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绮接过药包,对那丫头谢过,打开了药包检查了下,脸色微微一沉。
一旁的又琴连忙过来探头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是哪个药房抓的药?”纪绮问向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觉得奇怪,可还是如实回答:“是隔壁出门不远的那个九仁堂。”她紧张问道:“小娘子,是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
纪绮对她笑笑,却摇了摇头,“我要出趟门,麻烦替我备辆马车。”
小丫头愣了愣,连忙答应下来,转身蹬蹬蹬的跑出门准备去了。
屋里只剩下主仆二人,纪绮这才对又琴轻声吩咐道:“一会儿我要去趟同春堂,你在屋里替我看着,别让人对陈老太爷动了手脚。”
又琴身子一怔,紧张的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这家果然有坏人是吧。”
纪绮不答她,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又琴,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记得,不管出什么事,都要等我回来再说。”说着,她转身出了门。
陈府安排了普通的马车,听着纪绮的吩咐往同春堂去,倒是又琴悄悄的蹲在陈老太爷床头的角落里,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小姐在担心什么。
会有人来吗?来人会做什么?会要了老太爷的命吗?
马车飞驰在金陵的大道上,很快停在同春堂的门口。
同春堂的小药童迎了上来,见着来人,马上露出了个笑来,“是纪家小姐啊,快进来快进来。”
纪绮跟着他往店里头走,只听他继续道:“之前咱们徐大夫去治了那跛子郎君的事儿你还记得吧,徐大夫说,大郎君的骨头长得很好,再过段时间就能撤了夹板了。”
他眼神熠熠,由衷道:“还是你厉害啊,徐大夫都恨不得要去拜你为师了呢。”
“我的师父就是同春堂的大夫,他何必舍近求远呢。”说着,她问道:“我师父在吗?”
“在,在。”小药童点着头,“我这就去找李大夫。”
纪绮点头谢过,转去柜台递上了药房,“劳驾按这方子替我抓两幅药。”
这同春堂的店伙计都和纪绮相熟,聊着天手脚麻利的替她称了两幅递上,撑着柜面笑弄道:“怎么,纪家小姐是打算当大夫了吗?”
“不敢不敢。”纪绮笑笑,“师父还没允许我出师呢。”
“我可不敢这么说。”有个身影穿过帘子来到店堂,看着纪绮慈眉一笑,“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纪绮迎上几步,对李大夫屈膝施礼,“师父,我有些事想问一问你。”
她的手里另了三副药,两幅是刚刚抓的,另一副却是自己带来的。
李大夫会意,整了整容,对她道:“去后头说。”
诊室的门被紧紧的合上,座中二人神色肃然,李大夫的面前是摊开的药材,还有一张字迹娟秀的药方。
“方子开的不错,可这药怎会是这样?”
李大夫抓起其中两味闻了闻,立即就皱起了眉头,“附子怎能和白及放在一起。”
“借口说是药没了,才用相近的药代替。”纪绮解释道:“要不是丫头警惕,按这方子熬出来的就成了毒药了。”
李大夫点点头,“是有人不想让病人好?”
纪绮摇了摇头。
她没有透露病人是谁,这既是医德,也是因为病主的身份有难言之隐。却是其中的蹊跷,细究之下令人生寒。
“那是为什么?这两味药不能放在一起,是大夫最基本的常识!”李大夫气愤的拍着桌子,“这是要杀人啊,这是要杀人啊!”
“师父。”纪绮也蹙着眉,“这药是在九仁堂抓的,你可知道这个药房?”
“九仁堂?”李大夫低眉思索着,喃喃道:“这家铺子以前的老板我倒是知道,后来不知怎的匆匆回了老家,这铺子也被将就着转手给了个商人。那新老板似乎很少会去了铺子,我也没见过那新的老板。”
新的老板啊
纪绮不再深究,起身施了礼,“我知道了,多谢师父解惑,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赶紧回去了。”
李大夫亲自将她送出店门,末了还不放心的叮嘱道:“绮儿,如今你的风头正盛,难免遭人嫉妒,你要小心避了锋芒,别落人口舌。”
“是,多谢师父提醒。”纪绮笑着谢过,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转头向车内问道:“纪小娘子,这是要回去还是再去别的地方?”
车里的声音清清冷冷,似是有些不悦,“回去吧。”
车夫不再多话,催着马车往陈府赶去。此时,车里的人还不知道府里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
陈惟忠还在自己的书房里接见着幕僚,如今朝中局势一触即发,身处漩涡中人没一人敢掉以轻心。
正说在兴头,有小厮连连拍打着房门。
陈惟忠勃然大怒,指着来人训斥道:“这是在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来人欲哭无泪,连声疾呼道:“是老太爷,老太爷那儿出了事儿了。”
陈惟忠一愣,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小厮垂着头,急不择言道:“奴才说不清楚,大夫人和三姨娘已经过去了,是夫人来请你的。”
陈惟忠沉了沉脸,对里头的人吩咐了一句,抬着袍角急匆匆的跟着小厮往陈老太爷的屋子跑去了。
陈老太爷的屋外乱成了一锅粥,又琴被两个仆妇押着动弹不得,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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