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民女浅见,那南宫美人当初助圣上登基只为显其威力,卖个人情,以为其祸乱天下而预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胜天龙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仍是为挟天子而伏设平衡。陛下认为,是此棋局否?」「女侠高见!朕正是陷此布局中,困龙待毙。」「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龙也有中断点,该点一断,棋势立变。以小女子的心性而言,我更爱享受王府的温泉,而不喜这深宫的清冷。」这就是她的妙计--下棋与泡温泉?在山上,我後来拒绝与师姐对弈,因为输的总是我。
「嗯……你这一步「断」朕也不是没想过,也曾暗悔当这个皇帝不仅无福可享,反受胁迫。可是……」老头儿忽然面露狰狞:「这个龙位从来就不是椅子,不是想坐就坐,想离就离,比骑虎可难下多喽!」「民女也知史无还位之载,只因篡位之举,虽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兵不血刃而阐位异姓的,为何也只有您能做到呢?除了您文治武功盖世、满朝文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则权倾天下之臣多矣,夺得皇位者寥寥,何也?」「哦……前朝段氏一脉向不桀骜,宽仁向佛,也属古今仅见。」「以段氏之宽仁,圣上还位之功过于先前伟绩,太子与段氏又有手足之情,若您仍居相王,大权在握,却只尽享无边福禄而将危机转嫁……似是妙棋呢。」老婆,不是吧!这……这不是开脱了权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吗?!不仗义啊!
「段正淳这孩子倒真是个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语。又抬头盯着我夫妇道:
「听说,在滇池边,明儿遇险时,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吗?」在我们又将当时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大事非同小可,唯从长计议,你们下去吧,明儿,好生款待贵客!」我们刚出殿门就听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寝。」……12-5 惊宴「月儿,真的会有武功比师傅还高的年轻女人?」「女子习玄阴内功,年龄从外表上是判断不准的,只是未听闻当前江湖上有这麽厉害的女魔头。地宫着实神秘得紧啊!」「玄月公主也当真想不出破解镊魂夺魄魔功之法吗?」一路上阴沉不语的太子开口问道。
「除非内功高于施法之人,并提前以佛门禅功阻断其意念力的发出。可那天龙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于少林住持,尚且连败,只怕……」回到东宫,太子果安排我们改住进相王府,住进去才知道为何今朝相国不敢搬入这前国相官邸,因为实在太豪华了,远胜于王府甚至东宫,除了那功高盖主、擅权强横的高氏老奸,谁敢缙越如此?
月儿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说魔头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只拉着大家逛街游玩,定做了不少衣装,但我有些猜到了她的目标--以游玩为名进天龙寺,只是太子以入天龙寺还需他老爸批准而作罢了。
回府後,大家又去泡泡这里的温泉。女人们洗澡就是够磨蹭,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我们却已接过一道黄门宦官传的圣上谕旨,宣我等一同进宫,御赐夜宴。
宫廷夜宴在丝竹中开始,除了我们一行人和皇帝身边那两个美人外,并无外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悦,致辞道:「朕很久没有这般兴致了,你们众人对太子救护有功,当重重封赏,今夜可开怀尽欢!」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头确未在大理,此行便无甚危险,值得庆幸!随大家一同干了一杯。
「首先,正淳贤侄不记前嫌,舍身救护泰明,显大仁大义、大智大勇,朕册汝恢复镇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哦~」段兄显然略感意外,习惯性地谢主龙恩後,又谦道:「在下德能低微,恐有负陛下重望……」「贤侄不必谦让!」皇帝果决地打断他,浓眉扬起:「刀白凤听封~」小苗妹俏生生地娇怯起身。
「朕正式钦点你为镇南王妃,赐宫帔凤冠、面圣无忌、华辇入阕。」她听到第一句时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几句是何尊荣。段兄倒有些惶恐地「这……」了一声,随即谢恩。
我知道宫帔凤冠是後妃等级,而乘辇入宫,见到皇上也不计较礼仪的待遇尤胜一般公主了。看来月儿的一番解棋之语确使他高皇帝开始用心笼络段氏了。
「呵呵,今日最值得庆贺的该是镇南王喜结连俚了,是否由朕出面,再办一次隆重婚礼啊?」见段正淳婉谢求免,遂提议举杯同贺一轮。
「武尊门钟大为、夏玄月听封~」怎麽还有我的事?我赶紧和月儿起身躬道:「救太子实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草民不敢冒领皇恩!」「你夫妇皆少年俊杰,为大中国社稷出力献计,自应受嘉赏。」「启禀陛下,我夫妇受师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禄在身,反为不便,唯谢陛下谅解!
」月儿推拒得更为合理。
高升泰和颜悦色:「那好!封赏暂且寄下,带尔完复师命後再说,若能保得我国平安,当赐护国王侯之爵。」兰姐和阿通木也被赏赐了金银,连那位端庄的贵妃都亲自捧壶为女宾们敬上她亲手酿制的花蜜酒,宫宴气氛其乐融融……酒过数寻,小苗妹,哦……现在应该称王妃了面赛桃花,一副不胜酒力之态,拉着段兄低语,段王爷看看皇上,对她摇头低语:「这宫宴退席,要得万岁降旨呢。」我注意到两位爱妻也开始粉面透红,兰姐更有些坐力难安的样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时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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