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上越来越阴晴不定了,真是头疼!”
“可不是,前两日我端银耳羹给王上,他忽的又说不吃了,等我倒了,他又传唤…”
“听说王上还不理朝政,若是没了裕王殿下,朝局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
几个宫女在廊下的舌根,被王后悉数入耳,她蹙眉抿唇,有些恼怒。
“去把她们叫来。”
采温闻声抬眼瞧去,凑近了些,轻声道,“娘娘,宫里的传言具是如此,何必非得是咱家把这事闹大呢。”
王后瞥她一眼,这也的确不是她第一次听到那些宫女闲言碎语了,那么其他人不可能一次都没有听到。
“撵走他们,叽叽喳喳扰的本宫耳朵疼。”王后扶耳说道,打消了参与此事的念头,抬脚离开了。
采温低眉一笑,“是。”
采温目送王后走远,回头看向方才碎语的两个宫女。
“过来。”
那两个宫女连忙碎步跑了过来。
采温塞给她们些什么,道了句,“做的不错。”
两个小宫女喜上眉梢,连连说道,“谢谢女官,谢谢女官。”随之忙不迭的跑开了。
采温嘴角上扬,转身离开了。
允芯从她离开的地方,缓步出现,瞧着她离开的方向,邪魅一笑,裕王的人,都只会这些小伎俩吗?
“公主,要不要奴婢跟上去?”应儿是允芯的心腹,最得允芯信任。
“不必。”
允芯才不会搅了这趟浑水,越王无能,日日荒芜,如此一来,不是正和大伯胃口?再说,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她亦不能插手,否则,裕王不会放过她。
允芯想到这里,低头在应儿耳边吩咐了几句。
应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又瞬间消亡,随后应下了。
“奴婢这就去办。”
……
隔天宫里头出现了个落水的宫女,被杂草缠住了脚踝,不幸淹死了。东越人被淹死?这消息稀奇。
采温身为后宫女官,去料理了此事,见到那落水的宫女,一眼便看出这是近几日帮她散播谣言的两个宫女其中之一。
另一个宫女也在场,看到采温之后吓破了胆子,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女官大人,女官,救救我啊女官大人!”她当场跑过来跪下,抱住采温的腿,口里叫嚷着,完全不顾旁人在场。
采温一看便恼了,“你起来说话。”
“女官大人饶命啊,大人!我不想死。”那宫女不依不饶,缠着采温不放。
采温到底是有几分本事的,厉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官杀了她?”
看那宫女还要说什么,采温一个巴掌拍过去。
啪!
“绿书以下犯上,把她给我关起来!”
“不要啊大人,饶了奴婢吧!”那宫女被拖了下去,为了防止她继续乱说,采温特地给她嘴里塞了布。
“尸体扔去乱葬岗,将这里处理一下,都散了。”已经被判断是溺水而亡,那么尸体就没必要留在这里恐吓众人了。
青燕听闻消息也过来了,将那宫女的话都听了进去,见采温快要离开,跟了上去。
采温见到来人,屏退了随从。
“是有人要害你?”四下无人,青燕问道。
采温摇了摇头,“似是在帮我,又要给我个教训。”
“会是谁?”
“不知。”
“那个活着的宫女,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疯下去好了,这事还得拜托你。”
青燕闻言,明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偷听的应儿亮了亮眼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倒是机灵。”允芯听罢应儿回来之后的禀告,道了这么一句。
“公主帮对人了。”应儿回答道。
“本宫自不会看走眼。”允芯看了看自己新弄的指甲花,欣赏了起来。“这几日不见裕王?”
“回公主,听说是南下寺庙还愿去了,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还愿?”这事允芯倒是没听过。
“奴婢也是听旁人说的,说当年的裕王生母杨妃多年没有身孕,便去一寺中祈福,求佛祖保佑,后来真的就有了裕王。近日听闻寺中某位大师圆寂,裕王特地去拜祭。”
“杨妃当年为何跑到那么远去祈福?”
“公主有所不知,咱们越国的国都以前不在金陵,是当今王上登基之后才搬迁过来的。”应儿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倒是很全面,看来宫里下人之间的秘密,要比允芯所知道的多得多。
“旧址在哪?”
“淮南广陵,也就是杨妃的娘家。”
……
“你说死的那人,是那日廊下碎语的那个?”王后闻言,疑惑起来。
“是的,娘娘,您说,是不是有人开始着手这事了?”采温引领着王后往别处去想,果不其然,王后真的着了她的道。
“如此也好,只是不知,是那股子势力。”
关于王上的流言蜚语是该好好治治了,但那些流言,真的只是流言吗?姒菲可是亲眼瞧见了。
“罢了,不去管这事了,本宫累了。”王后扶着额头,眼神疲惫。
“近日奴婢从太医院拿来的安神香,娘娘用的可还好?”采温拿起摇扇,欲赶走初夏的闷热。
“好倒是好,就是近来嗜睡了些。”姒菲平躺下来,摆摆手,示意不用摇扇。
“娘娘太累了,自然就有这个效果。”采温有将摇扇撤走,见姒菲没有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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