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存扣起来小解,刚坐起,感到腿间凉湿湿黏糊糊的,拉灯一看,裤头上湿了一块。“难道我来尿了?”存扣想。可这不大可能啊,记得最后一次来尿是在九岁那年冬天,他夜里来了一泡大尿,第二天他妈到后街黄屠户那儿寻来两根猪尾巴,用红枣炖了把他吃了,这以后好像就再没有来过尿。他脱掉裤头想拿条干净的换上,在灯下他忽然看见反面黏着好些像米样的颗粒,黄黄的。他用手捻捻,韧韧的,放鼻上一嗅,有些腥气。他脑子里突然电光石火一闪,莫非这就是大人常说的“跑马”?可我还没发生啊。他忙下床关严房门,把灯拉熄了,从床里头摸出只钢笔电筒来,叉开大腿对着自己照。“是哩,是哩,我发生了哩!”他心里“突突”跳起来。他看见自己上方竟萌生了不少根毛出来了,细细的,不到一厘米长,那也似和以前不同了些,不如以前那般白了,又大了不少,胖胖地卧在那。他伸出食指一拨拉,一阵痒痒电似的传遍全身,真是舒服。他好奇地拨呀拨呀,那竟膨胀起来,好大,直直地竖着,像门小炮,一种要尿尿的感觉向他袭来。他蹑手蹑脚下了踏板,悄悄打开房门,在院子里对着一盆仙人掌“哗哗”地撒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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