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残阳如火,带着依旧灼人的热度,晒到洪颜的脸上。因为怕天儿热,长痘痘,洪颜没有打粉。还好这样的太阳她一贯是晒惯了的,而且她的皮肤也好,也白,不怕晒。
下午五点半,是下班的高峰期,北城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洪颜也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人潮涌动,天气也异常的闷热,她也明显的感觉到,后背已被汗水浸透,制服上湿了一大片,粘粘的,湿湿的,特别的难受。
鼻尖满是各种汗味儿香水味儿混合的湿热的味道,神色是一往的明媚笑容,仿佛身处世外桃源,而不是这样忙碌喧闹充满热气流的公共场合。
但是心中又一万个不情愿。
她讨厌这样的生活,起早贪黑,忙忙碌碌还得不到温饱的日子,但是又不得不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
她看向远处的高达几十层的高楼大厦,幻想着,憧憬着,如果她和她的父母,有一天能够住上那样的大楼,过上上流社会的优质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出身在社会最底层的孩子,都非常憧憬那种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洪颜也不例外。她的父亲是环卫工人,母亲是保姆,终年忙碌,却还是为生活发愁。
看着这个富裕繁华喧闹的城市,她却不得不,为了生计,生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喧闹却不繁华的地方。
“啊——”
“啊——让开!”
“谁啊!谁这么不要命啊!他妈的在公路上飙车!”
……
身后一阵激烈的喧闹,传来各种惊叫与破口大骂的声音,以及极快的速度,带着飙车特有的车盘摩擦地面的呼哧声,洪颜下意识再靠边儿点儿走,刚刚来得及向后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就以风一般的速度与她擦身而过,洪颜被极快车速所带来的一阵风带倒在地。
洪颜跌倒在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肘部,手臂,和腿上膝盖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看着远去得即将没影的那辆轿车,低低的咒了一声:要是再让我遇见你,保准坑得你倾家荡产!
她忍着疼痛,却动作麻利的爬起来,站起身,捡起随身携带的提包,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落下别的东西,检查了包里的每一样东西,保证确确实实没有少东西,然后坐到公路旁的一颗大树下检查伤口。
穷人家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金钱和物品,通常的时候,金钱比身体真的重要多了。
对于洪颜这种,从小尝尽了苦头,金钱如命,金钱比命重要来形容她最好不过了,
所以,险些被车撞了,第一时间是看看随身物品有没有丢失,这些东西虽然都是次品,但是也要花钱来买。
洪颜小心翼翼的掀开粘着鲜红色血液的工作服,手臂处的衣服还破损了一些,洪颜为此大大的心痛了一把。
手臂是大面积的擦伤,泛着青色的皮肉很快被鲜血掩盖。
肘部破了皮,甚至还嵌进了几粒细小的沙子,还有膝盖隐隐作痛。碍于这是公共场所,她打算回家慢慢处理,再次将刚才那个飙车的人骂了十万八千遍。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路过北城市南边儿的郊区,这里是别墅区,有前后两个入口,保安都是特种兵退役的,治安就更不用说了,从外面看去,里面一座假山屹立在人工湖湖面上,这里住着的人,更是不用说了,洪颜看着这些贴着亚麻色瓷砖、盖着琉璃瓦的高大别墅,一股复古式建筑高贵的风格,特别的刺眼——只因她的家并不住在这样的地方,而是住在离这些郊区还有一段路程的居民楼的地下室,连这些别墅的厕所都比她家干净。
身后一身汽车刹车的闷响声,貌似在她身后停了下来,她好奇的回头看去,黑色的跑车车,从容不迫的向他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剪裁得体的西装紧贴着他修长的身形,五官精致养眼,他在她面前停下。
男人明明一身戾气,但是他此刻,却双手抱胸,带着些痞气。他就站在那儿,笑容里有些玩味的味道,问道:“喂,你受伤了,怎么不哭?”
他是有些奇怪的,一个分明瘦小的身板儿,是怎么经得起那样的痛楚而不掉一滴眼泪,一双只有他手臂的粗的大腿,每日是凭着怎样的毅力,去走那么远的路,连公车都不坐。
他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在这一片别墅中的一幢小楼里,观察着这个女孩。
她的青春,她的朝气,她的明媚,不经意间,他这个阅女人无数的情场老手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所吸引了。
她,就是面前这个女孩儿了。
一段情缘,便从“怜”这一字开始。
洪颜并没有在男人的身上多作停留,然后狐疑地绕过男人走到车后面,看车牌号码,然后看着男人的那一副怎么看怎么欠扁的样子,反唇相讥:“你飙车又没彪死,我哭个啥?”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她被一辆车弄的满身是上,还弄坏了她的工作服,虽然人没看到,但是她可把车牌号儿给牢牢地记住了。
因为她说过的,要是在遇到那个人,一定要把他坑的倾家荡产。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这个想法无法实现。但是,有另一种更加长久的方法……与其永远金钱,不如拥有一个金钱的方法。
她看到了他眼里一丝若隐若现的兴趣,意外的发现,让她能够朝着自己的想法发展。
“嚯!小妹妹,看不出来,你这么毒舌?”纪诚霄仍然痞气的笑着,薄薄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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