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德妃也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些宫中的礼仪,见着天色渐晚,便没有多留他们,嘱咐了明日教习规矩的时间,便让他们散去了。
孟寄思还是那个病娇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苏苏软软的,而曲华裳就有些动了怒,今天还不知道那个德妃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直接就被人给来了一个下马威,让她这个在后宫中盛宠的妃子怎么可能接受的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即将成婚的学习一下礼仪也就算了,我和七皇子妃这叫个什么事儿?”
刘归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这个教习宫中礼仪就是个幌子,摆明了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京城中的人,后宫中还有一为德妃:“孟寄思姐姐身子孱弱,怡姐姐怀有身孕,教习宫中规矩的时候肯定不能太过于严肃,现在只剩下我和曲婕妤,你以为这个德妃是为了什么?”
就是冲着刘归凡和曲华裳来的,只是德妃又是为了什么人?她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甚至都没有提到宫中的什么人,选择的借口又是如此的理所应当,根本让人看不出她打算替什么人报仇。
婕妤史灵?
皇后纪静丹?
应该都不是,这两个临死前说到德妃娘娘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惊恐,应该是对手而不是朋友,那么还有谁……史柔?
如今已经到了饭店,曲华裳心中正好烦闷,想着找人说说话,便直接将几人给留在了宫中食晚饭,才刚刚落座,就听到外头皇上驾到的声音,曲华裳刚刚还有些不服气的小脸瞬间就变成委屈的模样,直接扑到了皇上的怀里:“皇上,您看看,臣妾的脸上都晒得脱皮了……”
剩下的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皇帝抬头一看,都是这般晒伤了的模样,眉头顿时紧锁,赶紧命人去太医院拿上好的膏药,紧张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曲华裳小拳头锤了皇帝的胸口,然后抽泣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也并不说自己有多委屈,指着史怡和孟寄思道:“臣妾和刘县主也就算了,七皇子可怀着孩子呢,德妃娘娘用您的口谕将他们给召进宫来,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七皇子岂不是要怨恨您了?还有,还有……”
拉着皇帝的手往孟寄思的身边走过去,指着那个娇滴滴的姑娘说道:“还有孟姑娘,本身身子就不好,往常在府上都是好生的照顾着,一点都不敢怠慢,如今您看看,刚刚都昏过去一次,德妃娘娘还说她德行有亏,这身子不舒服哪里是人可以控制的。皇上,那个什么德妃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要是不喜欢臣妾,臣妾躲着她就是了,干嘛还要让臣妾遭受这样的罪?”
曲华裳的面上全部都是委屈,皇帝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也觉得难受,亲手给她上药之后,将元德公公叫道身边来询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元德公公道:“回禀皇上,德妃娘娘刚刚着人传了话给皇上,今日让自己姑娘受了委屈,是意料之外,若是往后姑娘们都准时、守时,礼仪工整,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若不是皇帝在场,几人都想给这德妃娘娘鼓掌,这话说的,她德妃一点过错都没有,全部都是因为曲华裳晚到才有了这些,先是在皇帝这个人留了一个好印象,甚至还在不知不觉见离间了几人,当真是厉害!
皇帝本准备在曲华裳这儿用晚膳,瞧着她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可以说话的人,便寻了另一个借口离开,路上派元德公公去给德妃传了话,大致不过是要她不要过于严厉,毕竟都是些小孩子。
笑着送皇帝离开,曲华裳有些得意的回到位置上坐下,道:“我就不信看,她一个德妃再大,能大过皇帝?看她明日还敢整我!”
刘归凡的心态就没有曲华裳这般的好了,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敲击着,见着刚才皇帝和元德公公的态度,好像对这个德妃也十分的忌惮,元德还能理解,皇帝为什么要忌惮她?还有,德妃的面貌,为什么会和花若卿的一模一样?
除了曲华裳,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史怡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肚子,皱紧了眉头:“今日这么一闹,明天可能会更难熬了。”
德妃是宫中四妃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如今皇后之位空缺,她手中又有凤印,便是这后宫中最了不得的人物,加之她的做法并不算过分,并且都道理可讲,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顶多怪罪她太过于严厉,其他的也不能插手。
而曲华裳身为婕妤,受了一点点的委屈就闹到了皇上那儿,被德妃知道了,会怎么想,被宫中其他的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恃宠而骄。
曲华裳有些慌了,强撑着身子说道:“皇上就是宠我,她就算是嫉妒也嫉妒不来,我就不信了,她还能……”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孟寄思突然开口:“我知道德妃娘娘的来历。”
当年,皇后和史灵联手将当时圣宠的花若卿给烧死,本以为可以宠冠后宫,谁知皇上因为过度思念花若卿而病重,彼时太皇太后还在世,派人去民间寻找,当真寻到了一个和花若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现在的德妃。
太皇太后命人将德妃接进宫,顿时就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皇帝说服翰林院学士将德妃收为义女,直接位封妃子。十年前,太皇太后病故,临终前下了一道懿旨,不允许皇帝将德妃抬为皇后,不允许德妃孕有皇家的子嗣。
“太皇太后不允许德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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