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这个世界上除了少忘尘,就只有九殒了解地一二。可若说九殒了解,却又没有如少忘尘一般近距离地去接触。
聊城之人对地底到底知道多少他不知道,但他想,若是他们知道了地底有太虚宫、定海神针两件法宝,甚至还有龙脉的存在,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而凌龙也并未说聊城之人有下到比太上府更底下的,所以他们是酒吧就是不知道的。
若非少忘尘准备修炼地气,而且又有九殒和帝江的一臂之力,他也潜不到这样深,了解这样多的内幕。
就算是地方志中有记载,可是如今的人们对于修为如此心心念念,急于求成,又怎么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呢?
少忘尘知道,岁无端他们之所以没有将罪天司周围的人转移入太上府,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罪天司实乃一个特殊所在,就如同人的盲区,是在地气、太虚宫、定海神针的正上方,也是牵制住太上府最严谨的地方。加上岁无端对于太上府只能凭借无极剑驱使少许,根本没有掌握太上府,自然不能将罪天司的人转移入内去。
而原本罪天司也不至于这么大猫小猫三两只,原本两百余的门人,加上一些避难的百姓,差不多有四五百人。原本罪天司周围都是人群,但是传送阵一开,那些人便都被转移到了传送阵附近去了,而传送阵距离罪天司起码百里地,常人用走的,也要许久。按照时间算,那些百姓应该就是在四散各处之时,又或者是在前来罪天司的路上就被太上府接进去的,而已经到了罪天司的人原本是寻得了庇护,但却是阴错阳差的称为了亡灵。
故而虞天弓所言的聊城担忧罪天司独大,坏了聊城根基这件事情,根本是无从说起。固然他也相信岁无痕那些高层对罪天司的存在有所顾忌,但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得罪罪天司,更别说去得罪东来阁了。
少忘尘心中虽然嘲笑,倒是并没有揭穿虞天弓的话,而是故作生气,道:“所以说,聊城忘恩负义,竟是要我罪天司来代替聊城承受九殒的攻击吗?简直是可恨!”
少挽歌闻听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心道:“公子怎么向着虞天弓这恶人说话?这摆明了就是虞天弓来挑拨离间的。还有那地底古城……我为何觉得公子对那地底古城并无多少兴趣?啊,难道是公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少挽歌当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舔了舔嘴唇,眼神也变得戏谑起来。
只不过眼下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少忘尘和虞天弓这两个能说话的人身上,根本不会去注意到少挽歌,所以猜不出些端倪来。
蔺不青也是皱了眉,寒声道:“若聊城当真做出这等事,我必要禀明先生,断不能叫聊城好过!”
虞天弓瞧了一眼蔺不青,心中满是喜色。
而少忘尘则是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先别去告知先生,既然这件事发生在我罪天司的当口,我便先要去讨个究竟的!”
转而话锋一转,少忘尘对虞天弓道:“我想虞城主来告知我这件事,其实是想要让我代表东来阁去问罪聊城吧?”
“哪里哪里!问罪可怎么说得上?”虞天弓当下摆摆手笑了起来:“只是我也为尘公子你不值,你为了聊城可没少花心血,如今却被反咬一口,此事若是不弄清楚,日后怕是反而要被别人笑话。”
见少忘尘神色冷然,虞天弓顿了顿,又道:“当然了,我今日来告知尘公子你,也是有意联盟,既然聊城不可靠,不如就与我们合作,我们必当竭诚相待!”
李厚德连连点头:“不错,儒城十分愿意请尘公子的大驾!”
少忘尘对于这三人肚子里的心思一目了然,心底里只觉得人心黑暗之极,对虞天弓更是嗤之以鼻。只是他要借助着三人的力量,也不好恶脸相迎,就道:“要联盟不是问题,但是话还是说清楚的好。虞城主你们三人所求恐怕不只是沾上我东来阁的名头吧?”
此言一出,就如同是揭开了虞天弓三人的面纱,三人当即一愣,颇有些尴尬。倒是虞天弓与少忘尘打的交道久一些,也更为自然一些,只一愣,便笑道:“这是自然,人若无所求,又怎会进步?”
少忘尘冷眼看着虞天弓,说道:“依我看,是九殒在聊城周围布下了结界,又有无数魔军镇压,你们三人怕是力有不逮,出不得这聊城,又怕成为九殒魔爪之下的亡魂,所以才来找我罪天司结盟的吧?”
白活笑了起来:“之前素闻东来先生不大与人打交道,还想着为何忽然立了一位名不见经传、修为也不堪入目的小子做了少主之位,还存有轻视之意。可如今一番交谈下来,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尘公子你可真是少年大才,不仅对人心揣摩地细致入微,对于时事也掌握地及时准确,竟是叫我等千百来岁的老人家也不得不对你高看一眼。如此看来,你的修为可当真就是微不足道了,有尘公子你如此智慧,又加上东来先生的栽培,将来北隅必有你一席之地!”
少忘尘便略微拱手,道:“多谢白城主赞扬,只是,这一席之地可不足够!”
白活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果真是英雄少年,智慧、豪气、运气、天资皆远超常人,尘公子当真非是池中之物!”
少忘尘微微颔首,道:“此话听着就好,若不能脚踏实地去做,什么运气、天资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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