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白抿紧薄刃的唇,眉毛皱得老高,很不满意地看着她。
“不是我是谁?除了我没人愿意带你这小拖油瓶。”
白眼狼,呵呵你一脸。
温澜九扯了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男人,他那点诡谲心思,她就算猜不到全部,也知道不是好的,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早把她扔出去填狗肚子了吧。
仙人板板的还在这里装高尚!虚伪。
心里骂着,但人已经悄然躲到了他身后。
站在几米开外的鬣狗突然不动了,支着干瘪的四肢站在那里,深凹的两只眼球虎视眈眈盯着两猎物,在地上慢条斯理地磨着爪子。
“怎么办?”温澜九怯怯地扯男人的衣角,后面已经没路了,这狗要真如他们说的那么强悍,那他赤手空拳也未必镇得住。“这狗是不是眼神儿不好,小四爷那么多肉不去追,追咱俩。”
“有三条狗。”
黎一白盯着前方,眼眸深黑,阴影中五官越发深邃立体,冷漠。
见鬣狗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温澜九缩起脖子,拉着男人的身体挡在自己前头。
“黎一白,你不是牛逼吗?你怎么不出手?”那鬣狗仿若是故意一般,优哉游哉地晃动着四肢细腿儿,慢慢逼近。
但那两只眼球里,分明闪烁着嗜血撕咬的寒光。
“温澜九,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让她先咬你。”
不信,他要是能控制这鬣狗,不至于被逼到这死路尽头。
温澜九不吭声儿了,乖乖地躲在后头,后背贴紧了冷寒的土壁,高举起小手电。
鬣狗与猎物之间的距离只剩一米,寒光烁烁,流着哈喇子,龇牙咧嘴是玩腻了要下嘴。
黎一白左臂将女人拂到身后,上前半步,挥动右臂。
呜嗷~
随着那道极细的寒光,前方的鬣狗嘶嗷倒地。
“不准乱动,乖~”
男人利索地掏出瑞士刀,话尾缱绻又不怀好意地挑着,大步跨出去。
温澜九本想驳,咽下话捂住了小嘴,警觉地盯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鬣狗。
黎一白单膝跪地,锋利的瑞士刀朝着鬣狗的脖子上抹去,顿时鲜血喷涌,溅得到处都是。
危险解除。
她长吁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墙上,双腿已然废掉。
也不知道北夜和石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不近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嘭的一声,震得头顶的黑土直掉。
小手电猝不及防掉在地上,正好照向黎一白的方向,和地上那只被抹了脖子的鬣狗。
瞳孔撑大,温澜九看到地上被抹了脖子的鬣狗竟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男人的方向扑去。
“白眼狼,你小心!”
她慌张地大叫,才发现鬣狗已经从男人的腿边跳过,朝她的方向直逼而来!
仙人板板的!后面没路,连躲逃的地方都没有,难不成就这样挨着,分明被放血的狗,特么的怎么就活过来了!
根本无暇多想,那狗已经豁着大嘴啃过来。
黎一白的大长腿横空伸出来,挡在她跟前,但地道太过狭窄,腿太长使不上力,只能抵御无法进攻。
温澜九瞠目,看着鬣狗白森森的牙齿啃进了男人的小腿,男人旋即挥动瑞士刀,生猛的一刀将鬣狗的脖子砍了下来,身首异处,分别掉在地上。
她猛咽口水,红着眼拾起地上一块不大的石头,就着鬣狗的身体和脑袋砸去,机械性的疯狂乱砸,将那脑花和肠肺都砸了出来,沾上浑身的血,这才颓然跌坐在地上。
“少主,您没事吧?”
后面那堵死墙突然被人踹开,满脸担忧的北夜站在那边。
温澜九恍然眨眨眼,原来那不是死墙,能撞开的,要早知道她就不会傻站在那里,害得他替她挡了这么一下。
心里愧疚得紧,她低着头,眼睛的余光不停地瞟男人受伤的腿。
鬣狗凶悍,刚刚那一口咬得不轻,要是咬在她身上,她的腿就废了,他看起来倒是没事。
北夜看了眼浑身是脏血的温澜九,过去扶自家少主。
“少主您还好吧?”上次在河底救温小姐受的伤还没好呢,又受伤了,以他少主的能力怎么可能躲不过一只鬣狗,肯定是为了护那温小姐。
北夜嘴上没说,但心里却觉得石苏说得对,不该带女人的,女人只会拖后腿,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少主偏偏要带上这什么都不懂的拖油瓶。
隔着一堵虚墙,又是一间屋子。
黎一白被扶过去之后,温澜九缄默了半晌才呆呆地爬出去,扯了袖子擦脸上的脏东西,委屈地蹲在墙角,一动不动。
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下来,但也是收了钱的,事实证明石苏说的没错,她就是什么都不会,是个大拖油瓶。
男人靠坐在墙边,脸色泛着白,看起来伤得不轻。
北夜半跪在旁,从军用包里掏出消毒水和伤药,“少主,我给您伤药吧,您上次……”
黎一白湛黑危险的眼眸一眯。
北夜连忙止住话头,安静地替其脱掉鞋子卷裤腿处理伤口。
好在少主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伤口周边的穴位,腿上虽是一排牙印,但却没有出血。
温澜九愧疚地缩在墙角,目光从男人受伤的腿一路看到脚底,发现他脚底竟然有碗大的疤,还在愈合阶段,因为方才的步行和奔跑,结痂的疤磨破了,血肉模糊的,分外骇人。
但是北夜替他消毒的时候他眼皮儿都没动一下……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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