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掉到了地底下。
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温澜九听到周围有男人哀嚎咒骂的声音,是抬棺材的伙计。
“你们都还好吧?”她手里的烛早就灭了,出门的时候遵循老祖宗的规矩也没有带手电筒,这会儿只能强迫自己适应这无边的黑暗。
大家都只是被吓到无大碍,唯有块头最大的陈二说脚扭到,兴许是错位断骨了,反正站不起来。
温澜九感到很抱歉。
有人掏出了藏在裤兜里的手电筒,“他娘的,幸好老子早就准备,这特么到底谁这么缺德挖这么大一坑,傻·逼玩意儿。”
骂着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往头顶照去,只看到上方有个直径三米有余的洞口,而洞口距离底下至少五米,徒手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所有人看着洞口都是屏气凝神,邪门儿的事情接踵而来,几个男人被吓得不轻。
温澜九看了眼温十三的棺材,虽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但所幸运气好,没有摔坏。
她缓缓起身,借着手电筒的光观察这地底下的大洞子,四周是用石板砌就,虽然算不上光滑但也是凿琢过的,很明显是人为。
眼珠滴溜一转,心下有了想法,“不是说前面就是生基洞吗?这个地方应该就是生基洞的一部分,走上面肯定是出去不了,不过应该有别的出路。”
“可以呀九妹儿,没想到你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还怪机灵。”
是你们太笨好不好。
温澜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开始找出路。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人信手推开了一块闭合的大石板,那石板成吨重,轻轻一推便开了,不知是用什么衔接的。
脚受伤的陈二留下来看守棺材,其他三个男人和温澜九一起进了石板后面的通道,试图找寻出去的路。
说来也怪,这虽然是座叫不出名的山头,但这些年没少人在这片打野鸡野兔,但并没有听人说生基洞有这么大。而且前年山下红苕地里也挖出一个地下生基洞,当时县上的专家都下来了,从里面挖出了不少元宝。那一阵子这一片不少挖坟的人走动,但据说都没有任何收获。
偏生就让她给撞上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温澜九到底是姑娘,走在三个男人的中间,手摸索着干燥规矩的石壁,小心翼翼往前走。
这三个男人听她说是生基洞之后眼神亮了不少,想来是觉得能捞到宝贝吧,她倒是不关心宝贝,只希望找到出路把温十三抬出去埋了。
约莫是五分钟的路程,地道截然而止,没了出路。
“他妈,这怎么回事?是条死路!”
带头的又开始骂了。
温澜九看着前头被石板堵得死死的路,泄气地耷拉下脑袋,她也没想到是死路,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找其他的出路。
“等等,着慌啥子,先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指不定就开了。”
最后面的男人也是随口一说,伸长了胳膊在墙上石门上摸来摸去,就在大家都往回走了几步之后听到轰隆声响,那石板竟然真的开了。
石板外,又是开阔的石室,正前方的墙上有一支凸起的火把,燃烧着,褐黄色的火光很平稳。
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温澜九还没反应过来,三个男人已经从她身旁跑开,插着东南角落奔去。
角落里,堆放着几个木箱子,看颜色就知道有些历史。
真有宝贝?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箱子,箱子里放着的,是一堆杯盘碗盏,颜色古旧。
“他娘的,就这破玩意儿,我还以为是金银珠宝。”
“你是不是傻,这可能是古董,古董你知道是什么吗?比金银珠宝还之前的东西,日龙包。”
“我鈤你仙人板板,你个傻鳖,你特么知道个求!”
东西都还没确定呢,人就骂起来了。
温澜九只觉得头大,眼睛的余光瞥到什么,惊呼,“谁!”
这石洞里果然还有其他人!
其他三人怕宝贝被抢,也是看向了那个方向,那是和他们过来时相反的方向,看样子哪里也有一扇石门。
缄默片刻,空气变得凝固无比。
石门被人从后面缓缓推开,男人修长的身影挺拔伫立,黑衬衫,窄版西裤将双腿过分修长,手缓缓插进裤兜的动作深沉内敛,眼淡无波,在火把倾斜的光晕里安静站定,深邃城府的五官好看得不似真实。
温澜九整个怔忪,震惊来不及,眨眼重复看。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越往下想,眉心越是皱得紧。
站在她身后的三个粗糙男人也是看呆了,这特么地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人是鬼?
黎一白慢条斯理地走近,湛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黎某这是惊吓到大家了?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没想遇到下雨,便找了这山洞躲雨。”
他波澜不惊解释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三个男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尼玛,这可是凌晨四点过啊,睡不着出来走走就走到这荒山坟地来了,撒谎也打麻烦打一下草稿好不好!
温澜九撅着脑袋瞪着男人,她不蠢,当然不会相信他。只是另外三个男人似乎是信的,根本不在意黎一白如何,只要不和他们抢木箱里的宝贝儿就行。
“温小姐不是埋人,怎么跑地底下来了。”
男人突然轻飘飘地问她。
她赏了一记白眼,“你不是在家看着我弟弟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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