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灯陡然熄灭,她不得不眯起眼适应这昏暗。
夜凉如水,起了风,没有月亮的光华,黑暗无比。
前方和后方都堵着长长的车龙,虽然大家都呆在车内休息,但也算人多,不吓人。
温澜九屏气向后靠,直担心温初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通往目的地的唯一道路,弟弟是否也堵在这条路上。
思忖着,突然有人敲车门。
叩叩叩,四下,三长一短。
神经莫名的就紧绷起来,温澜九侧头看向窗外,并没有看到有人。
兜里的罗盘却已然疯狂抖动起来,证明敲车门的肯定是不干净的东西。
她仙人板板的,这么多人休息在车上,怎的就偏生找她的麻烦,也不敢贸然下车去送死。
北夜临睡前有给她一把瑞士刀防身,还给了她一把小手电,瑞士刀她踹在怀里的,小手电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应该是车座底下。
温澜九一手拿着瑞士刀,俯身去摸索小手电。
手电还没找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敲的次数比之前的多,是七长三短。
她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只是缩靠在座位上盯着车窗,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但借着昏暗,车外面根本就没人,持久的静谧,只剩下喘气声儿,她一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车锁啪的一声响。
温澜九整个向后退坐去,将瑞士刀对准黑暗。
车门像是被人用手打开了一个缝,然后有森冷的风灌入。
“我不害你。”
空气中有虚弱的女人声音,如同阴风拂面。
她手心冷汗涔涔,伸手去开另一侧的门,发现打不开,将刀子在半空中胡乱比划。
兜里的罗盘抖动发烫得厉害。
“你别紧张,我真的不害你。”
那女人的声音飘渺如烟,虚弱得紧,透着奄奄一息的味道。
温澜九绷直脊背靠着车门,眼睛瞪得浑圆,并不是因为光线不好看不到人,而且根本就没有人,这玩意儿根本不是人。
“你不害我,那你来吓我干什么,我农村出来的,胆子小,经不起折腾。”
“我只是死得不甘心,想求你帮个小忙,我死得不甘心啊。”
女人哽咽起来,配合这森森冷风,更是让人胆寒。
温澜九不停地咽着口水,全身冰冷,觉得自己要歇菜了,可能会心脏病突发什么的,被吓死。
只听到抽泣的声音,肝肠寸断。
她苦恼,“那个,不管你是什么,但我只是个弱女子,胆小如鼠,什么本事都没有,帮不到你什么的。你别把时间花在我身上,去找那个白眼狼吧,就睡在外面中间那个帐篷里,他什么都懂,你找他,他肯定会帮你。”
“只有你能帮我。”
是个不听劝的主儿。
温澜九很是无奈,耸耷下肩膀,大抵是她命不好,所以才能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当初温十三不准她晚上独自出门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她似乎明白得太晚了。
阴风拂脸,握刀的手腕被遏住,又冷又紧,挣脱不得。
“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只有你能帮我,我不甘心,死不瞑目,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一直缠着你!你也不好过。”
温澜九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她总是被威胁,郁闷得不行。
听对方的口气,是结婚五年的丈夫背叛了她,为了骗取高额保险还联合小三儿把她的命给要了,意图制造交通意外。
而此时她的尸体还躺在丈夫车子的后备箱里。
城里人花样儿真是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温澜九被逼无奈,从车座下找到手电,下车去找女鬼口中的车牌号。
是辆黑色的轿车,距离他们的车不远,此时被堵在车流中,正在有节奏地律动。
没见过世面,自然不知道这就是高大上的车、震,看到有一抹肥壮的身影站在车旁,似乎是在看车内的真人电影。
温澜九小碎步走近,借着车内的灯,从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到里面的活·色·生·香,差点没叫出来。
那女鬼当真没乱说,她的丈夫和小三一起谋害她,还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控制不住。
她绕到轿车后面,女鬼说了,会为她打开后备箱。
但她有点怂,将站在旁边假装抽烟的男人看真人电影的男人招了过去。
“大哥,这车后备箱里装着一千万,你信不信?”
温澜九一本正经道。
男人当然不信,拿眼斜她,但又禁不住好奇,见后备箱没关好,伸手就抬了起来。
啊~
一声惨叫,壮大叔吓得丢了魂,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纷纷下车看热闹。
温澜九趁乱逃回了自己的车内,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反正刚才太黑,没人看清她的脸。
她隐约听到了吵闹声,应该是杀人犯和小三儿同伙被怀疑了,还在极力狡辩。
正好给无聊的堵车时间增添了一剂调味。
关掉手电,温澜九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内心满满的自豪。
得意忘形,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都不知道,直到一抹黑色的身影上车,欺压上她。
“你……是谁?”
温澜九被困在来者的胸膛和车门直接,整个身体被约束住,动弹不得,两只眼睛瞠到极致也看不清来者的脸。
但这气息很熟悉。
“祭司?”她不可置信地问,心里陡然有怒气。
每次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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