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浴中luǒ_tǐ的美丽是不言而喻的,更何况是发育得格外丰满婀娜的秀平!瀑布一般乌湿的长发;圆滚滚的肩膀;柔美的手臂像刚出水的白藕;rǔ_fáng饱突圆翘,淋挂着珍珠样的水滴;柔滑嫩白的肚皮因坐着波起两道可爱的褶皱;修长滑腻的长腿和两腿之间……所有这一切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存扣面前,一览无余。秀平光裸的身体像扇起了一股强热带风暴,肆意冲撞着存扣的视觉神经,让他如梦如幻,让他目瞪口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董永撞上了下凡洗澡的七仙女,存扣看到了平常被衣物和矜持掩藏起来的秀平的另一种真切的美丽,璞玉般的青春原始。真个是玲珑剔透,鲜嫩娇艳,活色生香,宛若天人!
秀平洗得正酣,突然听见门一响,一个人闯了进来,唬得头发梗子都要立起来了,猛捋开挡在额前的湿发一看,是存扣,忙尖着声音叫:“你、你、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快关门呀!”两只手顾上不顾下,赶紧把腿儿并在水桶里,水花飞溅,急吼吼地喊存扣:“不许看!不许看!——你上房里去啊!”存扣一醒,跌跌撞撞地逃进西房间,坐在踏板上直喘气。
秀平手忙脚乱地从桶里爬出来,趿上拖子钻进东房里,急急忙地把身上水揩干净。想到换身衣裳还在西房自己的床上,又羞又急,把门帘扒开一道缝朝西房里喊:“把我床上的换身衣裳递过来呀!”
存扣一看,原来他钻进的是秀平的闺房。他本想钻秀平妈的房的,慌乱之中又来不及问。小架子床上叠着几件小衣裳,花花绿绿的,有小裤头、小背心和衬衣。存扣手上像捧着火,他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在哪块啊?”他怕秀平还在堂屋心。
“我在我妈房里呢。——呆子,你想把我冻死啊!”秀平在东房里急得跳脚。
存扣把头伸出门帘,一看有只手臂伸出东房门帘直摇,忙上去把衣裳朝她手上一摆,嘴里说:“我……我走了,我去村外等……等你。”秀平说:“不要!”存扣哪里还站得住,开门就出去了,慌得连咸菜瓶都忘了拿。
秀平穿好衣裳就到自己房里梳辫子,圆镜子里映着一张桃花似的羞红的俏脸。她两只手灵快地打着辫儿,想着刚才存扣目瞪口呆地聚住她的身子看以及狼狈不堪地往房里溜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声来,“真是呆样儿!”她又想什么都给他看到啦,这怎么好呀……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难为情地都不敢往镜子里瞧了。可她心里却是甜蜜的——被人家看了身子还不生气,我这是怎么啦!
她梳好头后又在脸上搽了雪花膏,把身上衣裳拽拽调适了,出来锁门,把钥匙放在门框边一个墙洞里面,然后到厨房里就着水缸“咕嘟咕嘟”喝了半瓢水,拎起灶台上装好的咸菜瓶和存扣落下的咸菜瓶,出大门赶存扣去了。
秀平出了村口,一眼就看到存扣坐在河北晒场上的一个石磙子上发着呆呢。她走到他身后了他都没发觉,就用手捣捣他。存扣一惊的样子,回头看时,是秀平,脸陡地红了。“走呀。”秀平轻声说。存扣就站起来,在头里走,秀平在后跟着。
两人在路上走了几条田埂了,都吭着,不声不响的,谁也不好意思先说话。直到遇到一个小水口子,存扣一跨过去了,秀平却站着,说:“我不敢跨。”
存扣说:“不要紧,这才米把长。”他不相信秀平不敢。
“不是的。”秀平说,“泥烂,我怕跌下来。”身子向前倾着,把手够向存扣。
存扣只好也倾着身子抓着她的手,那边一蹬这边一拉,过来了。
“你劲真大!”秀平赞道。
“一般,一般。”存扣今天显得格外老实。
又走了一段,秀平问他:“哎,你今天怎么突然闯到我家里啊?”
“不是的!我不是闯!”存扣蛇咬似的叫起来,急忙辩白,“我在桥口等了你十几分钟呢,你不来,我就去……喊你嘛……我又不知道你家里没有大人。”
“我哥跟人上扬州了,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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