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垒壁上的兵卒也一样,在伙伴的帮助下爬上垒壁,站在上面对着南匈奴人撒尿,怪叫,尽情地宣泄着兴奋的情绪。胜利的情绪也影响了一万民壮,他们也跟着一起高呼大叫。
近几年汉室实力的衰减,让他们这些边塞之民吃够了各种胡虏的苦,多少亲友同伴都死在了胡虏的刀下,或被掠去大漠成为胡虏的奴隶。并州之所以人丁一直不足百万,现在更是只有六、七十万,不正是因为胡虏的原因而造成的吗?
南匈奴人虽然相对的较为平和,但在去年底到今年的叛乱,也对并州百姓产生了极大的迫害。要知南匈奴人在初投大汉之时,只有不到区区五万人。而在大汉上百年的不断扶助之下,南匈奴人壮大到了近三十万人。
身为同居在并州雁门、定襄二郡的百姓来说,对于南匈奴人的这种无情无义叛逆之行要更加的痛恨,更甚于一直犯边的鲜卑人。此番看到他们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伤亡惨重,都非常解恨。
望楼上的韩易、成齐、车靖等将也都十分高兴,互相击掌庆贺。若不是对于车弩威力的不明确,在叛军退离车弩的打击时,全军出营衔尾追击,此时早已将叛军彻底的击溃了。
韩易望着北路叛军凄惨的缓缓而退时,下令众骑将领着二千余血恨军,又命张杨、张辽领着两千鲜卑雇军出战,务必乘北路南匈奴叛军胆寒之时,在外围进行持续不断的打击。直到其彻底的退出战场外为止。
当韩易一军上下激动的庆贺时,旁边的于扶罗却是一言不发。他的心情十分矛盾,虽然刚才他与矛矢没有近距离的接触,但同样被车弩的巨大威力所震撼了。
作为南匈奴人的单于,他地心情是异常复杂的。既为强大的汉军是为了自已才来平叛而高兴,又因汉军大肆的屠戮自已的部民,而感到异常的恼怒,有一种想毁灭之而后快的强烈**。
于扶罗所痛恨的,只是杀了父亲羌渠的泄泥,与胆敢自称单于的须卜骨都侯等数人而已,只要斩杀了这几个主持反叛的人,其他的部民还都是好的嘛。
现在韩易一军所屠戮的都是自已未来的部众勇士,那种心情除了身为单于的自已以外,他人根本无法同感身受。于扶罗在看向韩易的眼神时,不免有些怨恨起来。而韩易此时却把眼睛转向了南路的战场上了。
南路两军才刚刚开战,只见南路南匈奴叛军以一万五千骑从东面进攻汉军的左翼一万人,因为那里居高临下,很容易冲锋。以一万骑进攻汉军的右翼一万人,因为那里近黄河水道,进攻有些不便,只要拖住了汉军就好。最后以二万五千骑与呼厨泉、去卑所领的一万南匈奴军,和吕布等将所领的三千鲜卑雇军相战。
泄泥的目地很明确,就是想以两倍的重兵击破不便防守的汉军中央前锋骑兵大军,最后与两翼合围汉军的两翼,将汉军全部吞下。
“呜,呜,呜!”
长长而凄厉的牛角号在南路南匈奴叛军的阵地上持续不断的响起,回响于战场的各个角落。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第一波冲锋的叛军骑士,俯身在马背之上,开始了进攻,一波紧接着一波。
叛军以草原勇士决死的姿态开始奋勇的冲杀,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拼命的抽打着自己心爱的伙伴。战马似乎也知道了时间与速度在战场上意味着,个个咬紧马嚼子,低着头,喘着粗气,奋力奔跑,很多马甚至用力过猛,肺部裂开而死。
死亡地呼啸响起来了,第一波的勇士首先遭到了汉军单臂弩的致命一击,许多人与自己心爱的战马一起瞬间魂归大地。但是这支汉军的单臂弩毕竟有限,不足两千具,而且重新上弦装矢特别费劲。只要冲近了,单臂弩也就无用了。虽然不断的有人、马翻倒尘埃,但是更多地骑手踏过他们的身体继续前进,飞快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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