的亚洲男子:“跟我来。”
依然是白天所在的议事厅,不过议事厅已经熄灯,里面也没有人,哈曼走进议事厅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绕过议员们平常的端坐的半圆形长桌,走到议事厅后面的一扇小门前,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钟宁和哈曼议员几乎是低着头才穿过这扇小门,然后拐过了一个狭窄的通道,眼前的场景才开阔起来。
这像是一个茶室,只有五六张靠背椅摆放在房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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